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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想你(1 / 1)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夏竹悦懵了一瞬, 缓过神来拼力想要推开他。

魏峙拉过她的手腕摁在她头顶上方,辗转索取更多。

似被风雨吹打的幼嫩枝叶一般,根本无力抵抗风雨, 只能被风催着,顺着疾风的方向摇摆颤栗。

狂风摧折枝头叶片,迫使其去感受自己。

良久云收雨住, 夏竹悦早已泣不成声。

泪珠儿断了线儿似的汇聚成溪流,顺着眼角洇湿了鬓边的青丝。

乌黑如缎子般的发丝散落在莹白瓷枕之上,纠缠在两人的手臂之间, 仿若缠绵情丝一般连系着彼此。

她压抑地啜泣声唤醒了魏峙的理智,他松开手, 退开了些许。

双手一得解放,夏竹悦立刻捂住红肿不堪的唇瓣儿, 背过身去把头捂进被子里,嘤嘤哭了起来。

魏峙伸手去拨她的被子,低声劝着, “仔细闷坏了。”

夏竹悦挥开他的手,把被子往上拉,将自己整个包住,还将被角全压在身下, 活活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蛹。

“......”

魏峙有些无奈,眸中欲色渐褪, 逐渐恢复清明。

他长臂一揽, 索性将整个蚕蛹揽入怀中, 紧紧拥着她。

他把脸埋在在锦被间,阖眸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 惹出夏竹悦心中无限委屈,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被子里就那么点儿空气,被她如此一哭,顿觉喘不过气来,憋闷的紧。

她不得不挣开锦被露出脑袋来喘气儿。

被蹭的乱糟糟的发丝里包裹着一张涨的通红的小脸儿,纤长羽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红肿不堪的唇瓣儿张合着,急吼吼地喘着气儿。

这模样着实可爱的紧,魏峙瞧着,冷不丁儿地凑上去嘬了一口。

“啊~~~”

夏竹悦哭叫着,抡起粉嫩的小拳头劈头盖脸地胡乱砸在他胸膛上,“你太欺负人了!”

魏峙也不挡,任她猫儿挠痒痒似地折腾着自己。

良久见她打的累了才捉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好了,仔细手疼。”

夏竹悦抽回手,扭过身儿去,顾自赌气。

魏峙似极疲倦一般,伸手圈住她的腰肢,挨着她阖眸欲要沉沉睡去。

夏竹悦很是恼火,摇了摇他的手臂,“你放我走。”

腰上一紧,被他圈的更紧了些,桎梏一般箍着她。

夏竹悦不依不饶,“我要出去。”

“不可能。”

魏峙淡淡回她。

“我就......”

“识相些就闭嘴,否则我不知会怎样欺负你。”

“......”

认怂是一个保命的好技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夏竹悦自认是个识相的人。

她碰了碰肿痛的唇瓣儿,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心中暗骂,属狗的罢,如此啃法儿,城墙皮都扛不住。

魏峙圈着她,片刻便散发出均匀的呼吸,沉沉睡去。

夏竹悦扭头望向他,只见他似乎很久没休息了似的,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原本丰盈有度的腮凹陷了下去,下颌线条也凌厉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疲倦极了。

她不敢把他挣醒,怕惹来他更过分的欺负,只得任他圈着,百无聊赖地望着镶金嵌宝的穹顶。

反复数着顶上嵌的红宝石珠子,她的眼皮子也越来越沉,终也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时,屋内一片幽暗,已然是夜半时分了。

腰上的桎梏似乎已经消解了,她伸手探了探身侧,空荡荡的。

魏峙已经走了。

她躺在幽暗孤寂的房间里,竟生出一丝失落来。

躺了一整天,浑身酸痛的很,她强撑着坐起身来,摸黑下榻去点亮了一盏灯烛。

才刚泄出一丝亮光,门扇便被轻轻推开,一个小丫鬟轻巧近上前来,关切问着,

“姑娘醒了,膳食一直温着呢,这会子可有胃口?”

夏竹悦摇摇头,于凳上坐了,伸手去提茶壶。

小丫鬟一把将茶壶提了起来,“世子爷嘱咐了,不许您饮凉茶,您且略等等,我这就去换热的来。”

说罢不待她反应,小丫鬟转身小跑着就出去换了壶热茶来,替她斟了一盏捧过来。

夏竹悦接过慢慢饮着,小丫鬟尤自劝道:“您空着腹呢,喝茶水恐伤了胃,前头温着金丝雪燕,我替您端那个来罢。”

夏竹悦没什么胃口,但见她一番好意,只得好声好气地婉拒,“哪里便那么金贵了,没事的,眼下还不想吃那些,多谢你。”

“那不成。”

小丫鬟颇为认真地望着她,“世子爷嘱咐了,您气血虚,伤口难长,一天得吃上两盏,如今都快到明儿了,您还没吃上呢,您......”

见她顾自叨叨个不停,实在聒噪,夏竹悦忍不住回她,

“他还说什么了?以后让他甭说了,放我出去自去吃喝,比吃什么都强。”

“这......”

小丫鬟尴尬笑笑,还不忘替主子找补着,“世子爷也是关心您嘛,这般爱重,您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呢。”

她才不要这劳什子头一份儿。

关在囚笼里的宠爱,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只能感动他自己。

夏竹悦搁下茶盏,心中百转千回,忽然觉得,若是跟他不能硬碰硬,或许可以曲线救国。

他不肯放自己走,恐怕多半是占有欲在作祟,他把她当做自己的私人物品罢了。

哪里有物品自己要走的道理。

如此只会激发他的占有欲,更要把这件物品霸占在手里,哪怕是毁了,也不会丢弃。

想通了这个道理,她觉着自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他既如此偏执,讲不通道理,若是硬吵着要走,绝讨不到半点儿便宜,只会被他囚的更紧,直到被他厌弃。

那她便应当对他百般示爱,令他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再某个时机溜之大吉。

她对自己的想法赞叹不已,决定事不宜迟,立刻便执行。

夏竹悦抬眸冲小丫鬟盈盈一笑,和气问着:“你方才说,世子爷特意嘱咐我吃燕窝?”

“是。”

“哎呀,我好感动呀。”

夏竹悦拉过她,殷切地笑睨着她,“劳烦你快些去端来,世子爷的心意我一定要吃的。”

突如其来的反转令小丫鬟一时间楞在那里,摸不清她的意思。

“还愣着做什么?”

夏竹悦拍拍她的胳膊,“他还嘱咐我吃什么?一并端来,我现在就吃。”

“额...好,您稍等。”

小丫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她愿意吃东西了,还是很欣喜的,赶忙儿转身去预备了。

不消片刻圆桌上便摆满了各种清粥小菜,糕点佳肴和滋补汤品,样式之多,直教她后悔方才将话说得太满。

这便是再有十个她,也是万万吃不下的。

无奈之下,她只得每样儿都意思意思尝了尝,独独将那盅金丝雪燕吃了个干净。

“呐。”

她将炖盅斜托起来给小丫鬟看,“你且告诉世子爷,我全吃干净了,多谢他关怀。”

小丫鬟欣喜应了,接过炖盅,转身收拾台面。

夏竹悦瞧着她,开口试探道:“吃的有些撑了,挺难受的,我想出去走走。”

“这......”

小丫鬟为难地蹙起眉头,四下环顾了一番,“您就在屋里走走罢,我替您再点两盏灯蜡。”

“屋里太闷了。”她故作忧虑。

“那我先把门略敞敞,换换气,一会儿走时再关。”

说罢小丫鬟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开了巴掌宽的门缝儿。

“......”

夏竹悦着实无可奈何,也省了再费口舌,心想若是同她说不走远,只在院儿里走走,看这情形,定也是没戏的,不由地塌下肩膀,瘪起小嘴儿歪倚在桌上。

小丫鬟见她如此丧气,有些赧然,垂首一边收拾碗碟一边找补着,

“实在是咱们做不了主,若是您出了这房门,咱们都要跟着遭殃呢,您切勿怪罪。”

夏竹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也怪不着她,只是心中实在郁闷,把头伏在桌上,没说话。

小丫鬟讪讪地,恭谨小意地望着她,“您且先歇歇,我就在外头值夜,有什么吩咐您便唤我。”

“嗯。”

夏竹悦有气无力地应了。

小丫鬟拾掇完,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夏竹悦在桌上伏了良久,周遭寂静极了,唯余一盏幽暗烛火陪着她。

烛泪流下来在烛台上堆成了一小堆,烛芯裸的太长了,引的火苗儿突突跳着。

她没有执剪子去绞它,因为这寒夜实在是太静了,唯有这跳动的火苗儿是世间唯一的动静一般。

她望久了烛火,越发觉得烛火照耀不到的角落里甚为幽暗,令她觉得憋闷的慌。

她起身想要推开窗扇透透气儿,站起身才恍然想起。

窗子早已被钉死了,透哪门子气儿。

她凄然一笑,坐回了原处。

静静坐了良久,烛尽火灭,一切归于幽暗,她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魏峙再来时,已是十数天之后。

这些日子里,她极尽配合,无论他嘱丫鬟送什么来,她都欣然接受。

无论是补品吃食,还是衣裙珠钗,她都一并笑纳,甜甜地让丫鬟回去道谢。

在一个初夏的晌午,魏峙推开了近乡情怯,久久不敢推开的门扇。

他害怕她一见到他,又会说出那些令他失去自制力的话语。

他不想再听到那些话,也不知道自己再次听到时究竟会作出怎样的疯狂举动。

他不想伤害她,也不能放她走,他只能困住自己,克制自己不来见她。

因为他不知道,再次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情形。

然而,当他轻轻推开门扇,他仍是后悔没能够早些来见她。

门窗都钉着木板,导致白日里屋内也甚为幽暗。

她着一身银红散花儿裙半坐在坐榻上,裙摆散开在榻沿儿,似一朵娇嫩欲滴的花朵儿。

她就着一盏灯烛,伏在小几上描着花样儿,门缝里透进的阳光直直打在她身上,仿佛一切都堕入幽暗,唯余她置身光明。

听见动静,夏竹悦转过头来,抬眸朝他盈盈一笑,眸子亮晶晶地亲昵唤着,“魏峙,你回来啦。”

似被击中了一般,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

还未待他作出反应,夏竹悦已然起身来到他身边,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关切问着,“日头晒不晒?天儿要热起来了,快先喝杯茶水罢。”

说着将他拉到坐榻上坐了,斟了杯茶水捧给他,挨着他坐下,笑吟吟地望着他,“喝罢。”

“......”

欣喜是真的。

受宠若惊是真的。

但疑虑顾忌也是真的。

这般家常的画面,是他曾肖想过许多遍的情景。

疲惫归来时,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问上一句,你累不累,渴不渴。

甫一进屋时她这般迎上来,他确实生出过一阵狂喜,但狂喜过后,理智告诉他,她怎会忽然转了性子,多半仍是在做戏。

他轻抿了一口,搁下茶盏,俯首看着她,“今日怎的转了性子,不恼我了么?”

夏竹悦垂眸,稳了稳心神。

她自知美貌,如今褪了丫鬟装束,特意稍作打扮装饰了一番,更是明艳动人。

待到酝酿好情绪,有六七成把握一击必中了,她盈盈抬眸,含情脉脉地望向他。

秋水一般的眸子里,似含了万语千言,如泣如诉。

魏峙眸中不自觉地透出了一丝柔情,羽睫微颤。

她见一击得手,连忙趁胜追击,挽着他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她怕眼神出卖自己,装作羞怯地略垂下头,轻声诉说着,

“我本就倾慕于你,只是自觉身份卑微,不敢同你在一起罢了。”

“这便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

魏峙声音冷冷的,并不相信她的话。

夏竹悦瘪起小嘴儿,有些委屈似的,“自然不是。”

她用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冰凉的珠花儿滑过他的脖颈,凉丝丝的,发间幽香充盈在他鼻息之间。

她有些委屈似的嘟囔着:“只是我越同你亲近,越发对你生了小心思,只想独占着你,不想让旁人分了去。”

她抬起头,半嗔半怪,“我一想到你日后要娶正妃,还要娶一堆妾室,便难受的紧,万一又来个四夫人那样儿的,我还有命没有?”

她装作气恼,推开他背过身去,“还不如趁陷得不深,趁早离了你去,省的以后没完没了闹心。”

一番半真半假的情话儿让她演绎的惟妙惟肖,真真挠的魏峙心中忽上忽下的难受。

他拉过夏竹悦,“我怎会娶一堆妾室,你平白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哼!”

夏竹悦傲娇地甩开他的手,“男人都会,我爹爹会,你爹爹会,你自然也跑不了。”

“胡说。”

魏峙哭笑不得,“我定然不会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鬼才信你呢。”

她嘟着小嘴儿,耍小性子的模样也十分可人。

魏峙忍不住将她拉过来拥入怀中,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儿,轻斥着:“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就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么,若我不纳妾,你还会离开我么?”

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

这是取得他信任的关键时刻,她脑中飞速筛选了数个答案,终是答了个最稳妥的,

“看你表现罢。”

“嗯?”

魏峙愣了一瞬,“什么表现?”

夏竹悦晃晃脑袋,手指轻敲着他的手背,

“这几日我想通了,你虽未过来,却处处关怀照拂我,我伤着你也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确是真心待我的。”

她回眸俏生生地笑笑,“如今你也允诺不会纳妾,那我且先不走了罢。”

说着她眉头一蹙,似想起什么烦恼的事儿一般,“若是日后你仍是纳了妾,我还是要走的。”

魏峙听了这话,伸手揽紧她,“不会。”

“那好罢。”

她笑的娇俏,“且信了你的鬼话。”

魏峙叹息一声,略显怅然地问她,“你方才说,倾慕于我,是真的么?”

夏竹悦想了想,不能再同他许下什么实质性诺言了,于是略委屈地望着他,

“我为了你性命都不要了,你还问这话,着实令人伤心。”

说着便红了眼眶,眼见着就要蓄出泪花儿来。

夏竹悦轻轻忸怩了一下,含羞带怯地,魏峙见了,只觉更加动情,不禁向下移去,预备索取更多。

夏竹悦赶紧别过脸儿去,怯怯地唤了声,“别...我害怕。”

惹人怜爱的娇怯瞬间唤回了魏峙的理智,他暗悔自己上次那般待她,竟令她怕了自己的亲近。

他不忍再迫她,暗自压下欲念,只是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

罢了。

即便是在骗他。

他也仍然贪恋着这份柔情。

只要她不离开他,便任她演下去罢。

他看着她的笑颜,心里有些酸涩,有些疼痛,似有无数细密尖锐的针尖儿在不停地戳着他心尖儿上最柔软的地方。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起码她还对他笑着,而不是哭喊着要离开他。

他相信只要她不离开他,总有一天,他会令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随着夏竹悦的这一番表白,魏峙待她似乎又回到了她受伤前的模样。

他又住回了自己院儿里,同夏竹悦还和之前一样,由她伺候着他近身的事儿。

仿佛时光倒流一般,一切似乎同从前一样,但拆去木板后留下的钉孔却仿佛在昭示着,一切同从前又不一样了。

他们会如同共处了十多年的夫妻一般,晨起为夫君洗漱更衣,梳发盘发髻。

他还偶尔会执笔为她添添娥眉,添添乐趣。

她也会在每个日落西山的时候,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待他归来同桌而食,甚至有时还会亲自下厨炒两个拿手小菜陪他饮上两杯。

虽然他时常也会在花前月下揽着她亲昵一番,却待她极为尊重,若是她不愿,他便不会越雷池一步。

这段时光,是魏峙数年来最最温情的片段,他深深沉溺其中,甚至差点儿信以为真。

虽然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明白她并未接受自己,也时常瞧出她拙劣的演技,但他却不愿醒来,宁愿长醉在其中。

毕竟,只要他不肯醒来,这个梦境便不会消散,不是么。

夏日渐渐尽了,叶落纷纷,萧瑟的秋季要来了。

夏竹悦衣衫单薄,立在窗畔,略惆怅地望着日头。

日头再稍稍倾斜一些,魏峙便要回来了。

这几个月以来,魏峙每每出门,当夜必定回来,一丝空隙都没让她逮着。

她着实烦恼,他怎么这么闲?都不用去远处办事的吗,年纪轻轻不去奋斗天天往家里钻不太好罢。

她正盘算着一会儿得劝劝他事业为重,魏峙便远远地进了院儿门,向她走来了。

夏竹悦赶紧挤了个笑容,转身迎了出去。

“怎的回来的这样早?今天不忙么?”

她替他解下披风,挽在臂弯里轻轻弹了弹浮尘,随口问着。

“想你了,便提前回来了。”

“呵...”

夏竹悦尴尬笑笑,“想。”想你别回来。

魏峙忽地从袖中掏出一支振翅欲飞的掐丝珐琅蝴蝶珠钗,簪到她髻上,轻轻拿指尖儿一碰,蝴蝶的翅膀便颤巍巍地扇动起来,华光流转,精致非常。

他很满意,“嗯,很衬你。”

夏竹悦伸手摸了摸,有些茫然,“哪里来的?怎的忽然给我这个。”

魏峙不以为意地笑笑,一边往屋里走去,瞧瞧她今日给自己预备的菜色,一边随口解释着:

“方才盘点进贡的清单,这支最好,宫里头还没有呢,我先给你截胡一支来。”

“啊?”

夏竹悦深感不安,赶紧摘下来,“这不太好罢。”

魏峙冲她安慰笑笑,“那你喜欢么?”

蝴蝶珠钗确实巧夺天工瑰丽异常,她点点头,“喜欢是喜欢,但......”

“你喜欢就是好。”

他从容拿过她手中的蝴蝶珠钗,复又为她簪上,“你戴的起。”

说罢拉过她一同坐下,“用膳罢。”

一顿饭吃的夏竹悦惴惴不安,用完膳魏峙去了书房,夏竹悦便取了珠钗收进妆匣里。

如此贵重的贡品,宫里头都还没有呢,她若戴在头上招摇过市岂不惹祸上身。

真真儿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何不食肉糜。

她嘟囔着略整理了衣裙,便去膳房看看替他煲的参汤如何了,预备给他往书房送去。

夏竹悦瞬间止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魏峙:我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你别作妖瞎写好么?

作者:额...这...我尽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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