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表情凶恶,说我们既然上船了,那就别想轻而易举下去。
想下去只有被喂鱼!
两个女生被吓哭,这下子想后悔也来不及,只能听从船员安排。
男人骂骂咧咧把我们被关进一个集装箱里,里面闷热又潮湿,看不见外面。
随后铁箱从外面锁上。
听铁皮外男人们聊天的声音,我才知道要先去泡菜国,再转去岛国。
跟我一起上船的两个女生明显有些怕了,但是她们仍然在相互安慰,表示去了岛国就能挣大钱。
为了挣钱,这点苦有必要吃。
我也和两个女生畅想未来,等到了岛国,挣够百万身价就回国。
一半放银行吃利息,另一半开个小超市什么的。
总之我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但偷渡之路比我们想象的恐怖。
可能因为两个女生之前下海游泳,身上没擦干的原因。
其中一个很快感冒发烧。
每天等船员放饭时,我申请要点感冒药,却都被船员无视。
而且那些饭菜也和猪糠一样,酸臭又令人反胃。
箱子里也满是我们因为晕船的呕吐物。
因为环境肮脏和食物差,很快发烧的女孩状态越来越不好,开始惊厥说胡话。
船到了泡菜国后,又上来更多人,狭窄的集装箱里人挤人。
这些人说着西八啥的,和我语言不通,我们互不打扰。
但是发烧女孩很快就不行了,直到第三天,集装箱里发出一股腐臭味。
女孩死了,连尸体船员也懒得丢出去。
我发誓,集装箱那股味道现在回忆起来都能直冲鼻,让我情不自禁干呕。
除了死的女生,集装箱里还剩十三个人,没人抱怨有尸体在箱子里,大家都沉默不语。
唯独甜美女生抱着死去的朋友,也是一言不发。
我在集装箱里,感受船只起伏,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也不知黑天白夜。
不知过了多久,船才终于到目的地。
集装箱门打开的那一刻,阳光刺眼,眼前一片白,我适应了好一会,才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
我一阵深呼吸,闻着咸湿的海风,只觉活着真好。
然后我就一阵痛哭,也不知道自己哭啥,就觉得自己终于到岛国了,偷渡的苦没有白受。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集装箱里的日子才是我在岛国最美好的时光。
很快几个黑殡葬车来到海滩上,船员配合司机把我们赶上车。
没一个人违逆,我们顺从地坐上车。
又坐了半个小时汽车,我们才到一处小巷子。
巷子里遍地垃圾,一处小门打开,几个胳膊臂粗壮的男人手里捏着铁棍和刀子,将我们赶入小门。
他们都笑嘻嘻说着日语,我观察到其中两个人衣服上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里不像是能“挖矿”的地方。
他们手里有武器,我不敢有其他动作,跟随那些男人指挥。
进入小门后,从楼梯往下,我们进入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用铁栅栏锁着,看起来像监狱一样。
路过一个没有铁栅栏的房间,我看到里面摆着张木床。
木床上面全是血迹,地上还有一个桶,里面装着血红的液体,一股血腥味从房间里飘出。
要不是因为那些看管我们的人说的全是日语,我都怀疑自己到的是不是岛国。
有人和我一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口中叫嚷着西八!有往外冲的举动,似乎想离开这。
但那些拿铁棍的岛国人都反应迅猛。
听见有人叫嚣,拿起铁棍就对那些吵闹的人一顿毒打。
被打的人蜷缩在地上,殴打者手脚并用,打的那些人惊呼求饶。
我在一旁瑟瑟发抖,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轻举妄动。
痛揍一顿后,他们被丢进房间,我也被推进一个房间,铁门上锁。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晓得那些看管我们的人很凶狠,毕竟哪有人二话不说拿铁棍往人脑袋招呼,这不是往死里打吗?
背后忽然有道声音:“小兄弟,看你穿的李宁,你是大陆人?”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个人,而且说的汉语。
因为没弄清楚这地方状况,所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追问那人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却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让我仔细听。
我安静地聆听周围,除了刚刚被打的那些人痛苦吆喝以外,好像还有些嘈杂的音乐声。
“这上面是岛国最著名的风情街,宣泄欲望的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有几个文身小青年从我们门前走过。
男人只是叹口气:“有人要遭殃咯。”
很快那个长相甜美,和我一起上船的女生就被几个小年轻揪着头发拖出来。
小青年们猥琐地笑着,当着我们的面把女生衣服剥了个精光。
女生想要反抗,努力推开他们,却被直接扇了几个耳光,女生呜呜痛哭,求救般地望向门内的我。
岛国小青年们却吹着口哨,乐呵呵地淫笑,有人解开裤子对着光溜溜的女生撒尿。
我看得心疼,想要喝止,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不想挨打就别出声。”刚认识的男人制止我。
很快女生就被拖到刚刚那个放木床的房间,畜生的笑声和女人的痛苦求救此起彼伏,我看不到,却能从惨叫声中联想到女人遭受的折磨。
我有些愧疚,但是说实话,我也做不了什么。
他们人多,手上还有武器,我要出声也只是白挨一顿打而已。
我甚至觉得那个死在集装箱里的女生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想回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悔意和恐惧席卷我的全身。
“他们把我们关起来干什么?!”我不安地询问,想要男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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