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有些木讷的表情,阿瑶笑着说就算逃出来了,想要离开这也不容易。
原来这地方背靠大山,根本没有被开发。
所以山里有很多野兽,而且除了人踩的路以外,大晚上简直寸步难行。
我只顾着往外跑,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路上,还有个不太配合的阿瑶。
跑到半路的时候,累得实在不行,我喘着粗气,
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把阿瑶就放在这,不管她了。
但是转念一想,阿瑶在村子里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一时间狠不下心肠,只能继续带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黑,村子里的人不愿意追出来,我们跑了一路,身后居然没有一个追兵。
然而我们跑着跑着,却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动物的吼叫。
毁容女拉着小孩,一脸担忧地说,那是狼嚎。
这声音离我们很近,听起来似乎只有几百米,我担忧地看看四周,惶恐地发现几枚绿豆大的眼球,在两边森林盯着我们。
不用多想,这些眼球的主人肯定是狼。
我深呼吸一口气,大喊快跑。
阿瑶因为双手被绑着,根本跑不快。
我只能先将她的手解开,方便她逃跑。
可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而且还是在密林之中。
很快一头狼从丛林中一跃而出。
直勾勾扑倒毁容女。
小孩发出尖叫,我想去拉女人,因为她,我才有机会逃出来,所以必须救她。
阿瑶却拉住我,咒骂道:“就是个孕器而已!别管她!趁现在快跑。”
话音刚落,小孩也被一只狼扑倒。
原本我以为在风情街待了那么久,我对血腥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亲眼看到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野兽的口中发出惨叫,鲜血飞溅,我的内心还是慌乱不已。
何况还有一个小孩。
母女惨叫声逐渐变小,几只狼正在大快朵颐,一只狼抬起头看了看我和阿瑶。
阿瑶嘴里骂骂咧咧,扯着我喊快跑。
我终于反应过来,知道母子已经没救了。
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张生冒出一股愧疚之情。
可再愧疚也没用,因为一头狼已经向我们扑来。
我和阿瑶再次在山路狂奔。
身后的狼穷追不舍,我能够感受到身后腥风扑鼻。
借着月色,我看到前面是条下坡路,阿瑶跑在前面,重心不稳,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而我也因为路太滑,直接从坡上往下滚。
身后的狼毫不畏惧冲上来。
我倒在地上,看到阿瑶躺着不动,猜测她应该是摔昏过去。
正想爬起来将她扶起,没想到一只爪子却搭在了我的肩膀。
接着嗷呜一声响,那头狼咬了过来。
我想挣扎,可是狼的力气很大,我甚至爬不起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时。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压着我的狼瞬间倒地,像狗一样发出嗷呜的叫声。
夹着尾巴逃走。
枪声剧烈,震得整个林子发出嗡嗡的回声。
我爬起来望向身后,看到几道捏着枪的黑影。
还没等我道谢,他们就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还没等我开口,直接一枪托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只感觉眼前顿冒金星,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肩膀上贴着纱布。
猜测应该是狼爪留下的。
身上剧烈疼痛,每一处都像快散架了一样。
我咬着牙,坚持从床上爬了起来。
环顾四周,也总算看清了环境。
此刻我正身处一顶帐篷之中。
阿瑶呢?我心想着,在帐篷的角落看到一名黑女躺着。
头上也被扎着纱布。
我正准备下床去看看阿瑶。
帐篷里忽然进来一个人。
他一脸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比我这个很久没洗澡的人还要臭。
看到我后他嘿嘿一笑。
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
我听不懂,只能摇摇头,说我不太懂。
那人听到我说国语,嘴咧得更大,他哈哈大笑说,原来我是国人。
接着他又问,我们是从寡妇村出来的吧?
他说的寡妇村,想必就是之前我待的那个村子。
我点点头说是。
他问我是不是逃出来的。
我又说是。
那人很兴奋,他说让我等一下,接着又走出帐篷。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只是这次又带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绿色的军服,身上有一股肃杀的气质。
说实话,在风情街待那么久,我从来没有见到有人身上有这种气质。
这种气质说白了,和那种战场上身经百战的老兵没有什么区别。
男人开口,声音略微沙哑。
“你们是从寡妇村跑出来的?”
他的声音让人毋庸置疑,光听着就让人觉得必须尊崇。
我点点头说是。
他嗯了一声,随后又指了指阿瑶。
“她是寡妇村的圣女吗?”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害怕这群人对圣女有敌意。
男人皱起眉头,我的背后瞬间发凉。
为避免惹他生气,我立马说:“是的,她是圣女。”
男人表情严厉,他踱步到阿瑶面前,从上至下审视对方,哼了一声,随后又扭头跟我道。
“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对方。
男人仔细倾听,等我说完后,他转头又对第一个进来的男人道:“你跟他说清楚,我们的计划。”
男人话不多,而且气质十足,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尊崇感,对他说的话有一种言听计从的必要。
所以他让我待会要挺男人的话,我立马应声,哎了一句表示明白。
等到男人走后,之前那个男的立马给我做自我介绍。
“兄弟,既然你也是国人,那我也跟你说老实话,我们都是从国内来的,想着在缅甸挣点钱,结果犯了些错误,现在只能待在缅北,否则回国后肯定会被抓局子里去。”
我心说我又何尝不是,因为在风情街犯了那么多事,现在想回去都难。
不然的话在滇南的时候,我就想办法逃回去了。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儿果然是缅北。
猴子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寡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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