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就是那样耀眼,在舞台肆意绽放美丽,而不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做个无名无份的金丝雀。
是他的自以为是,困住了她。
将所有的酸涩咽入喉中,周劭攥紧拳头,漆黑的眸中涌动着偏执暗沉的光芒。
他不会再让婳婳受到伤害了。
至于裴闻渡,在婳婳眼中,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哪里比得过他们三年的感情?
他会重新将婳婳的心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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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落幕,傅婳回到了后台。
傅歆慈这边正紧张的检查着妆容服装,确保没有问题后,她昂起下巴,往外走去。
与傅歆慈擦肩而过的瞬间,傅婳轻轻勾起唇角,视线别有深意的落在傅歆慈身上。
“傅小姐,期待你今晚的演出。”
傅歆慈提起裙摆的手瞬间被掐得发白,但她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傅婳小姐的脚看来恢复的很不错。”
傅婳面不改色,只是唇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是啊,这都多亏了你啊,傅二小姐。”
拉长的尾音传入傅歆慈的耳中,她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傅婳懒得与她虚与委蛇,白皙的指节落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加油啊,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傅婳离去的背影,傅歆慈眼中的阴郁逐渐蔓延,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笑脸走了出去。
找到后台的位置,傅婳坐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有几个已经结束演出的人纷纷凑过来,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你也姓傅,是不是和歆慈有什么关系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傅婳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很淡:“没有,不过我以前和傅小姐是一个学校的。”
“你也出身港大?”
周围人一听,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港大的舞蹈系可是出了名的难进,本来以为傅歆慈已经够优秀了,谁知道又来一个?
刚才她在台上的表演,她们可看得清清楚楚。
眼前这个人功底深厚,深藏不露着呢。
傅婳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她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直到工作人员突然敲响了门:“傅婳,有人找你。”
傅婳面露歉意:“我先出去一下。”
她跟着工作人员出了后台,一抬眼,就发现身姿挺拔的男人正靠在墙边,两只手修长分明,轻搭在身侧,眼眸微合,像是在假寐。
他没有戴金丝框眼镜。
裴闻渡忍着耐心和副人格交涉。
“不要露出马脚,她会发现异常的。”
“呵,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不守信用的狗东西!”
副人格还记恨着裴闻渡,骂起人来丝毫不收敛。
“就该让她看看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
裴闻渡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周身的气息危险而又压抑。
若不是他还有用,他哪里用的着费这个劲和他周旋?
“你……”
刚开口,裴闻渡惊觉有人来了,他只好忍下内心的烦躁,不由分说的切换了身体的主导权。
眼前一晃,副人格便感觉主导权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刚想骂裴闻渡又想干什么,余光瞥见傅婳的侧脸,他顿时止了音,换了一副温柔斯文的模样。
“婳婳,你来了。”
把人带到,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傅婳视线轻抬,瞥了瞥男人没戴眼镜的脸庞,开口:“你和裴闻渡,主人格,是怎么回事?”
裴闻渡明明说过,他已经控制住了副人格,怎么现在却是他占据了身体?
看出女人眼中的审视,副人格眸光闪烁,却还是按主人格教他的回答。
“你最近和他吵架,他心情不好,我趁着他精神虚弱的时候,就夺取了这具身体。”
话说出口,副人格就后悔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他在趁人之危,主人格那个卑鄙小人就知道抹黑他!
傅婳心脏微微收紧。
竟是因为……她吗?
想到摊牌那天,男人绝望卑微的表情,傅婳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紧。
她沉默的低下头,长睫如蝶翼般不停颤抖,不明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氛围显得有些凝滞,副人格的眼瞳倒映出女人的动作。
见她如此失神,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满女人的心神全然被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占据。
他俯下身来,强势握住女人的手,让她的眼瞳只盛得下他一个人。
“婳婳,你不妨看看我。”
“除了个性,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这,副人格压下眼皮,用着卑微酸涩的嗓音讨好着她。
“如果,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装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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