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想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是,多大点事儿啊。”谢明知不在意道:“大概是回去后回过味来了吧,那么大个人,心眼挺小的。”
虽然谢明知这么说起来,确实没什么。但是以谢春晓对谢明知的了解,他肯定说的有所保留了,事情可能要严重一点点,再严重一点点。
“对了。”谢明知道:“这人不好说话,你和他共事,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谢春晓想给慎正卿说两句好话,看见谢明知脸上的伤,把话咽了下去:“没有你放心吧,我会武功的,怎么能被人欺负。”
“这还差不多。”谢明知满意了。
兄妹两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中午吃了个饭,反正闲来无事,就一起去看铺子。
要便宜,不能太小,离锦衣卫最好近一点,这种十全十美的铺子可不好找。
但是有一点优势,可以不必在闹市,未必要在当街的门面,当铺可以开在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这样可以减少路过看见的客人,专门做那种,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生意。
两人走着看着,不时买个小吃。
就这么逛了半天,在一个小摊子上坐下吃点喝点的时候,听着隔壁位子上有人在聊天。
“那宅子,是不是又闹鬼了?”
兄妹俩有默契的竖起了耳朵,这怎么就是,闹鬼?
后面的人一边吃,一边还在低声的说话。说是低声,只是自己觉得低声,不过据谢春晓眼角余光四下的看,摊子上的人都在偷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又有那么多人,大家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怕鬼,可以好奇的听一听。
后面两人继续聊。
“是呀。”另一个人说:“也是怪倒霉的,那么好一个宅子,这么好的地段,因为闹鬼,那么便宜都卖不掉。”
一个说:“那有什么办法,便宜是没错,但给你你敢住吗?”
另一个说:“确实不敢。”
“那不就行了,不敢住,便宜有什么用。别说不敢住,就是租来放东西,那东西都没人敢用呢。”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吃完了走了。
谢明知一想,去问掌柜的:“掌柜的,刚才他们俩说的宅子,你知道在哪儿吗?”
掌柜的看看谢明知,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
谢明知顺手塞给掌柜的一块碎银子:“我就是好奇,我这人啊,特别喜欢这些故事。”
掌柜接了银子,无奈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胆子是真大,天不怕地不怕。”
谢明知呵呵一笑,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
哪个年底都有这样的人,哪儿刺激去哪里,哪儿危险去哪里,玩的就是一个心惊肉跳。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左手边的第二家,一个红色圆形大门的就是了。”
掌柜说:“那宅子是一户姓王的人家的,也是一大家子十来口人住着。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一家子死了一半,然后剩下的人不敢住了,搬去了别的地方,那宅子一直卖也卖不掉,租也租不掉,只能空在那里,时不时的有人看见有血淋淋的影子在里面晃荡,老吓人了。”
“这么玄乎?”谢明知奇道:“这么大的命案,官府没管吗?”
“管了呀。”掌柜说:“调查出来说是自相残杀,就是家里人内讧。当天在家的都死了,没死的那天都出门了。没有外人进去。”
自相残杀的意思就是,凶手和受害者都死了。
每一个人都是凶手,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反正最后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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