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嗷!”
李勇点头,拿着密封袋就和几个兄弟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跟邵鸢说,“逞哥,那玩意儿老大了。”
一记冷眼袭来,李勇打了个冷颤离开。
邵鸢还在吃米线。
她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索性就准备吃完了。
跟以前是不能比了。
“你这伤?”
“执行任务被劫匪砍了一刀。”
邵鸢其实是好奇周逞的来历。
他不是警察,怎么和那些警察混着的?
看起来像个痞子混混。
她打听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要是真睡了个来头大的,说不定可以帮她明哲保身。
但也不能太大,被靠台知道的话,对她没好处。
“行车记录仪,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邵鸢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吃米线。
“今晚先在这儿睡。”
他说了一句,从床上起来,身上一丝不挂的去了卫生间。
邵鸢以为他是去解决生理需求了。
没想到竟然是在撒尿。
这破房子也不隔音,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邵鸢索性不吃了,扔到一边正想要去床上,发现他的手机也被拿走了。
这么防着她?
邵鸢睡意袭来,本能的闭上眼睡着了。
次日。
邵鸢一翻身,摸到了什么。
她一睁眼,周逞低垂下眼睑,眼角处还有一颗黑色的痣,唇瓣薄薄的,硬朗的五官让她忍不住想到了电视里的男明星。
这颜值,要是和她混,也得是个名鸭。
“醒了?”
邵鸢立马起身,觉得这样奇怪。
她可从来没研究过男人的样貌。
会所里的姐妹,也有因为金主长的帅就爱上的。
一发不可自拔,最后被抛下的数不胜数。
她才不会傻到因为一张脸就坠入爱河的。
长的好看顶什么用?
邵鸢收拾完心思,下了床。
她拾起地上的衣服挨个儿穿上,干脆利落地说:“我先走了。”
“准备去哪儿,有地方?”
邵鸢表情一顿,捏紧了裙角。
“去我哪儿吧?”
上次欠的帐还记着呢!
她也没忘。
反正是她占尽便宜,这倒无所谓。
邵鸢一口气应下,也不着急离开了,洗漱完等着周逞收拾好。
他穿着昨晚的衣服,衬衫修身,上面沾着血迹不过好在已经干涸了。
没那么明显,再加上还是黑衬衫,不引人注目。
“一会儿和我去趟局里。”
周逞去前台办完手续回到邵鸢面前撂下了话。
邵鸢点头,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她从兜里掏出,看到名字表情微凝。
靳凯。
“你先去局里,我一会儿找你。”
她心虚着,拿着电话就往外走,拉着行李箱走的飞快,很快没了踪影。
周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地址。”
电话那头,靳凯直奔主题。
邵鸢看了一眼四下,她昨晚是随便找了个宾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还是去舞厅找您吧?”
靳凯轻呵了声,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牌,随手打出去。
“我不在舞厅,赌场。”
“来吗?”
邵鸢微张唇瓣,哑声:“三爷让我去不会是要考验我吧?”
“不然呢?”
靳凯又怕条子,更怕那位靠台先盯上他,他虽然见不得光手里的产业链却是一块蛋糕,谁不觊觎?
要是邵鸢只是被那靠台引来想要吞并他的产业,怎么办?
更甚,为了升官发财,黑吃黑把他给卖了送了条子。
靠台不就能升官了?
他可不傻,虽说干着地下生意,但再怎么也是个老油条。
那些商贾和官宦干的脏事,他多少都知道一些。
那他这些年打下的江山不就全完了。
靳凯解开了袖口的扣子,推着堆积成山的赌牌,一把推掉。
“加!”
听着那边吵嚷的笑声,热闹非常。
邵鸢此时心里面也在做赌。
“这次机会不要,下次来找我,我可就不见了。”
邵鸢深吸了一口气,扬了扬嘴角:“怎么不去,三爷请我,我不去,不是不给您面子吗?”
电话传出嘟嘟的忙音。
邵鸢打了一辆车,反正找到靳凯已经是上了黑船了。
她这些年就没怕过什么?
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邵鸢还不如再赌一次。
黑市的赌场在一些市井热闹的街巷内,那赌场之前被查封过几次。
但地方有人作保,再加上靳凯跟哈尔滨上面的人关系不错。
这才保着赌场的生意没断过。
邵鸢能知道这些也多亏了靠台。
靠台带她见过世面,不然她也不会掌握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证据和筹码。
邵鸢拉着行李箱进去。
外面看起来脏乱差,可里面却是恢宏气派。
她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还有男人们贪婪的笑声。
这里就像是吃人的洞窟。
里面的人欢声笑语可却像是撕烂了一张脸,吞噬着每一颗心。
头顶上传来一阵口哨声。
她一抬脸看到了搭在着栏杆上的靳凯,漫不经心的朝她挑挑眉。
邵鸢上楼,把行李箱寄存到了楼下。
“来了。”
靳凯怀里还抱着昨晚的姑娘。
那姑娘是本地人,身高足有一米七,比她高出不少,不过脸逊色了一些,画着潋滟红唇,脸涂的也很白皙,水蛇一般的身形搂着靳凯笑。
“三爷,你怎么又把她给叫来了,我陪你,你还不知足嘛?”
明明是个东北姑娘,却要夹着嗓音说话。
可见这姑娘是真心喜欢靳凯的。
“这是我的客人。”
靳凯说完,又朝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跟你比不了,你醋什么?”
邵鸢看他们恩爱,心下有些烦了。
“三爷找我就是为了看这个?”
“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靳凯开始试探性的问道。
邵鸢低垂下眸回答:“这个不方便说。”
“我找人跟踪了你,你和条子认识,还去了宾馆。”
靳凯一句话让邵鸢的心弦提起。
他不紧不慢的松开了女人的肩膀,走到邵鸢面前问:“邵鸢,你跟靠台掰了,是真的还是演的啊?”
“三爷这么说,是不相信我?”
她视线偷偷瞟向楼下,果然行李箱不见了。
“我这么多年混在道上,谁都信,那早死了千百回了。”他一边说,拿起台球杆指向了她的胸口,故意似地顶了顶。??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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