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人”这三个字,乔婳脸颊莫名有些滚烫。
谁说她是顾闻泽的人了。
真是不要脸。
周父嗓子像被黏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
以周家的背景权利,连给顾闻泽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周启文有点本事帮顾闻泽跑腿,连进他们那个圈子的资格都没有。
微风拂面,吹起顾闻泽额前的刘海,夜色下的双眼染上了几分肃杀般的凌厉,幽深的语气犹如深渊里未知的危险,“周总,这件事,你们周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周父咽了下口水,“顾总,那您想让我怎么做?”
顾闻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台灯上的流苏,“既然他管不住下半身,那也没必要再留着,你觉得呢?”
乔婳有些意外地看着顾闻泽。
顾闻泽的意思是,要让周启文变成太监?
这招真是够狠的。
不过也够痛快。
毕竟今天要不是她反应快,可能已经让周启文得手了。
对于伤害她的人,乔婳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电话那边只剩下咽口水的声音,“顾总,您的意思是.........不,不行的,我们家还靠他来传宗接代,顾总,求您放过他这一次吧,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干出这种混账事!”
顾闻泽微微一笑,“周总不是还有个私生子?”
周父没了声音。
顾闻泽不紧不慢,犹如在说今晚吃什么晚餐一样平静自如,只有周父听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听说周启文这种事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如果其他受害者一起出来指证他,他和周家的下场,周总应该很清楚会怎么样。”
周父虽然是周启文的父亲,但他也是个商人,自然会权衡利弊。
而且周启文作为惯犯,就算这次不出事,也迟早有出事的一天,周父能给他兜底多久。
更何况跟顾闻泽作对的人,不会有没有好下场。
短短几分钟里,周父很快就做出了选择,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顾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我就等着周总的好消息。”
近乎平静地扔下这句话,顾闻泽挂断了电话。
乔婳正竖起耳朵,“听见了?”
乔婳嘟囔道:“你让人断子绝孙,不怕他报复?”
“我等着他来报复。”顾闻泽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乔婳心想,果然霸道总裁就是不一样,资本都比别人强悍。
不过也幸好是顾闻泽,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她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此时已经快天亮了,一切解决完后,乔婳的困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你回去吧,我继续睡觉了。”
说着她躺到床上准备休息,身旁的被子忽然被掀开,顾闻泽跟着躺了进来。
乔婳怔怔地望着顾闻泽,“你不走?”
顾闻泽脸上闪过一抹不悦,“这么晚了,你还想让我回去?”
他顺势把乔婳搂进怀里,淡淡的苍木香扑了个满怀,让乔婳有些头晕目眩,耳边响起顾闻泽的声音,“今晚留下来陪你。”
乔婳脱口而出的那句不用在看见顾闻泽墨黑瞳孔的注视时咽了回去,干巴巴地挤出一声哦。
房间里的灯熄灭,顾闻泽的存在感变得更加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乔婳靠在顾闻泽怀里,他的胸膛结实又温暖,莫名有种安全感。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一股安心仿佛透过皮肤传到了体内,也许是顾闻泽在身边的原因,乔婳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要不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乔婳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发生了周启文那件事后,庄园里的保镖比以前多了整整一倍,以前只是门口和大门外有保镖把守,现在连那些无足轻重的地方都有人看着,还有保镖每天在楼下巡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住着什么大人物,这么兴师动众。
乔婳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是因为以后周启文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失望是把守这么严格,她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虽然她本来就没打算再逃跑。
当天晚上,顾闻泽来了庄园。
一见到他,乔婳忍不住抱怨,“外面多了那么多保镖,你到底是看犯人还是保护我?”
顾闻泽面不改色地说:“当然是保护你。”
乔婳嘟囔道:“保护我也不用这么多人吧。”
顾闻泽语气严肃,“前几天那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虽然知道顾闻泽是为了她好,但是乔婳心里还是有不满,总觉得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被监视着。
见乔婳一脸不情愿,顾闻泽显然误会成另外一种意思,眯眼沉声:“难不成你还在打逃跑的主意?”
乔婳翻了个白眼,“就是我想逃,我逃得出去吗?”
别说一个大活人,现在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顾闻泽面色这才舒展了些,语气缓和几分,“既然你没打算逃跑,有多少保镖又有什么关系?”
乔婳生气地说:“我只是不想我自己像个犯人一样。”
【换成你整天被关在房子里,还被这么多人把守试试。】
【估计你还没我撑得久呢。】
顾闻泽莫名心软了,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再忍两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就带你回去。”
乔婳想反驳,但心里也清楚是自己理亏,只好把话咽回去,没好气地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么又过来了?”
那个“又”字让顾闻泽有些不悦,沉声说:“我不能过来?”
“那倒不是。”乔婳低声说:“就是你这几天过来得有些频繁,我觉得奇怪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顾闻泽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酸溜溜的感觉,他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放心你。”
他说的平静自然,但乔婳却听得心跳加速。
谁要顾闻泽假装好心关心她了。
不过心里这样想,有顾闻泽在,感觉这栋死气沉沉的庄园都有了人气,有种即便坏人出现也有顾闻泽挡在前面的庆幸感。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闻泽破天荒地每天都会过来,乔婳都有些习惯了,一到点就等着他出现。
这天早上,新闻播报本市会有大暴雨和前所未有的闪电,让居民做好防护措施,尽量避免外出。
新闻刚出没多久,顿时大雨倾盆,整个院子都被雨幕遮挡,看不清视野。
乔婳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眼时间,以前这时候顾闻泽早就到了。
今天这么大雨,估计他不会来了吧。
想到这里,乔婳关掉房间的灯,躺到床上休息,她望着天花板,莫名有些不习惯。
可能是顾闻泽这几天一直缠着她,突然今天没出现,她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
乔婳用力晃了晃脑袋。
顾闻泽不来才好。
他一来就动手动脚的,跟个流氓似的。
这样想着,乔婳强迫自己入睡,也许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乔婳做了个梦。
她梦见顾闻泽浑身是血闯进房间里,身上还插着挡风玻璃的碎片,整个人惨白得像死了似的。
乔婳被这个梦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涌出冷汗。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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