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全力以赴。”姜临说到，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师父，裴……我娘子她，怎么了？”
“她真是你娘子？”曹龙图先问。
姜临一下子明白，裴霓裳是否是自己娘子，决定了曹龙图的态度，姜临便点点头：“是！”
曹龙图也没深究，姜临说的是真是假。
姜临说是，那就是！
他徒弟要保的人，他就保！曹龙图也不能接受姜临为非作歹，纵容亲属惹是生非，但这件事，本身错就不在裴霓裳！就是穆俊茂是神魔，这一点很麻烦。
凡人与神魔，在法理上的地位，就不一样！
“是穆俊茂……”曹龙图开始讲述，将裴霓裳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姜临听了眼皮直跳，脸也沉了下来，他曾公开证明过裴霓裳与自己的关系，穆俊茂还敢如此！
“……若非城主赶到，穆俊茂已经被追命锤所杀。”曹龙图看着姜临，最后很认真的问：“你可知道，她的追命锤从何而来？”
曹龙图昨天夜里，之所以没有继续追问裴霓裳追命锤的事，就是因为姜临。
他不想背着姜临，私下审讯裴霓裳。
因为他不确定，追命锤是否涉及到姜临，那就会又牵扯到传授姜临功法的皇族成员，这些事他不好打探。
姜临沉默了一下。
“不可说？”曹龙图又问了一句，“那我便不问，就当是你给的。”
“不是我给的。”姜临却道。
裴霓裳的事，终究是一个隐患，认识她是“姜月织”的可不仅仅是姜临、陈元姝、雷鸿几个人，姜临家乡里所有族人，都认识她那张脸！还有那些从黑潭宫里带出来的人，也能证明裴霓裳是神魔转世。
如果将来有人对裴霓裳刨根问底。
在姜临必须坚定声称她是自己娘子的情况下。
很可能会有人，拿着裴霓裳的画像去飞雪城，去姜临的家乡打探情况！那到时候，裴霓裳是神魔转世的事，就瞒不住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
“师父，我可以信任你吗？”姜临问道。
“你身上的隐秘，我不得打探，这是规矩。”曹龙图看着姜临，也是在暗示姜临，“你修炼的功法，想必你也知道有多特殊，你是否信任我，要看你自己，但我可以说，我绝对信任你！”
姜临又沉默一下，而后道：“她原本叫姜月织。”
陌生的名字。
“她原本姓姜？”曹龙图抓住了重点，“是你族人？”
“我十五岁时与她成婚，她是我第一任娘子，大婚当夜，她离我而去。”姜临道。
“所以她是……”曹龙图一下子明白了。
“嗯！”姜临点头，“神魔转世！”
裴霓裳之所以要被关在监察司，就是因为追命锤。既然是神魔转世，那么拥有追命锤，就不再是什么疑问，那只能说明，她前世是极为强大的神魔，而她一直在隐瞒这一点。
不想让人追查她前世的身份。
这次轮到曹龙图沉默了。
因为对于神魔转世，监察司是有调查职责的，神魔转世的可能性很多，可能是难以继续渡劫所以转世重修，也可能是犯下重罪，想要逃脱制裁，亦或者是有什么仇家，不得不以转世的方式躲避。
监察司之所以要查神魔转世。
主要是因为第二点可能。
而现在的情况，让曹龙图难住了，面对唯一的衣钵传人，他若执意追查，万一真查出来什么大问题，他不好收场。
姜临不仅仅是他的传人。
还是某个皇族成员的传人。
“你可知道她转世前的身份？”曹龙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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