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五旅进城,师部也跟在后面进城了,从踏足大同开始,张子荣知道真正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以前都是开胃小菜,从进入大同开始,各旅的战报像是雪花一样飞到了张子荣的面前。
“他娘的,三旅进攻不顺利,守备敌人太多了,老子带着侦察营去支援吧。”
看着传来的电报,李云龙有些头疼的说道。
“嗯,侦察营,警卫营,这两个营的装备是列装了新式武器的,去战场或许可以改变战机,你就别去了。”
张子荣想了想说道。
“老子还是去吧,在这儿阻止不了你狗日的,看着糟心。”
李云龙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侦察营的人走了。
“你狗日的可要活着回来啊,刚当了新郎官儿,你狗日的可还没洞房啊。”
张子荣呢喃道。
“报告,总部急电。”
通讯员急忙前来。
“念。”
“河南方向有一个师人数约在两万人左右,正在向大同方向开进,预计五天时间便会抵达,总部命令我们,相继撤出战斗。”
通讯员念道。
“回电总部,我部已经攻入大同城,无法撤出战斗,此战要么杀身成仁,要么创出一条血路,别无二法,让总部纵观全局,尽量保存有生力量,必要之时派出部队接应恒山基地,以保设备不失,来日整兵再战。”
张子荣叹了口气说道。
“是。”
通讯员有些悲切的应道。
“赵政委到哪儿了?”
张子荣问道。
“回师长,赵政委带着新兵,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通讯员回道。
“命令各部,天亮之前,务必与敌军纠缠在一起,防止敌军空袭,另外电告张大彪,做好放空准备。对了,将我的命令转抄一份,送给独立旅。还有,通知前言各部队,只要攻进一处街道,就将里面的百姓转移出城,百姓是无辜的,不应该在城中陪我们受难。”
张子荣说道。
“是。”
通讯员应道。
张子荣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焦急万分,但也无计可施。如今战斗已经到了最激烈、最关键的时刻,小鬼子们似乎下定了决心,非要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无奈之下,张子荣决定亲自出马,他走出了指挥部。刚一出门,王根生等战士便迅速围拢过来,保护着他。此时,大同城内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夜空。从远处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内的惨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些尸体中有小鬼子的,有八路军战士的,还有许多无辜遭受苦难的百姓。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和鲜血铺就而成。
张子荣心痛不已,他深知战争的残酷无情,但为了胜利,他们必须坚持下去。
“根生,我教你们的巷战技术,没忘吧?”
张子荣看着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王根生,笑着问道。
“师长,这些都是本能了,怎么能忘记呢。”
王根生笑着说道。
“好,虎子,把老子的装备取来。”
张子荣笑着说道,“今晚咱们就去杀上一回,让老子看看,你们的本事到底没有。”
“师长……”
王根生似乎想劝阻。
“传我命令,各部按照既定计划进行,务必坚持八天以上,同时电告总部,张子荣决心抗战到底,此战,要么我拿下大同,以解山西之危,要么我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张子荣制止了想要说话的王根生,对通讯连下达了命令。
“警卫营,留下一个连,守卫指挥部,其余人,参加战斗。”张子荣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他知道这一战可能会很艰难,但他必须要坚守阵地。
此时陈珏虎也取来了张子荣的装备,张子荣迅速穿戴整齐。
“虎子,你就留在指挥部吧,你还小,若是我不幸战死沙场,你就找机会离开,去大别山找你的姐姐,对了,顺便再帮我给刘书瑶说一声,此生许国难许卿,若有来世,定不负卿。”张子荣看着陈珏虎笑着说道,他不想让这个年轻人过早地经历战争的残酷。
陈珏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师长,我要和您一起战斗!”
张子荣拍了拍他的肩膀:“执行命令。”然后转身投入了战斗。
“我们的任务就是作为先头部队,打进城内,摧毁一切可以摧毁的设施,打乱城中小鬼子的布局,这盘死棋,能不能活过来,就看我们能不能成功了,这一仗,咱们可能都会死,你们怕吗?”
张子荣带着十一人的特战小队,来到了交战的最前沿的一处巷子里,看着身后的十一人,笑着问道。
“队长,下令吧,自打参军开始,俺的脑袋早就别在裤腰带上了,多活一天俺都是赚了。”
铁牛憨笑着说道。
“队长,感谢您给了我们不一样的人生,能和队长出生入死,是我们的荣幸。”
周小天也说道。
这一次,众人不再高呼“张子荣师长”,而是齐声呼喊着“队长”。这个简单而亲切的称呼,似乎将他们带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时刻——当他们被张子荣选拔出来,成为杀鬼特战队一员并接受训练的那一刻。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光芒——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芒。
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跟随张子荣一路过关斩将,穿越千里,奔赴东北杀敌的场景。那时,生死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心中只有战斗的决心。从踏入特战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只剩下了战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正义,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出发。无线电静默,保持战斗队形。”
张子荣从每一个小队成员的脸上扫过,仿佛要记住他们每一张面容一般。
这十二个人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和任务,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他们沿着街道前进,时而奔跑,时而潜伏,时而攀爬,时而跳跃。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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