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眼神确实好,但是这个位置太低了,看不清楚。她一边往前凑,一边顺口道:“对了,你不是去方便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哦。”谢明知不在意道:“看见一只野猫,就跟了进来。”
谢春晓狐疑的看着谢明知。
但是被谢明知还不犹豫的上手把大脸给推回去了。
“看墙,别看我。”谢明知说:“哥那么俊是给嫂子看的,不是给你看的。”
亲兄妹就是好,该吵就吵,该打就打,怼完了感情还是那么好。
谢春晓撇撇嘴,稀罕,哼,我家大人也很俊,还比你多了几分硬气。
幸亏谢明知不知道在自己妹妹心里,他的地位已经开始动摇了,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涌起深深的危机感。
这几个字不是正着的,歪歪斜斜,离地面很近。还缺少笔画。
有些可能是因为时间长了,自然模糊了,但有些可以看出是写字的人力气不济,或者没有写到。
谢春晓转过身比划了一下。
“这人不是正面写下的几个字,是背对着墙写的。”谢春晓说:“这个高度,是坐在地上,手背在身后……很像是手被捆住了留下的求救信号。”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是,救命有人要……
没了。
谢春晓十分郁闷,觉得应该进行一个全民科普。在你生死关头,时间非常紧急,只能留下只字片语来警示求救的时候,尽量写关键字。
不要啰哩巴嗦写一堆,让官府来了都很难猜。
五个字呢。
要是直接写,谁,干什么,那多一目了然。
比如,张三杀李四。
或者,三杀四为财。
多好。
“有人在做坏事,有人在求救。”谢明知道:“可这院子里的死人,不是因为女眷起了口角,当场杀死的吗?”
一个姨娘,拿着刀一阵乱捅乱刺。
这种情况下,也没人被绑住,更别提怎么可能在墙角偷偷留下这一句话了。
这鬼宅,果然是有蹊跷的。
谢春晓摸了摸墙边的字:“灯笼举近点。”
谢明知立刻将两盏灯笼都怼到了墙边。
“有颜色。”谢春晓说,然后她拔出匕首,拿出一块手帕,又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一只小巧玲珑的毛笔。
这笔可小了,只有手指那么长,微缩版的,正好可以放进腰包里。
先用匕首将字刻的深一些,落下来的墙壁上的土不能丢,都接在手帕里。
“刻字的是个女子,字迹的边缘有一点红色,应该染了指甲的颜色。”谢春晓说着,将这些粉末小心收好。
这个现代没有透明密封的袋子可以用,谢春晓也没有办法在,只好凑合着用。
然后,谢春晓打开刚才拿出来的小瓶子,里面是黑色的墨汁,但和普通的墨汁又稍微有点区别,她将袖珍毛笔沾了沾墨汁,恭恭敬敬的递给谢明知。
在琴棋书画这方面,虽然谢明知只是一个当铺老板,但是附庸风雅装的一套一套,他的字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是他模仿别人写字,那真是特别的像。
谢明知说这是他的兴趣爱好。
谢春晓也不想揭穿他,她总觉得谢明知干的事情,多多少少有见不得光的。模仿别人写字,这是种一看就很刑的爱好。
但是这会儿,这个爱好好用。
谢明知昂起了高傲的头颅,矜持地接过毛笔。
谢春晓立刻又拿出一张纸来。
谢明知接了纸,四下一看,拽过一边灰扑扑的桌子,将纸放在上面,然后沾了墨水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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