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擎云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
刚才要是我在,一定打爆耶律齐的狗头!
夜九宸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
“等着吧,这种事情,有人会替你做。”
孟擎云心理不平,更多的是对夜九宸的担心。
“你确定十三皇子靠谱吗?你让巡城御史带兵助长他的气焰,万一他真的夺得皇位,卸磨杀驴怎么办?”
夜九宸毫不担心。
“本王能把他扶上去,也能把他撸下来。要不是十五皇子年幼,在朝中尚且没有根基……”
夜九宸停顿,后面的话没说。
谁都知道,皇子里对他们最无害的,只有十五皇子。
那孩子跟楚家,一直都是一条心。
只是十五皇子还不满十岁,朝中没有根基。
夜九宸若强行扶他上位,等他们离开京城,只怕朝中局面很难稳住。
如此以来,十三皇子倒是捡了个漏。
孟擎云看着夜九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九宸道:“有什么话就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顾忌?”
孟擎云豁出去开口。
“当朝皇上德不配位,谋害功臣,猜到你死因的大臣们,已经引起很大的不满。最近皇上更是不理朝政,一心扑在研究长生不老药上。光太医院的太医,就已经无故消失好几个。据说是被皇上叫进宫里再也没有出来。长时间下去,朝中动荡,列国蠢蠢欲动,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十三皇子确实比大皇子强一些,但那人多年不在朝中,人品和能力都有待考证,万一登基后变脸,再废可就不容易了。光他以前刻意接近你和战王妃,故意跟十五皇子走得近这些事情,就足以证明,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夜九宸淡淡掀眸。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擎云沉了口气。
“你难道,就没想过那个位子吗?”
孟擎云一旦开口,就索性把话说完。
“我爹曾经说过,先帝在世时,曾提过诸位皇子中,最看重你的能力。还让楚老将军和我爹特别留意你的品德,话里话外已经暗示,有意立你为储君。可不知为何,先帝去世前一个月,突然改变主意,当着文物百官的面,立了如今的皇上。我爹虽然一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在他心里,你比皇上更适合那个位子。如今皇上失德,你若有心,相信朝堂有一半人会拥护你。”
夜九宸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他想起小时候,父皇因为爱母妃,对他也格外疼爱。
一直在父皇去世前的一个月,父皇对他的态度突然变了。
不再陪他骑马射猎,不再过问他的功课,甚至连一个笑脸都不愿给他。
他曾经问过母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惹父皇生气了。
当时母妃的回答,是他没错,错的是大人。
现如今,他也不明白母妃的意思,却隐隐能猜到,当时父皇和母妃之间有了嫌隙。
而这个嫌隙,还牵连到了他。
那时,他对先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件事情做的不好,加重了父皇对他的厌恶。
父皇崩逝前,将他叫到窗前,让他发誓,一生辅佐皇上。
绝不负天下万民,不负夜姓皇室。
一直以来,夜九宸都以为那是父皇对自己的看重。
所以他拼尽全力实现当初的誓言,只为父皇的在天之灵看到,能够对他这个儿子欣慰。
后来,夜九宸真的为夜姓皇室立下汗马功劳,真的成为了和十三皇叔一样让列国忌惮的人。
他以为,父皇对他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吧。
可如今听孟擎云这么一说,夜九宸突然也意识到不对劲。
他握紧茶杯,沉默不语。
孟擎云以为他没听进去,继续劝解。
“你离开京城时间不长,以前的旧部还归心于你。这个时候起事最是时候。而且假的战王府因为上次玲珑那么一闹,最近惹出不少风言风语,登门的人都少了。趁那对母子还没有成事,你得抓紧。”
夜九宸放下茶杯,思考之后,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你这么费尽心机劝本王造反,孟国公知道了,恐怕要打断你的腿!”
孟擎云……
“我没跟你开玩笑!”
夜九宸道:“本王也没跟你开玩笑。此事了结之后,本王会带着卿儿离开一阵子。我这个战王只有死了,有些真相才容易浮出水面!”
孟擎云不知道夜九宸要查什么。
但见他自有打算,只能作罢。
“也对,你们一家三口分离时间太长了,是该好好团聚。如果你还活着的事情传出去,只怕十三皇子不会安心,百官也不会让你清闲。”
孟擎云没有追问,夜九宸能来见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了。
有些事情不让他知道,自然有不让他知道的道理。
他和夜九宸是过命的交情,对他的人品无条件信任和支持。
有吩咐,他照做就是。
大皇子府上。
小厮带着耶律齐从后门进入,行踪十分谨慎。
耶律齐进大皇子府偷摸惯了,对这些行为习以为常,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进的是小门。
都不用小厮领着,耶律齐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陈可儿房间门口。
“侧妃娘娘在里面等您呢,您自己进去吧。”
小厮说完就告退了。
耶律齐有一阵子没见陈可儿了。
上次见她,还是在酒楼的包厢。
那个时候她虽然怀孕了,但整个人丰满匀称,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今再回想起来,耶律齐只觉小腹收紧。
他打量四下无人,以为还像以前一样,陈可儿早就支走了所有人。
他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女子背对着他,衣衫半露,黑发如瀑布倾斜而下。
她都背影像极了陈可儿。
肩膀的肌肤和陈可儿一样,白皙得晃眼。
“才几日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耶律齐抬起脚勾住房门,一把搂了上去。
只是在搂住女人的那一刻,耶律齐脸色突变。
这个女人,小腹平平,没有怀孕。
耶律齐意识到不对劲,一把将女子拉过来正对自己。
陌生的面孔,让他心尖一颤。
心里大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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