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婉嫔毫无征兆的被判了死刑,连贴身的丫鬟也没有能够幸免。
花容坐在院子里,吃着葡萄却感慨万千,“你说这皇上,明明是婉嫔做错了事情,怎么还牵连无辜呢?”
闻言,素心却不以为然,只是憋着嘴说道:“娘娘,您真的不考虑再加几个人进来吗?”
“咱们几个不是挺好的吗?”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几个人围着一起吃火锅不香吗?无关的人只会增加自己的生命危险。
想想,花容就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生命诚可贵,留在我身边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可是……”素心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感觉有种饱含热泪的悲伤感。
就算是被信任,也不至于折腾自己呀,本来就只有这么四个伺候的丫鬟,如今翠玉叛变,只剩下三个了……
偌大的宫殿,光是打扫起来都要了她们的性命,何谈享受生活?
“娘娘,就当奴婢求求您了,去跟管事公公要几个丫鬟吧,这些活儿咱们几个真的遭不住啊!”
又要打理菜园子,又要打扫宫殿,三个人未免也太过于吃力了。
这么一说,花容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危机解除了,你们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无道理,可是之前我信誓旦旦的把人送走,现在你要我拉下脸去要人,岂不是很没面子?”
花容撇了撇嘴巴,此刻脸上也是写满了委屈。想想之前自己千防万防,还是家贼难防,最终落得一个差点被自己信任的人给弄死的下场。
如今,花容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不过又有些心疼他们,左思右想之下,这才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吧,你去娘家给我找几个丫鬟过来,供外面的人总比这宫里的人要值得信任的多。”
宫里的丫头一个个见风使舵,好处见惯了,到时候就直接跟着别人跑了,总不能够委屈了自己吧?
闻言,素心差点直接哭出了声,“娘娘您就不要再为难我了,这不合规矩呀,回头传出去还不知要让别人怎么说呢。
说的好听一点,花容思念娘家人,所以想找几个陪衬在身边的丫鬟,可是要是不好听一点,这皇宫无人,让皇上的面子往哪搁?
左不行,右不行,花容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了,“那能怎么办?难不成换个地方住?”
等会,换个地方住!
花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反正这破院子这么大,自己一个人也住不下,空出来的房间还要花时间去打理清洁,实在是过于麻烦。
看着花容满脸惊喜的样子,素心想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扯了扯嘴角,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姑娘,应该不会真的想换个地方住吧,你可是妃子呀……”
只怕这样子任由她胡闹下去,到时候皇上那边也说不过去。
闻言,花容不多做理会,“这就去找皇上说说去,行不行咱们先试一试呗!”
带着满心欢喜,花容直接跑去了君夜离的行宫。
一看到来者居然是花容,门口守着的公公就不知所措,试探性的开口说道:“皇上现在不方便,还请娘娘稍等片刻。”
“有多不方便呀?难道大白天的还能够做新房之事?”
花容摆了摆手,这话说的实在滑稽。
借着大大咧咧的性子,花容还要等待公公的一个解释。
不过公公这眼珠子一转悠,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嘀咕,“皇上这天天将容妃娘娘挂在嘴边,思而不得,又脸皮子薄,今日若是奴才帮他一把,以后可有得了好处!”
随即,只见公公嘴一笑,连忙跟着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请娘娘进去吧,好好的伺候皇上!”
这话说的让人有些迷惑不解,花容没放在心上,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事,“那就多谢公公了。”
话语落下,便直接不客气的推门而入,那豪爽的姿态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捂着嘴偷笑的公公。
“皇上,奴才就只能够帮您到这里了,希望您这一次好好加油啊,别再顾及这那副薄脸皮了!”
别看君夜离平时一个正儿八经的高冷模样,可是有些事情做起来却是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尤其是在关于花容这方面的事情,更是像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小和尚。
一进门,里面飘散出一股氤氲的气息,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之间,还带着点点的温热以及淡淡的花香。
花容微微蹙眉,“什么情况,这房间搞的花里胡哨的。”
试探性的上前走两步,就看一个垂头散发的人坐在池子里面,狭长的后背印着一朵池子里的玫瑰花瓣,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花容愣在原地,“这里面怎么会有女人?该不会大白天的,皇上真的这么生猛吧……”
吞了吞口水,也不知具体是哪一个妃子,不过看着这个绝美的背影,必然是乱世出芳华,美得不可方物的存在呀。
“完了完了,公公是故意整我的吧,皇上在干这种事情,居然还想让我进来观摩,怎么想的!”
此刻,花容骑虎难下之时,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千种推卸责任的方法。
“算了算了,还是先走为上吧,被发现了的话,皇上这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埋了!”
冲了吞口水,花容垫着自己的脚尖,不同的做贼似的,猫着腰就打算悄然离开。
可是偏偏弄巧成拙,湿滑的地面配上这平滑的鞋底,花容一个不留神直接来了一个仰面摔倒,发出了一阵“啊”的叫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外面的公公听的那叫心花怒放,“看来,皇上这就要得手了呀!”
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帝王宠幸妃子,需要如此的拐弯抹角,手段分明的。
花容却吓得大惊失色,“我好像要死定了!”
顶着心中的惶恐之心,花容连滚带爬,摸索着就要溜出去。
可是,这地面却像是故意与自己作对似的,配合着圆滑的鞋子,像是溜冰,怎么都爬不起来,摔了几次都是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不变。
“可恶,这破地板,信不信我拆了你!”
正当发泄之时,耳畔却传来了一阵突兀的调侃,“上好的丝楠木地板,你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