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昨日。
相巧云道:“昨日那秦姨对我说,她朋友给了她一种药,可以让男子意乱,情迷。”
谢春晓看着相巧云:“一个姑娘家,你可真敢啊。”
相巧云低着头,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我也是没办法了,而且……”相巧云的声音小得不得不让谢春晓凑过去:“我也真仰慕大人。”
谢春晓叹了口气,相巧云的这两个理由,偏偏都可以理解。
一个是真走投无路。
一个是可以拯救她的英雄,也确实是个俊朗男儿。
但是谢春晓说:“强扭的瓜不甜啊。”
相巧云点了点头。
甜不甜另说,关键是扭不动啊。
相巧云说:“我一直在金鸣阁帮工,不是一两日了,昨日秦姨突然来告诉我,大人要去吃饭。她说这是个机会,叫我一定要把握住了。只要能制造一个机会,让大人和我共处一室,衣衫不整,那……大人一定会对我负责的。”
这个年代没有健康教育和生理卫生课,就算有,相巧云也没上过学。
大部分只是靠一代一代口口相传。
关于男女间的那些事情,都是母亲教给女儿,有些人懒得教,有些人不好意思教,还有些自顾不暇无能为力。
这就导致了许多人在这方面的知识是一片空白的,觉得成亲就是两个人谁在一起,被摸了手或者被亲了,就有孩子了。
深一步的,成亲之前没有机会懂得更多。
相巧云道:“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后来……我也动了心,我想万一,万一呢……”
谢春晓冷静听完,严肃道:“你给卫大人的酒里下药,就没觉得不合适?就不怕那药伤身体?”
相巧云愕然:“我没给卫大人的酒里下药啊,我哪儿有那个胆子?”
“那我问你,卫大人当时是什么状态?”
“喝多了呀。”相巧云道:“秦姨说,她和卫大人的朋友很熟,他朋友也十分可怜我,想要撮合,于是多灌了大人几杯酒,大人有些醉了。只要我扶着大人在一旁休息,等到大人醒来,见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一定会对我负责的。”
万万没想到,刚将卫青寒扶上软塌他就要醒,秦姨一见赶紧跑了。
留下相巧云一个人面对卫青寒,卫青寒的反应却不是怜惜,而是昏昏沉沉之下,立刻要出门喊人,日后就和谢春晓撞了个大眼瞪小眼。
这边问完,那边也差不多了。
缪雨比相巧云还要着急,她必须就在这两三日内找到一个,可以拿出不比屠户给的银子少的男人把自己嫁了。
但是姑娘想嫁人容易,想嫁一个达到要求的也不容易。
正巧,谢明知出现在缪雨每日送菜的客栈里。
长得好,有点钱,一个人。
谢春晓进进出出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妹妹,没听说过他有家世。
于是缪雨的目标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缪雨比相巧云要大胆一点:“秦姨给了我一包药,说这药有一点助兴的作用,只要给谢公子喝了,我扶他去休息,就……自然水到渠成。”
怕缪雨害怕说不清楚,谢明知没进房间,就在外面站着听,听着听着,冷哼了一声。
这事情憋屈。
而且,还不好太过追究。
怎么追究呢,叫人赔钱?打三十板子?关两个月?
男子对女子轻薄,这是重罪。
女子对男子轻薄,从道理上来说同样不对,但事实上,就算是卫青寒也没办法把摸了他一把的姑娘抓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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