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进出?”
“对。”谢春晓道:“进出的脚印,有好几行。进的有四行,出的,有两行。”
她们初步知道的,有三个人。
那就是三进,一出。
现在是,四进,两出。
廖安道:“会不会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比如,马车夫?”
“不是的。”谢春晓道:“两行出去的脚印是一样的。”
谢春晓说的脚印,当然不是那种一眼看去,一排排的脚印。
她所说的,是能找到的碎瓦片。
从外面走到里面,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避免踩到瓦片,这些被踩碎,或者踩得半碎的瓦片,就是这个人留下的痕迹。
每个人的体重,走路姿势的不一样,注定了她们踩下的力度不一样。
而出去的两条有偏差的路上,谢春晓找到的被踩破的瓦片上的力度,是一样的。
有人去而复返。
谢春晓问慎正卿:“慎哥,你看这两具尸体上,有没有被捆绑挣扎的痕迹,手腕上,脚腕上之类的地方。”
如果有,一定会留下痕迹。
但是慎正卿说:“没有,也没有检查出有中毒痕迹。”
廖安道:“有没有可能,也是非常轻微的中毒,所以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
就像是当时的卫青寒和谢明知一样。
“这不可能。”慎正卿道:“至少时间上是说不通的,从魏阳波的宅子到这里,无论坐车骑马都要一会儿呢,如果是连验都验不出来的微弱剂量,不可能维持那么久的作用。而且,那也只是让人一瞬间的恍惚昏迷罢了,不能让人跟着走。”
谢明知不是锦衣卫的人,没有来。
卫青寒想到之前那一幕,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不过开始死了两个,现在又死了两个,他和谢明知那点事,相比之下反而算不了什么了。
可是京城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一样的事情,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慎正卿这么一说,众人都点头。
那么如今看来,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和魏阳波两人也认识。
可是无人看见凶手和她们来往过,魏阳波这私宅,平时也没有什么客人。
谢春晓突然道;“大人,你们大户人家找下人,都怎么找的啊?”
是贴个招聘启事,还是去找专门做这行的中介?或者,朋友家里人介绍?
谢家条件虽然还不错,但算不上大户人家,谢明知请了一个伙计,在店里看店打杂。又请了一个丫头,在家里干洗洗涮涮的活儿,让娘和妻子轻松一点,但都不是特别正规的那种丫鬟小厮。
就是县里街上条件不好的人家,去问,愿意来帮忙吗?每个月给点辛苦钱。
愿意,就去。丫鬟平时还住自己家,白天来干活儿,干完活儿就可以回去。看店的伙计就住在店里,有事儿打个招呼也能走。
所以谢春晓对这个年代怎么招聘下人,还真不太清楚。
以前看电视小说里的知识,应该是专门的人做这一行的。
卫青寒道:“找牙婆。”
牙婆,有男有女,不仅仅是婆,也叫牙人。居中介绍买卖,大户人家找下人,歌舞伎,纳妾,都会找牙婆。
大部分手续正规,当然也有些动了歪心思的,拐卖人口再往外卖,无本万利。只要不被抓到,什么都好说,抓到就完蛋。
当下,慎正卿安排人将婆子和丫鬟两人的尸体运回锦衣卫。其他人难免还要去一趟死者家周边。
被害的丫鬟和婆子既然是常出来走动的,常和周围邻居说话的,就难免会说起自己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