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寒说:“师白卉是你的外室,周奶娘是你请的奶娘,周奶娘还是个和普通奶娘不一样的奶娘。刘永逸,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无论问什么,都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置身事外,叫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刘永逸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二刘三是你的手下,他们做的事情,都会算在你头上。就算你说不知道,也不行。”
卫青寒吩咐:“来人,把刘二带下去问,这个周奶娘,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走了,他一定知道。”
请了这么个奶娘,接完这一单还跑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鬼都不信。
两个差役如狼似虎的走过来,一边一个,抓住刘二,将他往外拖去。
刘二顿时慌了,手脚扑腾的挣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锦衣卫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太好,这一去,就不是好言好语和你说了,刘二现在心里已经一片恐慌,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这一去,会遇到什么样的对待。
简直惨不忍睹。
“带走。”卫青寒挥了挥手,不过也好心的安慰了一句:“你放心,不是你一个。该问的,都会问的,不过谁想说,算是有功。来不及说的,可就罪加一等了。”
刘二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刘永逸的手有点抖,刘三也是一脸惨白。
他们从出头鸟刘二身上,看见了一会儿的自己。
很快,刘二的惨叫声传了过来,伴随着惨叫声的,还有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
谢春晓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年代看见有人挨板子,虽然严刑拷打不对,但是有时候威慑一下,确实是好用的。
刘二的惨叫声没持续多久,一个差役匆匆走进来。
“大人。”差役禀告道:“这人不经打,二十棍子还没打完,昏过去了。”
“这么快就昏过去了。”卫青寒漫不经心的换了一个姿势:“那就用冷水泼醒,接着打。再加二十棍。”
“是。”
差役冷血无情,面无表情的下去了。
这么一弄,刘永逸和六三都慌了。
“大人,大人,他真的是冤枉的,什么都不知道。”刘永逸给刘二求情:“这孩子跟着我十几年了,我太了解他了,是个老实孩子,绝对不会干作奸犯科的事情的……”
卫青寒冷笑一声:“这么说,那些事情是你干的了?”
刘永逸被堵了一下,干巴巴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卫青寒缓缓说:“师白卉,是刘二给你找来的吧?”
刘永逸愣了一下。
卫青寒继续说:“师白卉是好人家的姑娘,虽然父母双亡,但也没打算给人做外室。是刘二雇人在她父亲过世的当天晚上,抢走了她打算用来给父亲办丧事的,家里所有的积蓄八两银子。又做下局来,雇人扮登徒子欲行不轨,被你路过,英雄救美,这才不得不委身于你。”
卫青寒说一句,刘永逸的脸色就变一变。
等卫青寒说完,刘永逸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他万万没想到,卫青寒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这事情,他以为自己瞒的滴水不漏,刘府里的人不知道,师白卉也不知道一点。
卫青寒冷笑一声:“你真以为锦衣卫是一个这么窝囊的地方,是是非非,都由着你说。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刘永逸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三先跪了下来。
作为刘永逸的跟班,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不知情,怎么会没参与呢。
原来卫青寒打刘三,不仅仅是为了逼问,而是因为要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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