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城的这家酒店内尚阳治安巡逻司总部的总司都在这里作陪,尚阳城的城主同样在场。
可就是在这样的酒局上,来自川落的男人让人用到架在了石振傲的脖子上。
尚阳城的城主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是陪着笑脸。
石振傲坐在那,面色阴冷,他看向那名来自川落的男人并不说话。
这位来自川落的男人揉着太阳穴,“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敢吗?
川落来的人有什么不敢的。
石振傲知道对方是真的敢,就因为他今天抓了对方的侄子。
他侄子在大街之上行凶,该抓。
这是从律法层面讲,可对于川落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有了徇私枉法的底气。
并且敢到巡逻司来闹事。
这位来自川落的男人,要的是对方畏惧,要的是对方臣服。
他很不喜欢石振傲的眼神,那种宁死不屈的眼神让他非常不爽。
他思考着该怎么让这个叫石振傲的人屈服,从心理上击溃对方然后击杀,这才是他要做的。
而不是单纯的将对方击杀。
尚阳城的那些高层陪在一旁,一个个沉默不语,心里也不是滋味。
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喜欢石振傲的办事风格,这个石振傲来了尚阳城之后什么都想管,眼里揉不得沙子,连他们这些上级也敢顶撞。
说实话,在场不少尚阳城的高层也希望石振傲死。
但绝对不是希望他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川落的人过来杀了石振傲,那是打整个尚阳城的脸。
尚阳城这边畏惧川落来的人,可他们又得不到川落给的好处,对于川落只是怕没有丝毫敬。
川落的人要杀石振傲,他们脸上无光,自然也不爽。
但现在也只能听之任之,看着这一切发生不敢开口。
就连尚阳城的城主也只能沉默,默许这一切发生。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川落来的男人起身,他要亲自动手,要让石振傲认清现实,让石振傲感受到川落曲家的强大。
“你不是曲家人?”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根本分辨不出这个声音的来源。
这个声音带着极强的穿透力,那名位于石振豪身后以刀架子石振傲脖子上的人开始吐血。
只是顷刻间就瘫软在地上,“赶回川落大桥跪着,等候审判。”
声音再次出现,其余人只是听到了声音,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再看曲少的二叔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个声音对他形成了实际的冲击,导致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噗……
就在这个时候,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
石振傲捡起了刚才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刀就砍了曲少的二叔,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这位来自川落的男人实力强横,根本不是尚阳城能惹的,就算他不是曲家人,仅凭他的实力尚阳城的城主都要给面子,真的打不过。
但因为刚才出现的声音,曲少的二叔遭受重创,石振傲抓住这个机会一刀就给他砍了。
尚阳城的城主等人都懵了。
一个个盯着石振傲,恨不得把石振傲给活剥了。
石振傲轻轻擦着刀身上的血,“想要击杀巡逻司副司,死罪当斩,各位难道认为我处理的有问题?”
从律法层面讲石振傲做的绝对没有问题,可问题是你杀的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啊。
“今天,咱们没有出现在这。”尚阳城的城主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回头看了石振傲一眼,“把屁股擦干净。”
其余人也纷纷起身离开,生怕沾染到麻烦。
酒店外的一辆车内,城主的副手擦了一把汗,“这个石振傲太果断了。”
城主也是心有余悸,“是啊,太果断了,但愿他真的抓住了机会,找人打听一下川落那边的情况。”
刚才那个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从这样的声音中有了一些判断。
川落曲家出事了。
不管是谁整曲家,曲家必然出事了,石振傲出手也正是抓住了这一关键信息。
副手再次开口道:“你说,这是不是本身就是石振傲背后的人安排的。”
城主没有接话,但这种可能是最大的。
刚才刀都架脖子上了,石振傲都没有任何慌乱,那个声音是让曲少的二叔回川落的川落大桥跪着听候发落,石振傲就给砍了。
结果那个声音并没有再次出现,要说这件事和石振傲无关,谁又相信呢?
今晚对于川落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连狗都被审判……”
“曲家的狗都不干净了。”
“我活的竟然不如一只狗。”
“你敢信,我连曲家的猪都打不过,真就活成了猪狗不如。”
曲家的猪狗吃的都是珍贵的修行资源,实力强横,并且开启灵智能够口吐人言。
其实力强大,真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川落大桥上,死尸遍布。
曲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接受审判,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
想逃跑,想反抗,想找关系,没这个机会。
曲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原来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和待宰羔羊也没有什么区别。
曲家背后没人吗?
应该是有的,只是曲家背后的人没敢出来。
“懦夫。”陈询低声呢喃了一句,都说打了小的来老的,曲家背后的人一直没敢出现,陈询只好打道回府,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川落大桥上血腥气弥漫,只是没有人敢来收尸。
这些尸体是故意留下的,谁收尸谁被收拾。
这点,曲家背后的人也看的清楚,也不敢来为曲家的人收尸。
不过关于陈询的调查已经在夜色之下展开,这个神秘的风衣人到底是谁,在没有调查清楚这点之前,曲家背后的人并不敢轻易动手。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让人倍感温暖。
邓霍带着陈询等人来到了巡逻司附近的早点摊吃饭,几人心情都很不错。
吴山泉看了看陈询和方月寒,“你们两个命好,昨晚川落的曲家被灭了满门,连家养的那些猪狗都死了个干净。”
这个消息,昨晚方月寒就知道了,她一个晚上没睡。
她昨晚在巡逻司门口目睹了杀人案,目睹了曲家安排的人死在巡逻司门口,她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那个风衣人所为。
这个人到底是谁?
很多人都在猜测风衣人是谁,昨天在川落大桥上风衣人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柴焰!
只是,现在很多人都不认识风衣人是柴焰。
“我看你们都很兴奋。”方月寒看了看吴山泉等人,“这真的值得高兴吗?”
吴山泉看了方月寒一眼,“作恶多端的曲家覆灭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他很诧异,不止是他,其余人也看向了方月寒。
最应该高兴的人不应该是方月寒和陈询吗?
这两个人的生命因为曲家受到了威胁,如果不是曲家被覆灭,这二人早上还没机会来到外面吃饭。
可方月寒看上去真的并不怎么高兴。
其实昨晚就有很多兄弟去喝酒庆祝了,今天一早巡逻司内部也都是关于这件事的议论。
一个个说起那位风衣男人兴奋不已,都说要做人就做这样的人,可以快意恩仇。
可以一个人压的整个曲家不敢抬头。
为什么,方月寒这个新人,最应该高兴的人反而不那么高兴呢?
“谁都可以高兴。”方月寒看向吴山泉,“但唯独咱们不应该高兴,如果咱们也跟着高兴,就是最大的悲哀了。”
“将曲家这样的社会蛀虫绳之以法,不应该是咱们的责任吗?”
“人们因为风衣男人覆灭曲家而激动兴奋,不正是因为咱们的无能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消除社会的罪恶是咱们的责任。”
方月寒一句话给这个五人小队都给干沉默了。
吴山泉等人细细咀嚼这句话,都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是啊,如果说他们有能力铲奸除恶,又怎么需要又风衣哥这样的人出现呢?
不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当一个社会需要普通人去对抗不法分子的时候,那执法者是否应该考虑自己做的不到位呢?”
“当人们因为普通人的所作所为而激动的手舞足蹈时,是不是这个社会上的不法早就让人们咬牙启齿呢?”
“死人啊,死了数百人,人们不怕,反而欢呼,可想而知曲家作孽多深,为什么却能屹立不倒,直至风衣男人的出现才终结了他们的罪恶,咱们是干什么吃的?”
方月寒的话发人深思,让人无地自容。
“我有个计划。”方月寒突然转移话题,看向在场几人,“你们是值得我信任的人吗?”
几人脑袋凑到一起,方月寒说着自己的计划。
疯狂大胆的计划,得到了几人的一致认可。
吃过了早饭,五人到街上巡逻。
“巡逻司什么都管吗?”陈询有些好奇,他没想到这里乱停车也要贴罚单,这事他还真没干过。
吴山泉解释道:“小到路边停车,大到杀人放火,咱们无所不管。”
“那辆车不贴吗?”陈询指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吴山泉脸色变了变,不想说话,邓霍和另外一名队员看了那辆车一眼,径直向前走去仿佛没有看到那辆车一样。
“你干嘛?”见到方月寒径直走向那辆车,吴山泉急忙开口阻止,“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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