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寒问了刘夫人,刘永逸外室当时所在的宅子的地方,另派了人去查。
据刘夫人说,那宅子不是刘家的产业。所以房子是租的。
如果是租的,就算平时深居简出不与人来往,房东总是见过的。
刘夫人将这一切都说了,卫青寒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你的丫鬟,米梅。”卫青寒道:“绝对可靠吗?”
他觉得,但是刘永逸对她说,米梅去找药铺问,也没有慢性毒药这事情,不是瞎说。
如果刘夫人不打算对付瑛娘,那米梅可能另有人指使。
刘夫人点头:“绝对可靠,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是家生子,爹娘兄弟,一家子都在我娘家做工。”
谢春晓只觉得如此可悲。
所以,无论刘夫人让米梅做什么,她都不敢违抗。如果违抗,自己的一家人,可能都不能善终。
有在意的,就有软肋。
卫青寒道:“那米梅去药铺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老爷确实没看错,那个人就是米梅。”刘夫人说:“不过,事情并非他说的那样。他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因为府里有两个人一起怀孕,很多安胎的滋补的药,都一式两份。
刘夫人说:“那段时间,我和瑛娘同时喝了一种安胎药,大夫说,是一模一样的。抓药的时候,一式两份,十分方便。我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是,有一日下人说瑛娘不舒服,我去看看她,看见她喝完药之后剩下的一点残留,我突然发现,她那药和我的好像不太一样。”
刘夫人不是学医的,不能准确的分辨哪里不一样。但当一种药你已经喝过好几十碗之后,突然有了改变,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还是口味,都能察觉出来。
当下刘夫人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又不敢说出什么猜测,怕吓着瑛娘。
刘夫人道:“所以我让人偷偷将给瑛娘熬药的药渣给拿了出来,让米梅不要叫人看见,找个医馆去问问,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越来越扑朔迷,离。
谢春晓不由的道:“结果呢?”
“确实有问题。”刘夫人道:“大夫说,这是慢性毒药。分量很轻微,一时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能让腹中胎儿中毒,严重的,会胎死腹中。”
“你没有查?”
“我查了,但但是我离生产已经没有两个月了,我不敢声张,那个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斗天斗地。”刘夫人道:“回来之后,我便借口说这药可能适合我,不适合瑛娘,叫大夫来重新开了方子。然后让米梅亲自盯着两个人的药,不然对方有下手的机会。”
卫青寒皱眉沉吟片刻:“那些药渣,在哪里?”
谢春晓有些意外。
按照刘夫人说的,那是在生产前两个月左右,离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药渣都成了药干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刘夫人还留着这些东西呢?
万万没想到,卫青寒一问,刘夫人立刻道:“我收起来了,就在箱子里。”
卫青寒点了点头。
并不意外。
卫青寒毕竟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虽然他家没有那么复杂的勾心斗角,但总也有些。而且,他家没有,亲戚朋友家,卫夫人的闺蜜女眷家,总少不了的有。
现在卫青寒自然不会再参与这种内宅话题,可小的时候,被卫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难免一边和闺蜜聊八卦,一边逗孩子。
卫青寒从茫然不懂,到似懂非懂,到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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