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邵鸢却撇开了脸。
霓虹灯光影交错,一路无声,来到了诺大的礼堂门口,邵鸢和魏斯逸同时下车。
他们来到了前厅,邵鸢被魏斯逸挽着彼此进去。
这个地方,邵鸢没来过。
她对哈尔滨不熟悉,进去后看到了交际花和各式各样的高官才猛然想到了什么,这个淫秽场所,晚宴也不过是这些大人物为了遮掩而拼凑出来的话罢了。
他带自己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邵鸢猜不透魏斯逸,只是每走一步腹部的伤就疼痛难忍。
她步伐极慢,跟随魏斯逸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都充斥着男女欢愉的情欲,有前后入和上下的也有两片白花花的五花肉在当众上演野战的。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色情殿堂。
没有一个人像人,仿佛是原始的动物。
魏斯逸坐下昂起脸,翘起双腿看向那些人,目光定定落在某一处:“去。”
邵鸢一愣,眉头微皱。
他的惩罚呢?
“我想看你被别人玩弄,就像之前一样。”
邵鸢眼皮子一沉,目光飘向他的裆部,这个男人的命根子损坏了他怪不得两次都没想要对她下手。
是那次,他误杀了一个警察,下体被警察的枪打到了。
那件事对男人来说打击不小,甚至一度地把所有不满和失去的尊严都冲她撒气。
邵鸢目光一顿,折返落在了那些人身上。
不敢想她要是过去了,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成为一个荡妇,任人骑又或者真的疯了,被魏斯逸廉价的失去兴致抛弃。
她闭上眼,还有的选吗?
邵鸢往那处走去,只是没想到正要脱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是靳凯。
邵鸢本是想找机会溜的,她心里面布下来一个计划,那就是在他们正在交合的时候,往大门的方向跑。
没想到,看到了救星。
邵鸢咬着薄唇,汗水涔涔,正朝那边示意。
靳凯却目光一顿落在她身上,他就这么看着,无动于衷。
邵鸢回过脸去看坐在沙发上的魏斯逸,他嘴角溢出笑意似是在嘲讽她。
邵鸢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投奔了靳凯也一样,他们都只把她当成牟利的工具。
想到这些,邵鸢眼眸低沉下去,逐渐黯淡失去光芒。
猛的一只手拽住快她的手腕,笑容猥琐的看向了她,邵鸢被拉到了他们身下,无数手在身上游离,她恶心的快反胃了,可还是忍下去,邵鸢忍无可忍扇了其中一人的脸上。
那男人明显不悦,狠狠的把她摔倒了地上,腹部侵染出了一片血迹,至于那黑白的缎面裙好似一朵阴阳花。
她还没来得及痛苦就是另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
邵鸢颤抖着,全身都在发抖。
她正想要爬起,男人拽起她的头发嘴里肆意喷出飞沫,脏话也像是不要钱的往外蹦着。
她真的成为了待宰的羔羊被狠狠的扔在了人堆里,无数的手仿佛蛆虫一般爬在身上,还有什么再吮吸着,而她目光落在另一处,是魏斯逸。
他颇有欣赏的看着这个佳作,嘴角笑意显山不漏水,鼓掌着,仿佛真的在喝彩。
而靳凯已经不见了,缎面晚礼服被撕碎了,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一只手突然从天而降,把她从人窝里捞出,那手骨节分明她见过的,被捞到怀里的时候,邵鸢觉得他周遭萦绕起了光环。
她愣住,看向对方。
周逞找到了自己……
邵鸢喜极而泣的红了眼,他则掏出警察证,这上面的照片一看就不是他的,是李勇的,而她去寻找魏斯逸的身影时,人却不见了。
大批警察涌入进来,这个地方被端了。
邵鸢上了警车被披着衣服,周逞一直将她抱着,只是她却不觉得安心,惊惧地眸没有合上。
明明很疲倦,可一想到那一幕幕还是往周逞怀里缩。
周逞看向怀里的邵鸢,目光微垂。
他拍了拍后背,让邵鸢安下心。
这动作很像母亲的摇篮曲,每次她被欺负了,他就会这样。
逃到车上的魏斯逸阴沉下脸质问:“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好像是跟着靳凯的车来的,我们看到靳凯来后,那些警车才进来的。”
魏斯逸低吼了一句:“这个靳凯,他想死吗?”
“魏先生,周逞好像很在乎邵鸢,你说他是不是……”
李国华迟凝了口吻问。
魏斯逸挑起眼尾,露出一抹冷意的笑:“在乎邵鸢?他不就是为了查案子吗?你真以为他是个普通的警察啊?”
“别忘了,人家可是京圈里的太子爷,脑子聪明着呢!”
“更何况,邵鸢那种货色能入他的眼,他什么女人没睡过。”
李国华开着车,没说话。
只是他觉得刚刚周逞进来的时候,真的不像是装的,和周逞打交道那么久,他这个人热衷扮猪吃老虎,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外表什么样芯子却又是另一幅模样。
周逞要真只是为了办案才纠缠的邵鸢……
也不像他的作风。
医院。
郝悦得知了消息赶到,她看到病房内被警察围着的邵鸢松了一口气。
周逞这次是二十四小时监视不曾离开她的床边。
看到邵鸢安然无恙,她才放下心回去。
后半夜,邵鸢再次被惊醒。
她和以往嘴毒坚强的模样不同,此刻的邵换了一副模样,像是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眸盯着他充满了保护欲。
“做噩梦了?”
“嗯……”邵鸢咬着唇瓣,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抱住了周逞。
周逞揉了揉她的脸颊,轻笑了声说:“好了,别害怕,我在。”
邵鸢嗯了声,抱紧了周逞。
他看着邵鸢发觉了什么,说:“你又没吃饭。”
“我被人囚禁了起来,怎么吃饭……”
周逞听到这话脸色黑沉如墨,一句话也没说。
邵鸢眨了眨眼看向他问:“你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食言了。”周逞揉了揉她的头发。
邵鸢看他这么温柔,笑着说没事。
这几天在病房,邵鸢积极接受治疗,不过没看到周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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