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悦浑身都在发抖,因为她无比清楚,那些人的背景和手腕,他们可是活在天子脚下,里面的利益牵扯是他们不敢深想的。
京津冀……
黑白通吃,金钱贿赂,毒品交易——
郝悦被推出去的时候,身后的人早已有了退路,甚至还能继续做以前的脏事。
如果真要去斗,那无疑是难如登天。
就算是最后死了,那死法必然是最惨的结果。
比如……分尸,器官被贩卖到各个地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性·奴。
他们赚钱的路子多,手段狠辣,背叛他们的人,只会被折磨死。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觉得靳凯会给我们生路吗?”邵鸢冷笑了声,把昨晚的事告诉了郝悦。
郝悦惊惧地瞪大双眼。
“裸照?”
“你现在躲着,能躲一辈子?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你不干,余生也会活在这种地方像垃圾一样。”
“被他们支配。”
郝悦眼睛有些痛。
邵鸢把烟掐灭了,仰了仰头:“我见到了警察,他们吃着火锅的样子,说着东北话插科打诨。”
“你不是最讨厌警察的吗?”
邵鸢没说话。
郝悦深吸一口气,肺都在刺痛着。
“你的计划是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指尖落在巷子外的饺子馆内。
两人去了饺子馆。
邵鸢要了一份饺子,郝悦躲藏这么久还保持着警惕的习惯。
她拿起一次性筷子夹着一块,说:“靳凯身边有个女人,叫凌苗。”
“然后呢?”
“我想让你彻底代替她在靳凯身边,不用让他喜欢上你,你只需要做一双眼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邵鸢吃着饺子,细嚼慢咽。
郝悦没问别的,点了点头。
“凌苗这个人是什么底细?”
“有些小女人,善妒……目前只知道这些。”邵鸢仔细回想着录音笔的细节,再次说,“她好像已经被靳凯嫌弃了。”
“这个节骨眼,适合撬墙角。”
郝悦破涕为笑,倒了点醋说:“怎么,咱俩要妇仇者联盟吗?”
邵鸢不语,心情沉重些许。
“我说过我想去冰岛。”
“嗯,我记得。”
她死死盯着郝悦,握住了她的手背语气冷沉:“你不是特别喜欢和我比吗?以前比谁的男人有钱,那我们现在比比吧。”
“比什么?”
邵鸢嘴唇微张,只露出两个字冰岛。
郝悦耸耸肩,甩掉了她的手,不习惯地说:“你这么肉麻,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很快那边的人就会发现我把青岛地皮的竞标给了靳凯,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邵鸢靠在椅子前,懒洋洋的笑。
郝悦抿唇,吞咽下口水。
“你给了多少?”
“一部分。”
邵鸢磨了磨后槽牙,低垂下眼睑,“我在他哪儿输过一次,这次我要让他狠狠栽一个跟头。”
“你靠台在京津冀说得上话,哪怕是倒台了,你未必能赢。”
“是不能拔掉他一层皮,但可以让他失去一颗牙吧?”
大老虎再手指通天也有弱点。
邵鸢始终相信,这世界上密不透风的墙。
任何人都不可能保守得住秘密。
只要有人知道,就有破绽。
除非他可以做到把那些人全杀了。
但里面的人际网小到地方官大到省级,他杀的完吗?
邵鸢吃的差不多了,说:“明天去百乐门。”
“靳凯如果查到我们……”
“让他查,你只你去谋条活路,哪怕是做个陪唱的小姐也可以。”
郝悦眉头微皱:“那他会同意吗?”
“靳凯想要握住我更多的把柄,而你只要和我有联系,就已经给他送去了一个把柄。”
郝悦重重点头。
邵鸢起身付过钱把包扔给郝悦。
“邵鸢,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去冰岛。”
“别这样,搞得我们真的是什么好姐妹一样。”
从饺子馆出来后,邵鸢就给靳凯打了电话。
“有事?”
邵鸢咳嗽了声问:“钱呢?”
“还没考察完,你着什么急?”
邵鸢靠在电线杆子上,瞥了瞥旁边的车辆说:“你派人跟着我?”
“我要保证我的盟友是否可信。”
“我见了我朋友,她如今过得不好,能否……赏赏脸?”
那旁的靳凯刚穿上衣服,床上浑身赤裸的女人,媚眼如丝看着靳凯。
不是凌苗。
他系着扣子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电话说:“行,你要多少钱。”
“十万。”
“我派人给你打过去。”
邵鸢继续道:“分期的,一个月十万。”
靳凯手一顿,皮笑肉不笑的回:“狮子大开口啊?”
“我这点在您这里不是毛毛雨吗?你拿下了那块地皮,能赚的恐怕更多吧?”
靳凯没说话。
“先记着,核实清楚我自然会分期打给你。”
邵鸢嗯了声,把电话挂断。
靳凯看着挂断的电话,一低头下半身已经高高举起了。
一个女人的魅力可以让他隔着电话线都想要去草。
邵鸢把手机放入兜内,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两下。
十万到账了。
她眉头上挑,正想着回去和周逞说搬家的事。
这时候一辆车突然飞驰而来,邵鸢来不及躲闪,被撞到了绿化带内,如果不是她及时撇开脸,就要撞在了绿化带上的栏杆上了。
她昏迷过去。
等到醒来时,邵鸢出现在了医院。
邵鸢迷迷糊糊看到了周逞。
他抱着双臂冷声问:“看来我们真的八字不合,不是你来医院,就是我来医院。”
她摸了摸脑袋,盯着周逞说:“我被车撞了?人呢?”
“逃逸了,车是套牌。”
邵鸢差不多猜到了是靠台的人。
“我已经让李勇去找了,不过看了监控,那么宽敞的一条路他直奔你来……我觉得很蹊跷,你不会和对方有私仇吧?”
“你的嫖客?还是前任?”
周逞打量着她,问。
邵鸢扯掉了针头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出院。”
“你去哪儿?”
“周逞,咱们俩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儿管我吗?拜托,我踏马就是个嫖妓,别妄想拯救一个失足少女一样拯救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