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看对了眼,祝灵竹就留在了慎家,可惜没享两年福,在生下慎正卿的第二年,就因为救人去世了。
卫青寒点了点头:“那你知道孟华容是哪里人吗?”
慎正卿顿了一下:“这我真不知道,但他总不是柳州的吧?”
“不是柳州,但是利州。”卫青寒说:“我查了当年的那一次水涝之灾,受灾的地方不止柳州一处,那一股背井离乡的流民,一路走,一路扩充,利州,正在柳州来京城的路上。而孟华容,也是在同年进府,他的卖身契上写明了,卖身进府,以求衣食。”
当然孟华容不是进府就当管家,开始也是个小厮,管家,那是做得好之后慢慢提升上来的。
“是不是太巧了?”卫青寒说:“都是一个地方的难民,在同一个时间段进入慎府。”
慎正卿紧皱眉头,张了张嘴,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不敢说出来。
谢春晓实在是善解人意,立刻道:“慎哥你放心,你绝对是你爹的儿子。”
绝对没有那么狗血的剧情,什么孟华容和祝灵竹其实早就郎情妾意,为了生存才不得不分开。然后旧情难忘,有了私情之类的。
慎正卿嘴角抽了抽。
他刚才有一瞬间,真的是这么想的。
简直可怕。
谢春晓确定:“我仔细看了你和你爹的,还有你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你们有非常明显的相似之处,肯定是一家子。”
显性基因的遗传,会让人和爹娘有着虽然不相同但类似的特点。
慎正卿和他大哥,和他爹,有非常明显的相似之处。要是祝灵竹和孟华容有了私情所生,慎正卿不可能是现在这个长相,基因不会动不动就突变了。
松了一口气。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卫青寒说:“我的意思是,孟华容和你娘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男女之间,未必都是私情。
人和人之间的合作,除了情,还有钱。
慎正卿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要撬开孟华容的嘴,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没那么简单。
一个在慎家蛰伏了二十年的人,二十年不动没被发现有什么端倪,这人可是很沉得住气的。
“恐怕不能光靠廖哥的那些手段。”谢春晓道:“他这些年都不动,突然动了,总有个吸引他的事情。”
这事情,就是引子,是鱼饵。
慎正卿想了想:“他在我房间里布置了十几年,但是一直沉下心没有动作,偏偏今天有了动作。而今天和过去十几年唯一的区别是,慎二卿出现了。”
从慎正卿口中说出慎二卿的名字,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他在说自己,又好像在说别人。
要说别的鱼饵,可能没有。
但是慎二卿,这不是现成的吗?
大家一起看着慎正卿,看得他头皮发麻。
“你们要干什么?”慎正卿双手抱住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
群狼之首卫青寒微微一笑:“不是我们要干什么,是你要干什么,只有你,才能救你,当然我们都会帮忙的。”
慎正卿可怜兮兮地被拽走了。
谢春晓成了训练他的主要人员。
因为在这里,只有谢春晓见过慎二卿。
虽然慎永望也见过,但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清了,而且他但是迷迷糊糊只是见了一面,自然没有刚见过的谢春晓记得清楚。
脸还是那张脸,不用改,这是最大的方便。
谢春晓说:“慎哥,你和你兄弟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态。你做个阴森地,凶凶的神态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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