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鸢在酒店里睡着,做了好几个噩梦,她大汗淋漓从噩梦中惊醒坐起。
她下意识的给周逞打电话。
没接通。
邵鸢觉得出事了,她先给郝悦打了电话。
郝悦很快接通了电话,那边焦灼不安地说:“我们在拍卖宴遭到了袭击,靳凯被连捅了数刀进了医院,你也赶快来医院……”
“周逞是不是也在拍卖宴上?”
“周逞是……”
邵鸢赶紧解释:“就是警察,你看到有警察了吗?”
“我记得有个人去追捅靳凯的凶手,现在也在医院。”
邵鸢把电话挂断匆匆的离开了酒店房间。
她打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去。
费了好大力气,邵鸢终于来到了医院。
她从护士打听到病房就急忙过去了。
邵鸢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的周逞,护士刚给他扎完针,看到邵鸢进来忙问:“你是他女朋友吗?”
她忙摆手说:“不是。”
随后,邵鸢又紧张的看向护士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两根,刚刚拍完片,准备安排手术……不过今天出意外的伤患比较多,需要在等一会儿。”
邵鸢嗯了声,看着护士离去。
她走到床边,神色凝重地看着周逞。
他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追杀靳凯的人,他不是和靳凯有仇吗?
邵鸢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像是一个谜团一样怎么也理不清。
门被叩响了。
邵鸢回过头走到门外,见郝悦一脸的愁容,问:“靳凯那边?”
“报过警了人没找到,现在被送去手术室了,正在缝针。”
郝悦说着这些话,仓皇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她慌张点燃,情绪紧绷着,最后吸了一口才缓缓吐出一口浓烟,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她上前了一步扶着郝悦的肩膀说:“你被吓到了?”
郝悦还没安下心来,整个人都是慌神的。
她看到靳凯流了那么多的血,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他会死。
她很害怕靳凯会死。
郝悦这么多年第一次同情男人。
当年在会所她被好几个男人折磨的下体流血,怀孕被男方嫌弃,只能攒钱堕胎导致无法生育等等……
早已看清了人生冷暖和那些不靠谱的男人。
她放弃了爱情,心里面装满了利益和金钱,以为唯利是图可以换来安定没想到又被抛弃。
只是这次,郝悦和他这些天待在一起。
他会温柔的不把她推给别人……
更会不计回报的给她那些名牌包和衣服。
他从未要求过她做不想做的事,甚至他对自己很宠溺。
郝悦已经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是不是利用了。
她抽着烟,定下心说:“那个男人叫李国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捅靳凯这么多刀不过他和孙诚认识,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魏斯逸的手下。”
“魏斯逸不方便出面就让他出面来设计这出戏,想要让靳凯放弃青岛的地皮。”
邵鸢不记得魏斯逸身边还有个叫李国华的人。
他身边最贴心的心腹是一个秘书,姓王。
“有照片吗?”
郝悦想到她在旁边陪同靳凯时,曾拍过宋代团扇的照片,说不定会抓拍到一些人。
她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邵鸢。
邵鸢翻找了半晌,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认识的王秘书不是这样的脸型以及嘴和鼻梁都不一样……
邵鸢把手机还给了郝悦。
郝悦抱着双臂,她深情惆怅,侧着脸姚望远方。
“青岛地皮的竞标应该是真的动了魏斯逸的蛋糕,不然他不会狗急跳墙做到这一步……”
邵鸢嗯了声,回答:“你现在要做的是待在靳凯身边,不动声色,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郝悦没说话,把烟抽完按在了垃圾桶上。
她薄唇微微启问:“邵鸢,你的计划会不会害死靳凯?”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
邵鸢迟疑了些许,点头。
“如果一网打尽,那些和魏斯逸有联系的,都会被连根拔起包括靳凯。”
她说这些话时,没有丝毫犹豫。
郝悦脸色暗淡了些,牵扯嘴角露出苦涩:“好。”
“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也许是被吓到了。”她喃喃说了声。
邵鸢正欲要安慰,屋内传来了声响。
她忙转过身进入了病房,看到周逞正想要下床。
惊得邵鸢立即说道:“周逞,你不能下床,一会儿还有手术。”
“警察过去了吗?”
“去过了,你放心……这些事青岛的公安局会管的。”邵鸢怕他自己起来加重伤情,立马安抚。
周逞够着床边的手机问:“帮我拿一下。”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抓人呢?”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邵鸢。
邵鸢觉得他脾气倔强,眼睛发酸着把手机拿给了周逞。
他拨打了电话。
李勇正在执行任务,接到周逞的电话很惊讶。
“逞哥,你不是在青岛吗?”
“出事了,来青岛一趟,嗯……多带些人……”
周逞和那边正在商量着。
邵鸢怕打扰只好倚靠在床边的床头柜前,等待。
她第一次发现周逞是这样的人。
以为他不靠谱,做事不拘一格,可现在发现他大部分做事的时候都很认真专注,甚至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即视感。
比如,他肋骨断了两根还在想着把那个人找到。
邵鸢拨弄着翠色的绿植,叶片上面沾着一些灰尘,她玩了好久,这才听到周逞朝她说:“再玩就坏了。”
她没抬头,脸耷拉着不语。
“生气了?”
邵鸢冷笑了声。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在我的手机里安装定位,就不许我用点办法找到你吗?”邵鸢抬起脸,眼神挑衅着朝他勾了勾。
劲儿劲儿的。
李勇经常说这样的女人很难招架的住。
“做警察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容易受伤……”周逞说到这里的时候,开玩笑似的问,“要是哪天我也死了呢?”
“你死了就死了呗,不会觉得我这个妓女会因为你的死感伤吧?”
邵鸢掀起眼皮,笑意很冷,仿佛是寒冬的冰刀一样尖锐刺骨。??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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