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那女子的母亲是个勾引姐夫进门的荡妇啊,恭王与恭王妃挑选儿媳怎么也不睁大了眼睛,竟给挑了这样一位,岂不是害得世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楚玄灵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握紧,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嗯,然后呢?”
然后?
袁辰嬉笑道:“二公子,您看到对面那位,穿碧色衣裙的女子了吗?那是我妹妹。您若是娶了她,你我联手,这世子之位……”
砰!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楚玄灵一拳砸在脸上,一颗带血的牙直接飞了出来。
“啊!二公子,这是为何?”
“为何?哼,老子弄死你,去阎王爷那儿问为何。”
楚玄灵拉着他就开始打。
这也惊动了那些吃席的人,纷纷跑过来拉架。
很快两人被拉开,两人的家长也来了。
袁辰被打得惨,一边擦嘴巴里流出来的血一边告状。
说自己只是跟楚玄灵聊聊天,没想到他却打人。
他爹瞪向恭王,“恭王,二公子此举欺人太甚,您打算如何交代?”
恭王很是生气,“你这逆子,一会儿没盯着你就给本王惹麻烦,你说怎么办?”
想想就头大,王妃走之前还特意过来交代过,如今又惹了事,一会儿回去得如何交代?
“父王,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先出言不逊,骂我嫂嫂。”
嗯?
又还扯出了贵王府少夫人?
楚玄灵可不是哑巴,直接把刚才袁辰的话又说了一遍。
最后还呸了一口,说:“袁大人,就你儿子这品性,你家姑娘本公子可高攀不上,你还是另寻贤婿吧。”
今儿这一出,可是害惨了袁小姐,这辈子别想高嫁个好人了。
碰上袁辰这么个哥哥,算她倒八辈子霉。
袁辰也很委屈,他早打听过了,楚玄灵跟他哥关系不好。
也是,双胞胎,不过就是比自己早生那么一会儿,凭啥世子之位就得楚玄澈来继承?
他以为楚玄灵和楚玄澈是仇人,自己拉拢他,他们合作帮他夺世子之位。
就算谈不拢也不至于翻脸吧?顶多是婉拒。
可谁能想到他完全不安常理出牌,说翻脸就翻脸,说打人就打人。
这下可是害惨了妹妹。
袁大人那脸色青白交加,却还极力的为儿子找补。
“他那是喝多了,说的酒话,当不得真。可你二公子再怎么着,也不能打人吧?”
楚玄灵冷笑道:“我就打了,你能怎么着?”
“你……好好好,你个打人的还这么嚣张。你以为我们背后没人吗?哼,别忘了太后是我姨母。我现在就进宫,我找太后评理去。”
说罢,他扶起儿子,推开众人就走了。
恭王冷哼一声,对着父子二人的背景就叫嚣道:“本王能怕你?本王背后也有人,我是皇上的哥哥,我找皇上评理去。”
然后他也走了。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给了楚玄灵一耳光。
楚玄灵被打得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父王?”
“不知道我为何打你?”
楚玄灵摇摇头。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哼。”
说完,他拂袖而去。
楚玄灵郁闷不已,抓起装酒的壶,连灌了好几壶酒,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战王府。
这场闹剧都散场了,楚璃才坐着轮椅出来。
有人把事情始末告诉了他,他却什么也没说。
……
彩玉匆匆跑进来,“少夫人,二公子回来了,好像喝了不少酒,醉了。”
嗯?
阮歆尘想起昨天的医嘱里,有不让喝酒的这一条吧!
他全当了耳边风?
她让彩玉把楚玄澈放在柜子里的药箱拿出来,提着去了竹林里的小屋里。
看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可真是的,这么大个王府,伺候他们一家的明明有上百号人,怎么弄得萃园里一个下人都没有?
不,现在有一个下人,彩玉。
“二公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吗?你怎么喝成这样?”
楚玄灵从床上爬起来,咧着嘴看着阮歆尘笑。
阮歆尘白了他一眼,放下药箱,一边拿工具一边说:“赶紧把衣服脱了,肩膀露出来,我给你换药。我昨天答应你的可做到了啊,你答应我的医嘱当了耳边风。”
等她把要用的东西从药箱里拿出来,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阮歆尘全身僵硬,“二公子?”
“嘿嘿,媳妇儿。”
阮歆尘一阵无语,推他开,“你看清楚我是谁?”
刚推开他又缠上来,抱着她的胳膊,背弯得像个鸵鸟,用脑袋蹭她的肩膀。
严重影响她干活。
“嗝,不是媳妇。”
哎,这就对了。”
“是娘子,嘿嘿,娘子,我想……”
“……”不,你不想。
纵然知道他是喝醉了,阮歆尘也挺尴尬。
看来这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没媳妇确实不行呐。
拿着纱布的阮歆尘一边尝试推开他一边道:“你想媳妇了,我回头跟母妃说一声,让他给你娶一个回来。”
“娘子……”
他竟得寸进尺,还要上手。
害得她准备好的纱布都掉地上了。
阮歆尘有些生气,“喂,你再耍酒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娘子,我想……”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
他衣服是扯开了的,那胸口烫得吓人。
阮歆尘吓得闪电般躲开,嘴里默念了好几次阿弥陀佛才稳住。
她这才刚稳住,楚玄灵又醉醺醺的扑过来。
抱着他的胳膊贱兮兮的笑。
“嘿嘿,跑不掉了吧。娘子,亲亲,我要亲亲……”
“亲亲亲,亲你妹。”
这厢才刚骂完。
只听啵的一声,被他一口亲在脸上。
阮歆尘整个人都炸了。
这算什么事?
她也是生气了,这次顾不上楚玄灵身上还有伤,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的给他推开。
楚玄灵被她推得直接摔倒地床上。
眼睛半眯着,脸上仍旧挂着傻笑。
笑着笑着,他弓起身,整个人转向床的里侧,嘴里含糊道:“我没醉,喝,我还能喝。”
看起来人都是糊涂的,估计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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