“从最开始戴英彦开始,他没说谎,那天晚上,他确实和汲访云见了面,汲访云之所以说谎,是帮熊建安说谎,熊建安是她的未婚夫。一旦她不帮戴英彦作证,戴英彦就会成为最大嫌疑人,百口莫辩。”
“再然后,当天晚上熊建安确实在酒楼没有离开,可是狄滨海呢?狄滨海没露脸,只有呼噜声,呼噜声是不能判断身份的。”
“熊建安以前在酒楼包厢&通宵的时候,也没半夜要喝茶,这一次偏偏要了一壶茶,就好像是……特意叫伙计看一看自己,给自己作证一样。”
“这样的话,熊建安自己的嫌疑摘掉了。””
而因为没有任何的关联,大家根本就不会怀疑到狄滨海。
屋子里的那个人,可能根本不是狄滨海,而是随便的一个什么人,只要躺在那里,发出声音,让伙计确定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就行了。
“最后。”谢春晓说:“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计良工要找熊建安借钱?那么我们反过来想,计良工根本就没有找熊建安借钱,那钱,是熊建安自己塞进计良工钱包里的。”
仲展鹏有些不解:“这么做有什么用?”
“扰乱警方……”谢春晓卡顿了一下:“我是说,扰乱京城方面的视线。如果发现尸体的时候身上的钱财都丢失了,那第一反应是劫财杀人。可是钱没丢,所以我们就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们都以为是仇杀,可有这二百两银子在其中,很可能就是为了钱。
为了钱,却伪装成仇杀的样子,让官府在查这案子的时候,走入企图,扰乱视线。
谢春晓这么一说,众人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仲展鹏掰开一块点心:“小谢说的有道理,但是为了二百两银子杀人,是不是也有些不值得?更何况目前看来,就算汲坊云不知情,杀人的和打掩护的,一起也有三个人。三个人分二百两,这也太不值得了。”
二百两怎么说呢?
说少不少,说多也多不到哪里去。
他们都不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而是有正经营生,每个月有固定收入的。就算是一年没什么事情,也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如果有差事,还能更多。若镖局接了大单子,一年甚至能有上百两。
他们的眼界没那么浅。
不至于三个人为了二百两银子杀人,稍不留神就会把命搭进去,费心费力的一个人分不到七十两。
要是一个人能分到七千两,这还差不多。哪怕退一步,七百两呢,那也行。七十两不至于。
熊建安现在身上的嫌疑更重了,可是这种嫌疑,完全是他们的一种推断,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办。
众人吃的肚皮滚圆。
谢春晓也没把大家当外人,站起来舒展一下。
“额……”谢春晓道:“要不然明天再去威远镖局,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线索。”
一检二检三检。
没有线索的时候,法医会对尸体进行二次检查,痕检也会再回到案发现场进行再次侦察。威远镖局疑云重重,再去一次,再和其他人聊聊,说不定聊着聊着,就有线索了。
言下之意是,大人你看天色已晚,现在是半夜了,吃也吃饱了,没有什么新线索,要不先下班吧。
卫青寒站起身,看着一桌子空碗,叹口气。
“行了,大家去休息吧。”卫青寒说:“廖安,你明天一早去把汲访云放了。”
“啊?”廖安意外:“这就放了?不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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