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做格挡的姿态,随着哐当一声,花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啊,救命啊!”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看着那突如其来的飞镖,黑衣人有些惊讶。
“什么人!”
可是转头一看,君夜尘却直接从转角之处走了过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之间,男人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一丝凛冽的杀意和微微愠怒。
“你这小小毛贼,居然敢在牢房里面杀人,真的是不想活命了,赶紧束手就擒!”
随着这一阵爆破声,黑衣人瞳孔一颤,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咬着牙齿怒道:“不可能,她今日必须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坚定信念,黑衣人见着那被打落在地上的刀,索性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打算进行二次攻击。
可是,君夜尘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快步反手就擒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狠狠的往墙上重重地踢了一脚。
随着砰的一声,黑衣人跌坐在地上,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不要!”
看她不断的冲自己惶恐摇头,那一副哀怨的眼神让人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熟悉感,突然之间一个身影从脑海之中闪现过来。
“琉璃?”君夜尘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都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可是,这个黑衣人的反应,以及她看自己的眼神,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微微咬了咬牙,君夜尘一时间也有些恼火,“她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郁闷之时,花容却见准时机,连忙凑到了君夜里的身边,紧拽着他的胳膊寻求庇护,“二殿下你快将她抓住,这个女人刚才居然想要杀我!”
听到这急切的催促声,君夜尘自然是不能够抓住,否则自己不也得暴露吗?
微微的压了压气机,这才连忙安抚道:“放心吧,不会让这人逃跑的,我看看她伤的是什么人,怎么不知死活!”
这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反正琉璃的心中不是滋味,只是嫉妒的有些难受。
微微咬着牙,趁着两个人在谈论的功夫,连忙就起身朝着牢房的门口跑了出去。
花容见此状况,连忙大声吆喝道:“不能让那个家伙跑了,说不定就是诬陷我杀人的那个人!”
这么一说,君夜尘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她追回来,你赶紧去召集其他的人,莫要让那个人跑了!”
这话也只不过是装腔作势,丢下之后便直接快步离去,随着琉璃的身影。
两个黑影在黑夜之中来回穿梭,因为刚才被重伤加上本就武功没有君夜尘强,所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早就已经听到这边动静的君夜离此刻带着人赶来,看着那两个互相追逐的身影,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传朕的命令,赶紧从四面包抄,一定不能让那个贼人逃跑了!”
吩咐下去之后,不免多看了两眼那两个人,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才连忙朝着牢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恰巧此时花容出来搬救兵,和他撞了个满怀,还有些心惊肉跳,“你是什么人!”
“不要慌,是我!”君夜离连忙安抚性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免得他在肇东的像个小兔子一样乱跳。
听到这番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心理慰藉,花容的心果然是安稳了许多,抬起头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眼神看着他,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触动,一个劲儿的就抱了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道,刚才有人要来杀我!”
自己这么努力的活着,要是死在了牢房里面,别说是有多憋屈了,以后说不定还落人话柄呢!
这样委屈的小模样,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君夜离那一颗心都快要被融化。
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再怕了,有朕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个贼人抓回来之后,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为你解气!”
这么一说,哪怕是在害怕,花容这一颗心也缓缓的沉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小姿态。
把冻着的嘴巴,却略显几分可爱。
君夜离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女人,平时里这么张扬,没想到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愿意去死啊?还是在牢房里死的这么憋屈,我这冤屈都还没有洗刷,可不能就这么死掉了!”
花容这一语双关,恰好提醒了君夜离关于自己那个案件的进度,倒是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轻轻咳嗽一声,才勉强的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件事情一定会彻查清楚还你清白。”
旁人看到两个人这般清理的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哪里像皇上和妃子相处的情景啊!
宽容意识到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模样,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站直了身子,端正自己那幅可怜的小模样,故作没事人的说道:“你们还能在这里干什么?不赶紧去抓人吗?”
“没事的,他们是负责保护我们两个的,万一敌人是有备而来,不止一个呢?”
“哦。”花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被君夜离拖着肩膀送回了房间里面。
“喝些水吧,想必在里面受了惊吓,吃颗定心丸,好好睡一觉,明日什么事情都好起来了。”君夜离贴心的送来了半温的水,还有一颗药。
可是,花容却摇了摇头,“算了吧,不将那个贼人抓到,我心里实在有些不安,我想知道他为何要杀我。”
记忆之中,我也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失忆之前得罪的。
长夜漫漫,君夜离默默的陪着花容,度过了一整夜,直到他在自己的怀里逐渐陷入睡眠。
微微的一抹阳光刺入窗户,君夜离用宽大的袖子遮挡过来,以免阳光刺眼。
看着女子柔和的睡颜,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阵波澜涟漪,“你呀你,若是一直能这么乖乖的躺在朕的怀里,该有多好?”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念头,这一瞬间,却更希望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