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如火如荼
“老牛,你那叫杯子?不就是夜壶吗。。。。。。”众人围着牛忠那个硕大的玻璃缸调侃道。
“嘿嘿,别眼馋俺的宝贝家伙事,俺这可以装一斛酒。。。。。。”牛忠稀罕地护着自己的玻璃缸,生怕别人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宝贝打碎。
李虎笑道:“老牛就喜欢大,马大杯大,我看呐以后娶个五十岁老妪做媳妇得了。。。。。。”
牛忠怼道:“虎子,你手上拿的叫啥,我看就是一个盘子,不如拿去装菜得了!还喝酒,看你端着盘子喝酒俺看着就别扭。”
“嘿,还不服,走单挑去。”李虎撸起袖子说道。
牛忠瞧李虎被自己说急了,便乐得抱着玻璃缸站起,说道:“干就干,干完你还是端着盘子喝酒,哈哈。”
李赫在上首喝道:“干啥?都精力过剩了是不,不想吃肉可以,出去跑二十里回来再喝!”
李虎和牛忠最谈得来,哥俩纯粹找个乐子。一听李赫发话,便都坐了下来。
李赫说道:“怎么样?大家人手一个宝贝,本都护说话算话不?”
大家喜滋滋地吼了一声:“好!”
“咱们不远万里来到西域,不弄些名堂回不了家啊!好好干,咱们回中原必须风风光光回去!”
“诺!”
。。。。。。牛忠醉得一塌糊涂,当晚抱着玻璃缸喝酒的他是最亮的明星,大家都找他干杯。。。。。。
第二天,牛忠便抱着酒缸硬要送给李虎,李虎哪敢要?宁可端着盘子喝酒也好过这酒缸。。。。。。牛忠便回头要送给李耀,李耀也笑着摇摇头,举起自己的小酒杯晃了晃。他正待另找他人时,那边惊叫了起来。。。。。。
昨日李赫用水泥粉做的金字塔块居然硬得像块石头,任谁都掰不开,最后用钢钎砸好几下才将它砸开。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神奇了,李赫是神仙吗?众人心里都犯嘀咕,望着李赫的眼神中多了些崇拜。
李赫看着他们的眼神,知道大家在想什么,说道:“这就是学问,你只要好学,肯钻研,还能研究出更好的东西!这就是我为何办新学,办零五七所的原因!”
“吼、吼、吼”众人激动不已,也极大地鼓励了卢鑫等在零五七所扎扎实实努力搞研究的人们。
“石雄、石莫!”
“在。”
“你们冶炼科的任务是锻造长两丈、径三分的钢材,越多越好!需要多少人直接说,人不是问题!”李赫下达任务,这些钢材将被用于兴建新城。
“诺!”
“杨显,烧制科的任务是烧制水泥和玻璃,必须做到质和量的两不误!如果质量出现问题,唯你是问!”
“诺!”
姑墨国王征用民工配合李赫的威武军在选定的新址开始破土动工,按照李赫的指示,先挖深达两丈、宽两丈的地基。。。。。。还是一样,没人知道李赫想干嘛,大家都以为他要挖护城河。。。。。。土石方工程非常浩大,按李赫指示,挖出的土方全都堆到中间。
各方开始忙碌起来,大家忙碌且快乐着。精明的商人们开始往姑墨汇集。。。。。。
“岂有此理,他是什么?真把自己当棵葱啦?”戊己校尉张乾暴跳如雷,每月十日要去姑墨开会,开什么玩笑?自己快马飞驰都得半个月耗在来回路上!这位都护大人明摆着在玩自己。
去还是不去?不去便是抗命,什么下场自己清楚。去,真吃不消他这种玩法。。。。。。
张乾怒气冲冲地在府里来回踱着步,暗忖第一步棋便走得不好,太小看这位都护大人了,导致一步错步步错。师爷、主簿和几个都尉围上来,看着张大人一副暴怒的样子,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来。
张乾心道:既然他已经针对自己,说不定也针对上金百瑟了,派人去探听下情况再做计较。戊己校尉府一位师爷领着两伍军士骑着驼队,从高昌出发前往楼兰而去。
金百瑟没像张乾那样暴跳如雷,但他同样眉头深锁,都护大人是嫌自己派的人少了,自己又没有亲自前往迎接,的确是怠慢了他。被他挑了理,陷自己于被动之中。这样下去要被这位都护大人玩死,怎么解这个局呢?
据从姑墨回来的商人来报,都护大人已经开始兴建新城,而且从商人的言辞中听出来,商人们都非常支持和拥护这位都护大人。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怎么将长史府和都护府之间的关系理顺,一旦服软,长史府将会被人看轻,失去现有的一切,唯都护府马首是瞻。是接受现实还是不服抗争?金百瑟心里矛盾重重。
他自己一个人坐着,不理会边上的幕僚。幕僚们也不敢轻易打扰他,整个书房静静地,能听得见外面候鸟嘎嘎的叫声。
这位都护既没盯上高昌也没盯上海头城,远巴巴地跑到姑墨去建新城,这种气魄谁能有?这表示他不愿与我们抢利,也没使用武力强占西域小国的城池!为何?他一定胸有成竹,心怀坦荡。我们居然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汗颜呐!我为何要轻视他?何况常山公主也在姑墨,自己为何不去拜见,这个错犯得真是不轻!自己真是典型的利令智昏!
他深刻地自省之后,整个人一阵轻松,眼睛也明亮了许多。忽地站起,大声命道:“安排驼队,本官亲自去姑墨,负荆请罪!”
太极殿的东暖阁内放满了冰盆,满屋子的人依旧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被汗渍浸透,又黏又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汗臭味,令平时养尊处优的权贵们、嫔妃们异常难受。
嫔妃们围在软塌跟前嘤嘤地哭泣,杨婵端坐在榻前,身后便是司马奕和太子妃贾柔。高夫人、沈美人、程才人、李夫人、审夫人等一干生了皇子,在各地分封为王的嫔妃们座次靠前。娇媚受宠无子嗣的妃子排在她们身后,母凭子贵足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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