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夫妻第一次打闹
傅宴深脸色缓和了一下。
江南在那边试探着问道,“只是要怎么样和三少奶奶说?”
傅宴深随口道,“再说。”
江南:“好。”
挂断电话。
再往下看去,两人并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大概过了五分钟,门外响起了钥匙,插进门锁孔的声音。
舒年打开门进来,“哎?相思呢?”
傅宴深说道,“不知道。”
舒年:“……”好吧。
她换了衣服,钻进厨房做晚饭,傅宴深却跟了进去。
舒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傅宴深皱着眉头看着这小小的厨房,终究是没有依照自己的意愿转身走出去,烦躁的说道,“看我做什么?不是做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舒年连忙笑起来,眉角眼梢都在飞扬,“好啊,那你就,你就帮我和面吧,今天晚上做水饺吃,我来调馅。”
说着。
就把面盆递过了傅宴深。
傅宴深接了过去。
和面有什么难的?
两人在小厨房里背对着身,一个在准备做水饺的馅儿,一个在准备做水饺的皮儿。
傅宴深拎过旁边的面袋,不由分说的就往面盆里倒了半盆面。
然后又接了一碗水。
通通倒进去。
手伸进去搅拌。
好像水有点多了,都成面糊糊了。
傅宴深又拎起面袋。
往里面倒了些面粉。
搅拌着搅拌着。
面好像多了。
一坨一坨的面块,没有办法粘到一起去。
傅宴深又面无表情地接了半碗水倒进去。
等到舒年调好了做水饺的馅,转过身准备拿面的时候,就看到了满满一大盆的面。整个人愣在原地。
那么多……
这得是把那十斤一袋的面全部倒进去了吧?
他们三个人要吃多少吨?
傅宴深看着舒年茫然的愣在原地,“怎么了?”
舒年立刻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好像调的馅有点少了……”
傅宴深嗯了一声,“没事。”
舒年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当然没事儿。
舒年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
这是傅宴深第一次主动提出给自己帮忙做家务,这只能说明傅宴深做的不熟练而已,谁做家务都不是第一次就能做的妥妥贴贴。舒年冲着傅宴深勾起了唇角,“谢谢你,你和的面,看起来很好的。”
傅宴深有些傲娇的勾了勾唇角。
废话!
舒年又软软的说道,“面盆有些重,我不太方便,你可以帮我搬到餐桌上吗?”
傅宴深两只手把面盆端到了餐桌上,舒年把调好的馅儿也端了过去。
原本以为傅宴深把面盆端过来后就要走了,没想到傅宴深却直接在舒年的旁边坐了下来。
舒年试探着问道,“你是要帮我包水饺吗?”
傅宴深:“哼。”
舒年笑着哄着他,“那我先来擀皮儿,然后教你包水饺。”
傅宴深:“不用教。”舒年嗯嗯点头,“也对,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看就会。”
事实证明……
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看着那歪七扭八的,有的肚子瘪瘪的,有的爆出了馅的水饺,舒年实在做不到昧着良心来夸,“比我第一次包的好多了。”
傅宴深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闻言随口问道,“你第一次包水饺什么时候?”
舒年低着头一边继续包水饺,一边说道,“三岁。”
傅宴深坐直了身子。
深沉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的侧脸上。
抬起手在舒年的鼻子上敲了一下。
舒年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
傅宴深不悦的瞪着她,“今天晚上你包的我吃,我包的你吃。”
舒年皮笑肉不笑,“行。”
说着话。
脸上有些痒。
舒年忍不住用手指蹭了蹭。
一大坨面粉就被蹭到了小脸上,跟小花猫似的。
傅宴深指了指她的脸。
舒年茫然的嗯了声,“怎么了?”
傅宴深勾勾手。
小姑娘像是个听话的小狗狗一样,把头伸了过去。
只见傅宴深迅速从面板上抓了一小把面,全部抹在了舒年的脸上。
原本只是鼻梁上有一小块面粉,现在整张脸上都被面粉涂满了。舒年反应过来之后,气呼呼的说道,“傅宴深!”
傅宴深笑而不语。
舒年撅着嘴,把最后的馅儿包完,“你帮我把水饺端进去。”
傅宴深起身。
双手端着盖屉,要往厨房里走。
舒年黑黢黢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闪出了几分像小狐狸一样的脚下。
就是这时候。
趁着傅宴深双手都用着。
舒年两只手在面板上拍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双手捂在了傅宴深脸上。
一瞬间。
两人互相触碰到对方的眼神,时间仿佛停止。舒年似乎沉溺在了傅宴深那漂亮的深邃的眼睛里。
就好像是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海一样。
寂静,神秘,漆黑,而又让人产生无尽的向往。
直到傅宴深咬着后槽牙,一次一顿的说,“舒、年——”
小姑娘才如梦方醒。
赶紧放开了双手,红着脸跑回了房间。
沈相思进门,听到厨房里有声响,笑着跑过去,“嫂子,你什么时候……哥?怎么是你啊?我嫂子呢?”
傅宴深拿着锅铲,轻轻的晃着锅里的水饺,“卧室里。”
沈相思踮着脚尖看了一眼。
皱着眉头问道,“哥,你确定你会做饭吗?”
傅宴深白了沈相思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废物。”
沈相思:“!哥,你这样容易没老婆的。”
傅宴深往房间的方向偏偏脸,“老婆在那里。”
沈相思气嘟嘟的,“我的意思是,你说话这么难听,小心我嫂子会跑。”
傅宴深的脸色黑了几分,沈相思吓得吞了吞口水,“我的意思是……”
傅宴深却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她不会,你出去,影响我发挥。”
沈相思:“……”
她不明白,只是煮个水饺而已,有什么需要发挥的?
不过沈相思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卧室里找舒年了,“嫂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舒年正趴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出去认错,看到沈相思进来,立刻坐了起来。
沈相思手里拿了几本书,“嫂子,这是法学自考的教材。”
舒年眼睛瞬间发亮,“相思,谢谢你。”
这正是她需要的。
对她来说,这份礼物简直太珍贵了。
其实这不仅仅只是几本教材,而是有一个人在支持着她的对于别人而言可能嗤之以鼻,也可能冷嘲热讽的梦想。
沈相思唉呀一声,“嫂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等再过两个月,你肚子显怀了,就把目前的工作辞掉吧,白天你在家里学习,我在家里穿手串,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摆地摊,我算了算这笔账,摆地摊比工作赚的多多了。”眼看着沈相思已经沉迷于摆地摊,不可自拔。
舒年很理性的拉着沈相思的手说,“相思,摆地摊可以作为我们的一条后路,但是不能作为我们的主路,尤其是你,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学历,有知识,你可以把摆地摊当成你两份工作交接的中间空档期,但是不能当成你的事业。”
沈相思觉得无所谓,反正一样赚钱。
舒年摇了摇头,“那不一样的,摆地摊的准入门槛很低,所有人都可以来和你分一杯羹,市场就那么大,你看到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你的顾客,都可以和你竞争。
但是你用自己的学历做敲门砖得来的工作就不会了,首先你的学历筛选掉了一部分的人,你的专业又筛选掉了一部分人,所以只需要在一个领域里和尽可能少的人做竞争。
最重要的是,摆地摊,可能现在一天赚三百块,十年之后一天只能赚一百块,可是你在你擅长的领域中做深耕,或许你现在一天赚一百块,但十年之后,你一天可以赚一千块一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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