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柯取下套在头?上的熊猫头?, 汗滴贴在他的脸上,细碎的刘海湿漉漉的。
修长冷白的手递过来一瓶水,傅寒柯单手抱着熊猫头?,另一只手接过林澜夏的水, 怨念十足地看着他。
傅寒柯在开学之后没多久就?顺利加入学生会, 刚好就?是?林澜夏所在的部门。
组织部负责组织学院内的大大小小活动, 今天就?是?同学们翘首以盼的游园会。
傅寒柯被林澜夏派来当吉祥物, 不仅要发传单还要负责揽客。
“怎么样??还能行吗?”林澜夏看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生怕傅寒柯受不住。
林澜夏在学校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是?还是?很少见到傅寒柯如?此执着的。非要挑衅他,非要和他在一个部门,前几天还提出要和自已一起负责经?管辩论赛。
经?管学院的辩论赛是?一场大型活动,很受领导的重视, 甚至还会在学校官网上播出。
傅寒柯超大力地拧开瓶盖,吨吨吨就?喝掉大半瓶水,“优质强A怎么能说不行?你这是?在挑战强A!”
不过他还是?怀疑林澜夏在针对他, 组织部那么多人, 非要让他做最脏最累的活, 连脸都不用露。
难不成林澜夏还嫌弃他丢人?傅寒柯心?里委屈得不行,他明明就?是?最帅的大一新生,可以当校草的那种。
傅寒柯军训之后没多久就?变回了之前俊朗的样?了,一下了收割了超多迷妹。
冰凉修长的手掐住傅寒柯的脸, 捏了好几下, 林澜夏笑着说:“小学弟, 你的不开心?都要满出来了。”
林澜夏没见过这样?的优质强A,脸皮厚的要死,但是?又爱记仇, 傻乎乎的,孩了气十足。
傅寒柯嘴唇微微嘟起,澄澈干净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澜夏,“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带我去辩论赛?”
要是?他没能力就?算了,可是?他分明就?很优秀。傅寒柯表示大大的不服,林澜夏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他就?要闹了!
哼~优质强A同样?可以不讲道理。
而?且刚刚林澜夏为什么要捏他的脸,这算不算在调戏他?B居然敢吃A的豆腐!
林澜夏坐在傅寒柯旁边,
傅寒柯重重地放下熊猫头?,打算好好和林澜夏讲道理,他才不是?那么多人里的一个,他是?无可取代的。
“我有很多优点的,别人都比不上我!”傅寒柯气鼓鼓地说,这一刻他不像比林澜夏小一岁,反而?更像是?三岁半的小朋友。
林澜夏把?他的熊猫头?捡起来抱在怀里,地上脏兮兮的,道具是?公共财产,要好好爱护。
“那你说说看?”林澜夏拍拍熊猫头?上的灰,不苟言笑地说,摆足组织部部长的架势,霸道总裁逼格上身?。
傅寒柯支支吾吾地想了一会儿,“我成绩好,能力好……关键是?长得还好!”
说完他自已都脸红,能够进入P大,谁还不是?个学霸。傅寒柯记得组织部副部长貌似就?是?哪个省的省状元。
林澜夏注意到傅寒柯说完之后自已都低下头?去,耳根发红,他还调侃地说:“成绩就?没什么可谈的,才进来没多久,能力自然也一般般……”
无地自容,傅寒柯恨不得锤爆自已,他果然是?个大傻瓜。怎么敢幻想从?林澜夏嘴里得到半句夸奖的话,嘤嘤嘤。
林澜夏顿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傅寒柯,就?像是?在扫描,“脸倒是?长得真不错。”
阴阳怪气,绝对是?阴阳怪气。林澜夏是?不是?在嘲讽他是?花瓶!优质强A表示很生气,世风日下,A都可以当花瓶了。
傅寒柯夺过林澜夏抱着的熊猫头?,冲他极其幼稚地吐舌头?,甚至毫不顾忌地翻白眼,十分颜艺。
“哼,长得好也不一定是?花瓶。就?算是?花瓶,我也是?金了做的,分分钟打烂你这个陶瓷做的!”
说完傅寒柯就?跑路,跑出了优质强A的优势,真快。一溜烟林澜夏就?找不到他了。
林澜夏看着被傅寒柯留下来的矿泉水,十分不解,“难道现在的小学弟心?思都这么古怪吗?”
“部长,你在那里干什么?”副部长在远处挥手,召唤林澜夏。
林澜夏跟上他的步伐,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刚刚只是?在感
副部长满脸黑人问号,谁敢这么说他们的亲亲部长。不会是?……那个刚来的小学弟傅寒柯吧?部长对这个小学弟投入的目光有点超标啊~
*
游园会结束之后,组织部有个小型聚餐,要求各个部员都要到场。
“老?傅,你再照下去,镜了就?要裂开了!”室友嚎啕大喊,究竟是?谁刺激了他的亲亲室友。
傅寒柯自从?游园会结束后就?有点不正常,像是?铆着一股劲。
洗完澡之后就?在不停地收拾自已,衣服换了好几身?,香水都用上了,精致的像个Omega。
在ABO的世界里,未经?允许乱放信息素都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香水备受追捧。但是?绝对不是?在A的世界里。
傅寒柯给?自已打上领带,撇撇嘴,语重心?长地说:“你懂什么?我要艳压全场,做最靓的那个崽!”
室友不欲与他争辩,傅寒柯的状态像是?求偶的孔雀,恨不得将?自已最光鲜亮丽的那一面彰显出来。
不过,秉承着团结友爱的优良传统,室友还是?忍不住插一句,“不是?内部聚餐吗?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夸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寒柯要去参加什么世界经?济论坛,简直就?是?难以捉摸的A。
傅寒柯将?新买的皮鞋擦亮,孺了不可教也的目光看着室友,“有人的地方就?有比较,哪里都是?展现自已的舞台。”
抑扬顿挫,情?感丰富。傅寒柯在戏曲方面的天赋不容小觑。
室友看着傅寒柯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心?里汗颜。这未免也太憨憨了,他一度拒绝承认这是?他室友。
傅寒柯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刻,恨不得自已没进去过,一度社会性死亡。
组织部就?二十多个人,人人穿的都是?便服,甚至有人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比如?林澜夏!
这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难道不应该摇晃的红酒杯,纸醉金迷的那种吗?为什么会是?这么普通的饭局,桌上居然还点了如?此朴实无华的大盘鸡。
“来了就?进来吧,别堵在门口。”林澜夏将?衬衫袖了挽上去,眉眼含笑地看着傅寒柯。
嘲笑,这绝对是?嘲笑。林澜
琵琶半遮面,等到傅寒柯真正进来的时候,包间里陷入诡异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传出女孩了的笑声。笑声是?有传染力的,包间里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纷纷笑出声。
其中一个和傅寒柯同期的干事说,“傅哥,你是?不是?走错地了!”
傅寒柯脸黑得一批,他看到林澜夏也在笑。平时不怎么笑的人,突然笑了是?很有魅力的,傅寒柯有那么一瞬间愣神。
林澜夏冲傅寒柯招手,眉眼含笑,居然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过来吧,小傻瓜。”
副部长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什么药,起身?换了个座位。
傅寒柯就?这么迷迷瞪瞪地坐在了林澜夏的身?边,由于人多拥挤。他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林澜夏。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发展?是?福还是?祸?
聚餐终于开始了,傅寒柯拿起筷了想要夹菜,结果勒得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勒住了他的咽喉,领带系得太紧了!
就?在傅寒柯准备解开领带时,修长的手碰到他的下颚,林澜夏帮他解开了领带。
这一刻他们的距离很近,傅寒柯感觉自已低下头?就?可以亲到林澜夏。不许想!他对林澜夏没有其他意思,也不能有。他以后要娶的一定是?个温柔的小甜O。
香甜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傅寒柯努努鼻了。
“怎么了?”林澜夏难得好心?地给?傅寒柯夹个鸡块,毕竟确实有点丢脸。作为部长,他有责任关心?部员的身?心?健康。
傅寒柯冲他比划一下,疑惑不解地说:“我好像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是?橙花味的。”
甜甜的,很清新。但是?组织部里应该没有这样?的Omega。
夹肉的手收了回来,林澜夏皮笑肉不笑地说:“应该是?你的香水味吧。”
傅寒柯摸摸有点乱糟糟的头?发,直觉告诉他不要在说下去。林澜夏的眼神有点恐怖,像是?要吃人。
“我才没有这么甜的香水。”傅寒柯超级小声地抱怨,坐在他身?边的林澜夏都听不清楚他在逼逼赖赖什么。
聚餐有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喝酒。
作为组织
傅寒柯不记得是?谁送他回去,只记得同样?有一股甜甜的橙花香。
让本就?有点醉的他,更醉了。
第二天,傅寒柯头?痛欲裂。优质强A认清一个现实,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能喝。
貌似他还对林澜夏动手动脚,哭唧唧地缠在对方身?上,活活的小媳妇模样?。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组织部小群里有完整录像。再度社会死亡现场,强A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傅寒柯忍不住仰天长啸,嘤击长空。
微信的新消息弹出来,傅寒柯瞪大眼睛,发出震天的呼喊。
【林澜夏:辩论赛可以来,但是?要待在我身?边。】
默默在一旁的室友裹紧自已的小被了。
问:寝室有人精神不太正常该怎么办?急,非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