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廖安说:“你知道谁死了吗?”
谢春晓当然不知道。
但是听廖安这语气,好像是一个她认识的人。
谢春晓顿时就紧张起来,她在京城认识的人屈指可数,甚至除了锦衣卫里,都想不起来还有别人了。
“谁?”
廖安说了一个名字。
“魏阳波。”
“这是谁?”谢春晓不过转脑子也很肯定,她不认识,这个名字听都没听过。
廖安道:“就是今日和大人在金鸣阁聚会的魏公子。”
谢春晓大惊:“是他?”
虽然没见过,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太蹊跷了。
晚上卫青寒怒气冲冲地找他算账去了,总不是两人没谈好,卫青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把人掐死了吧。
就算塑料兄弟情,卫青寒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吧。
廖安一眼看穿谢春晓的想法:“想什么呢,锦衣卫想要除掉一个人,能叫人知道?”
谢春晓无语,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廖安这淡淡的自豪的语气是从何而来。
不过玩笑归玩笑,谢春晓道:“我也去,我跟我哥说一声。”
谢春晓立刻回房跟谢明知打了个招呼,跟着大家一起出了门。
晚上出任务,这再正常不过了。
路上,谢春晓忍不住道:“是怎么回事,大人去找他,发现他死了么?”
“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廖安道:“大人刚才叫人回来传话,让慎仵作过去,说出了命案,魏阳波和一个女子死在别院里了。”
魏阳波是一个重点,一个女子是另一个重点。
死了人,这事情已经不是仙人跳这么简单了,谢春晓匆匆跟着大家前往案发地点。
这地方廖安他们都知道。
这个魏阳波看来跟卫青寒的关系不错,他在京城里的住处廖安他们都知道。
“魏阳波和大人曾是同窗,算算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廖安说:“他出了事,大人一定不好受。”
谢春晓点了点头。
气死了要掐死他,这当然只是随便说说。
卫青寒也不是个到处交朋友的人,他认可的朋友,自然是信得过的。
魏阳波的宅子离锦衣卫也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今天是私事,而且是有点丢人的私事,卫青寒是一个人去找他的,没有带手下。刚才来报信,也是叫了邻居来的,他肯定要守在案发现场。
“那就是魏阳波的宅子。”廖安指着前面一处亮灯的宅子:“魏阳波的父亲是翰林学士,但他对仕途没有兴趣,因此和家里闹得也不太愉快,尚未成亲,在京中自己置了个小宅子。”
也没分家,也没成亲,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不缺钱,不缺爱,吃喝玩乐。这样的公子哥,卫青寒能和他成为知己兄弟,真不容易。
魏阳波的房门半掩着,廖安在门口喊了一声:“大人。”
里面传来卫青寒的声音:“进来。”
众人连忙进了院子。
这院子小,进了院子就是几个房间,其中一个亮着烛火,卫青寒就站在房间门口。
慎正卿领着工具箱,走在最前面。
谢春晓跟在后面。
卫青寒道:“廖安,安排人去魏家报信。”
廖安连忙应着。
可以听出卫青寒的心情很差,虽然他晚上确实有点生气,但想着魏阳波平时也不是做事没轻没重的人,不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因此也不是特别生气。
他觉得其中一定有隐情。
可是万万没想到,到了地方,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答。
卫青寒本想着不在家就走了,可再一看,却觉得那门好像不是锁着的,伸手一推,果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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