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在想什么呢?”
这一直无动于衷的花容,君夜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迷惑。
回过神来之后,花容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衣服挺好看的,不知是从何而来?”
若是真的是他穿过的女装,花容宁愿是穿着这一身衣服,也绝对不要触碰到这样的忌讳。
毕竟,都听说过穿女装的男人,如果主动把自己的衣服让给别的女人穿,那一定是对她有意思!”
虽然一直垂涎于君夜尘的美色,不过,她还是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花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君夜尘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这是我母妃的衣服,当年她出嫁的时候,作为陪嫁的嫁妆,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穿,如今还是崭新如初,你穿上吧。”
“这……不太合适吧?”花容略微有些意外,解除了误会之后,觉得这衣服高贵得让自己有些配不上。
毕竟,根据自己的记忆,君夜尘的生母可是堂堂贵妃,而且背后又有宰相一族撑腰,虽然如今有些落寞,但也总比他们花家要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在君夜尘坚持不懈之下,宽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从屏风之后出来之后,看到君夜尘还在原地等待,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闻言,君夜尘坦然笑道:“刚进来的,那你一直没有穿好,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还要帮我穿不成吗?”
花容抖了抖身子,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特别恐怖,又连忙扯着嘴唇尴尬的笑了两声,“谢谢二皇子关心,我还不至于连穿衣服这种小事,都荒唐到不会。”
君夜尘轻笑一声,没有作答。
只是目光落在花容的身上,褪去了那一身素衣之后,此刻的她容光焕发,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美得不可方物。
“真是没有想到,容妃娘娘竟是如此曼妙之天然之色,难怪皇上会对您如此着迷呢!”
君夜尘轻笑着调侃,可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渗人呢?
花容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连忙摇头晃脑的惶恐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新来的玉贵人也是绝美无比,本宫哪里能在万花丛中脱颖而出,顶多做做衬托罢了!”
虽然这祝福说的很好听,但是她可不想要借助对方的吉言。
不过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样穿真的很好看吗?”
君夜尘点了点头,“的确是美若天仙。”
“这……这样不行啊,我穿这么花枝招展,那其他的妃嫔肯定又要误会我在那儿争宠夺爱了,是不是得把我生吞活剥?”花容连忙摇了摇头,又纠结的看了一眼君夜尘,“不知二殿下这里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衣服,用不着太过于华丽,朴素一点就行!”
自己今日千挑万选谁知?玉贵人那个不争气的,偏偏要和自己作对,如今穿着这身衣服,回头又要惹人白眼。
花容这是里外都不是人,着实有些难过的慌啊。
君夜尘微微一愣,从未见人提过如此奇特的要求,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又思绪了片刻之后,这才又摇了摇头,“实在是抱歉,房子是男子,也没有这么多女子的贴身衣物,请娘娘将就着穿吧。”
“这样啊,那行吧。”
别人的衣服自己也不好贸然改造花容,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点着头,随着二皇子默默的进入宴会之中。
可宴会已经正式开始,恰巧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花容和君夜尘。
“娘娘,我们毕竟身份悬殊,那我就先走一步,还请娘娘随后而来。”
君夜尘先行一步,花容被丢在后面,此刻心中还握着火呢,“我长得这么漂亮,打扮的这么好看,那岂不是要夺走在场所有的光辉?”
不是说自己自恋啊,是因为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他想要否认这样的美,可是老天爷也不允许,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正当纠结难安之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呀?马上就该咱们上场了,你赶紧去带好头饰!”
一个和花容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手中拿着一把绣扇,此刻不断的催促着花容。
听到这番话,花容整个人直接蒙圈了,还有些不明意味,“我?”
看着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手中拿着绣单,一看就知道是接下来的舞姬感情,这是把自己当做了他们的同伙,如今来催命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花容摇了摇头,想要解除误会,对方却没有给她机会,反而一把抓住了花容的手腕,“别再陌生下去了,等下要是耽搁了温贵妃的宴会,咱们可就要挨罚的!”
花容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拖到了人群之中,二话不说,带上面纱,随着乐律,一群人便迎着台子而上。
“什么情况啊?我怎么知道你们要跳什么舞,我也不会呀!”
花容那叫一个欲哭无泪,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路过受害者,怎么偏偏还要来跑这么一个龙套,也不给她饭钱呢!
反而是君夜离,对于这些歌舞表演完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看着本该属于华容的空白位置,又看了看君夜尘,他倒是在那里坐得端正,一时间有些乱了心神。
可恶,这个女人究竟去哪里了?不是跟着他一起去换衣服了吗?怎么君夜尘都回来了,她还不知所踪?“
似乎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炽烈的目光,君夜尘端起酒杯,微笑着冲君夜离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
君夜离不好拒绝,只能够贴着脸色与她装模作样起来,但是心中的复杂神色却依旧不减半分。
同时,君夜尘却一只手撑着脑袋,满意的观赏着这些舞蹈,对于花容的消失并未在意。
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只见一个女人顶着杂乱无章的步伐,在里面扭着纤细的身子,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第六十四章这只是个误会
其他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丝异常之处,佳贵人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请过来的舞姬,在这里面浑水摸鱼,扰乱了整个舞蹈的秩序,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呢!”
一边说着,将目光落在了玉贵人的身上,没错,这一次的舞姬就是她特地请过来的。
玉贵人有些下不来台面,微微地咬着牙关,心中也不免愤恨了几分,“等会我再跟你们这群人算账!”
几个女人凭借着这一件事情,就已经泛起了一阵强大的勾心斗角,明里暗里都写着看好戏。
可是至于在随着它们翩翩而舞的花容,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你们到底是要抬手还是抬脚呀?能不能整齐划一一点!”
虽然,这里面最不整齐的就是花容自己,不过谁能够预判到她们的动作呢?
就在花荣纠结之时,却突然听见一阵撕拉声,脚下好像踩住了什么东西,一个女子突然尖叫着扑倒在地,直接打乱了所有的阵型。
“啊,是谁在踩我的裙角!”
那女子试探性的站起身来,不过花容还没发现自己踩了他的衣服,直到对方一扯衣服,自己也跟着踉跄的一屁股跌倒在地。
一下子,所有的秩序彻底的打烂,演奏的韵律瞬间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这群混乱的舞姬身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个个不都排练好了的吗?还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么大的错误!”
温贵妃蹙起眉头,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宴,这些意外的事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自然会有些不高兴的。
面对着这一番呵斥声,几个女子连忙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贵妃饶命,奴婢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是她在里面从中作梗,故意破坏秩序!”
“就是,这个人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不对呀,咱们一共就十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十一个,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刺客吧!”
一语落地,满座皆惊,闻贵妃惶恐一色,皇上也被吸引了目光,此刻眉目紧蹙不明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呐,把这群人包围起来!”
一瞬间的工夫,十几把枪就瞬间对准了他们,你敢乱动谁就得死。
花容也不由得大吃一惊,此刻当真是欲哭无泪,“他们说出多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我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身不由己呀!”
此刻,自己随着那群人跪在地上,众人的手指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将她推入到了众矢之的中。
君夜尘却饶有趣味的,一边喝酒一边观赏着这一切,着实有些喜悦难安,“娘娘,若是皇上对你宠爱有加的话,那么你就平安无事,反之那也就是你自己不努力争宠结果了。”
男人一边喝着小酒,似乎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反倒是坐在高堂之上的君夜离,将那个众人指责的蒙面女子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你出来,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温贵妃的生辰宴上做这种捣乱之事,绝对不会轻饶于你!”
听到这番话,花容心口猛然一颤,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死定了,死定了!”
不过,碍于对方那些犀利的锋芒,最终只能够慢悠悠的跪着趴在人群的最前端,小心翼翼的抬起惶恐的眸子看下君夜离。
“皇上,我不是刺客,我只是……”花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把面纱摘下来,朕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君夜离乘着一张脸色犀利的言语,仿佛能够贯穿人心,听得直叫人心口发颤。
花容咬了咬牙关,还有些纠结不已,“如果被他发现是我的话,皇上是否会原谅我……”
之前本就已经把人家给气得不行,现在还闹了这么一出,不明摆着是故意自讨没趣吗?别说是原谅了,不死翘翘就已经很不错了呀!
深吸了一口气,花容一时间也有些情难自控。
就在这个时候,几把刀子瞬间又靠近了她几分,激励的言语紧随着接踵而来,”没有听到皇上的命令吗!”
“波波,各位大哥先不要冲动,不就是戴个面纱吗,不是要了我的命,对吧?”
花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这才一只手捏着面纱的底端轻轻地往下扯着,清秀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
直至面纱落地,众人才不由得大吃一惊,有人率先尖叫道:“不是容妃娘娘吗?怎么会在这里面!”
也不知是哪个人的嗓门最大,听得人触目惊心。
花容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够连忙死磕着脑袋,“请皇上饶命,臣妾真的不是故意来捣乱的,这都是一场误会,正因为这!”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君夜尘,“人家好心给我送衣服穿,我若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岂不是有些不合适……”
对于君夜尘,花容没有什么警惕的心思,毕竟两个人交情不深,也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谋害自己,说不定一切都是巧合呢。
毕竟,想当年贵妃入住皇宫也是多年前的事情,老旧的款式自然是会逐渐被这些人给屏蔽掉,换衣服说不定也是巧合之事……
花容尽量这样的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又扯着嘴角惶恐的看了一眼皇上,试图挽回自己最后一点形象。
对着这一番话,佳贵人却有些不服气,“皇上,温贵妃,这个容妃一向心眼最多,想必今日就是见不得有人好,所以故意为之,哪里来这么多误会借口!”
“就是啊,穿着人家舞妓的衣服跑到里面去捣乱,这不明摆着就是故意为了破坏宴会秩序吗?我记得她之前还不是穿的这件衣服,想必也是为了报复吧!”
几个人一唱一和,花容什么都没有说,就已经直接被宣告了罪恶滔天的罪名,也实在觉得委屈至极。
能够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皇上,满脸的委屈,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