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在灵堂昏倒,倒是让将军府的下人忙碌了一番,顾夫人本就因为夫君的死,心力交瘁,结果女儿又昏死在灵堂上,她几乎都快撑不住了。
府医给顾颜号脉之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如实禀报:“夫人,王妃没事。”
“没事怎么会晕倒?”
“王妃是悲伤过度,加上有了身孕,才会导致昏厥。”府医解释道,“不过王妃情绪波动过大,恐动了胎气,小的开一副安胎药,先让王妃喝着。”
顾夫人沉默了片刻:“来人。”
“夫人。”
“将十四王妃送回王府去,让她在王府好生养胎。”顾夫人冷静的吩咐道,这个时候,有了身孕,也算是好事,纵然没有了将军府做后盾,顾颜能得一举得男,生下长子,那么谁也无法动摇她王妃的位置。
“是,夫人。”
顾颜在昏迷中被送回到十四王府,十四王爷尚未休息,得知顾颜被送回来,有些惊讶:“是谁把王妃送回来了?”
“是将军府的人送回来的,同行的还有将军府的府医。”管家赶紧说道,“听府医说,王妃有身孕了,顾夫人让人将王妃送回来,让王妃在府中好好养胎。”
轩辕永昌微微蹙眉:“有身孕了?几个月的身孕了?”
管家一愣,是了,轩辕永昌从离开京都,到回来,期间有两个月的样子,王妃在这个时候爆出有身孕,轩辕永昌难免怀疑。
“听府医说,两个多月的身孕,跟王爷离开回来的时间是对的上的。”管家当即说道。
轩辕永昌点点头:“去宫中请个御医回来给王妃保胎。”
“是,王爷。”
百康站在轩辕永昌身后:“王爷,可要休息?”
轩辕永昌点点头,百康让人将轩辕永昌推回房间,将轩辕永昌扶上床:“王妃有身孕,王爷好像不怎么高兴。”
轩辕永昌叹了一口气:“只是有些感概而已,我竟然要当爹了。”
“这要当爹了,是好事。”
轩辕永昌笑了笑,是好事吗?他刚派人杀了顾长风,顾颜就传出有身孕,两个多月的身孕,这人竟然没有发现,每日里还往军营里面跑,跟军营的兵蛋子厮混,轩辕永昌对于这个孩子还真不是多期待。
“王爷不喜这个孩子?”
轩辕永昌没有回答:“让人好生照顾好王妃,本王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王爷。”
东临皇宫,月云兮下朝后,脱下一身繁复的朝服,换上家常服,接着将尚未搭建完成的葡萄架完成,凤玉本想帮忙,却被月云兮拒绝了。
“阿九,葡萄架快弄好了吧。”百里笙默回来,看着月云兮正在努力的将架子搭好,主梁用的是百年老木,十分结实,月云兮废了不少力气,才将主梁扎入底下,然后用上好的木料搭建顶架,虽然算不上精致,却很结实。
“大哥,你回来了,这葡萄很快就要完成了,到时候,等葡萄攀满架子,就是夏日纳凉的好地方了。”月云兮笑容满面的说道。
百里笙默上前帮忙递木料给月云兮:“今日,月帝的情况如何?”
“一日比一日好,我相信大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月云兮肯定的说道,如今的她,早已经将那些伤痛藏了起来,仿佛又恢复到清河村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但是百里笙默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她只是拼命的找事情做,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百里笙默点点头:“鲁班主他们已经到了,要如何安排他们?”
月云兮手上的动作一停,目光看向远处走来的玉静白,当即招招手:“静白。”
玉静白赶紧上前行礼:“帝姬,有何吩咐?”
“我手下有几个故人到了,你把人安排到工部去,我交给工部的新武器图纸,由他们来负责督造。”月云兮当即吩咐道,“告诉工部尚书,本宫要的东西,尽快做好呈本宫检阅。”
“诺。”
“大哥,在户部,可还习惯。”
“还好,跟平日里做的事情,也差不多。”百里笙默柔声道,“这葡萄架快搭好了,新移栽过来的葡萄藤长势不错,想必等到夏日的时候,就能缠满整个架子了。”
“嗯,就是不知道这第一年,会不会结果。”月云兮将顶架的最后一根木头固定好,从上面跳下来,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搭建的葡萄架,然后又让人将石桌跟凳子移到葡萄架下,一个纳凉的好地方就完成了。
“禀告帝姬,秦相回来了。”
“挽筝回来了,快请。”
百灵端来热水让月云兮洗手,秦挽筝一身朝服,英气逼人,明明是个俏佳人,却带着一身飒爽之气。
“臣参见帝姬,臣幸不辱命,顺利完成帝姬的任务。”秦挽筝恭恭敬敬的行礼。
“快起来,你倒是愈发的跟我生分了,此次前去,可还顺利?”月云兮询问道。
“颇为顺利。”秦挽筝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能博您一笑,顿觉这些日子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了。”
“知道你们辛苦,小厨房做了吃食,快坐下尝尝云雅的手艺。”月云兮拉着秦挽筝在石桌旁坐下,秦挽筝看着搭建的葡萄架,以及长势良好的几株葡萄藤。
“这是帝姬自己弄的吧。”
“嗯,自己弄的,等到盛夏的时候,就可以在葡萄架下,吹着风,吃着葡萄,数天上的星星了。”
秦挽筝笑着点点头,云雅送糕点上来,秦挽筝捻了一块:“云雅手艺不错,这糕点松软香甜,我都想把人骗去我府中了。”
“那可不行。”月云兮笑着打趣,“本来你才归来,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但是有一件事,须得你亲自去处理。”
秦挽筝当即放下手中的糕点,起身行礼:“请帝姬吩咐。”
“你可还记得伶舟?”月云兮看向秦挽筝,伶舟乃是秦挽筝的未婚夫,只不过这两人相看两相厌,于是在大婚之日,秦挽筝直接送上了一纸和离书,伶舟一怒之下远离了盛京,“我要你将他带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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