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沉默的用手摸了摸背在背后的法剑,眼神异常建议的走进了新修建的彭城。他是来自外地的散修,寻找彭城来,也是听说自己的叔祖父一家居住在彭城。
可是彭城新建,原来的街坊地址都有了新变化,所以他一进城就打听如何找到原住什么街坊的亲戚。
好心的城卫军小兵丁扯着他走到了城门边的一个小门脸的牙行前。
“这是官办牙行的后面,你从这里也能进去。你去哪里,让他们帮你找人。几个铜子的事儿。”
王贲一听顿时大喜。他跟小兵道了谢,就进入了牙行之中。一进去,才知道,这个牙行到底有多少。简直跟一个大市场一样。幸亏有负责专门招待客人伙计接待了王贲,若不然他都找不到问事儿的人。
有人专门问了他的亲人的名字和原住址,翻找了一会儿就道“十三个铜子找个小孩带你到亲戚家。九个铜子给你一个地址,你自己找去。”
“十三个铜子。”王贲赶紧递上了钱。一个七八岁小童立即冲了出来,他从给王贲找茬地址的年轻人手上拿走了纸条,招呼王贲道“大人,请跟我来。”
“我不是什么大人,你叫我王哥就可以了。”王贲羞涩的道。
“好的,王哥,咱们边走边说。”
“嗯。”
王贲随着小孩出了牙行,他们走出的门楣不小,能正面进入俩辆马车。
“这次东侧门。刚才王哥你看到的那一片都是我们牙行的。”小孩道。
“你这么小,就已经在牙行有差事了啊?”王贲有些惊讶的问。
“不是,不是,我是兼职。我是医师学徒,上午要去读书学本事,下午才能来干活。这还是我年纪太小了,年纪再大点,就要跟随医师们游诊给人看病去了。”
“你竟然这样厉害?”王贲惊叹的道“我就不行,学什么都学的不会,也就力气大,学了几招剑法,还能当个散修。”
“那已经很厉害了,我刚跟着爹娘爷爷落户过来的时候,也想当着散修来着,我爷爷和爹爹叔叔都是散修,如今都在城外山林之中狩猎妖兽。可赚钱了。”小孩一脸羡慕憧憬的道。
“妖兽可不好对付,太危险了。”王贲特别有体会的说道。“你年纪还小,还是学个什么医师学徒的是正经的。有了这个本事,以后可以生活的很好。”
“我也知道去城外狩猎,其实就是跟妖兽拼命。可是我还是挺想去的。不过我年纪太小了,跟我同年纪的几乎都在学习各种技能。我爹就不管我怎么不乐意都把我强压去当医师学徒了。这个医师学徒还挺难考的。我靠俩次才考上。”
王贲听了,没忍住心中的羡慕。虽然小孩没说都考什么东西,不过想必不是那么同意通过,而眼前的小孩才考两次就通过,只怕是非常有天赋了。
“你们家也是从外地搬迁过来的?”王贲问。
“是的,我们是从西南迁过来的,当初我们一整个庄子都迁过来了。如今我们庄子几乎小半的人都选择了落户彭城。”
“西南,竟然那么远?”王贲无语的问。
“西南天天打仗,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四处都有军队来征粮食,拉壮丁。不跑咋办啊?所以大家都跑了。我们套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田地都大量的荒着。野狗,野狼成群成片。
流民,贼匪多如牛毛。
我们一路过来,四次被贼匪堵着,俩次被裹夹成了流民。家里的带出来的那点东西都被强了一个精光。幸亏人没事儿,不过我们落户到这里的时候,连身洞洞少的衣服都没有,跟外面的乞丐一模一样了。
不过落户之后就好了。”
“这边好落户吗?”王贲问。
“那得看你怎么落户了。对了,那里就是。”小孩带着王贲七扭八拐终于走到了一片小楼前。然后指着某个人家说道。正好那家人有人出门。
“四伯?”王贲忽然大声一喊。
那中年人立即回应的朝着他一看。然后笑着招手道“是贲儿,你怎么找来了?”
小孩眼见人送到了,也偷偷走了。
王贲也被中年人给拉进了家中。
王贲的叔祖家就住在眼前小楼的一层。拥有四个房间。因为内部空间大,直接被叔祖家拆成了一个个小套间。
亲人面前一阵热情的寒暄。当得知王贲家里居然就剩下他一个之后,叔祖母抱着他大哭起来。
“当初我们给大哥送信,让他们早点到彭城来,大哥他们家就不是不同意,非说放心不下家里的那点产业。如今就剩下贲儿一根苗苗了,可心疼死我了。”
听了叔祖母的哭声,王贲也心疼的辛酸。
叔祖父家有俩子一女。女儿早早就嫁出去了,大儿子一家就是四伯家,跟叔祖父住在一起,七叔不在家。王贲那个七叔年纪就比王贲大五岁,今年也才二十五岁。
“七叔呢?”王贲没看见七叔,就问道。
“你七叔做那个差事一年到头都在家里待不下几日。”叔祖母无奈的说道。说来叔祖父一家看着都挺年轻的,尤其是叔祖母看上去才四十许岁的人。跟他四伯母站一起瞧着就像姐妹花。
“七叔做的什么差事啊?跑船吗?”
“什么跑船?我们家这边世代都是给楚氏做仆人的。我们这一支六代都给楚氏看守铺子。你七叔才几岁大的时候就被楚氏给选走做了暗卫去了。”
啊噗!!!
王贲震惊无比的看着自家叔祖母“真是那个楚氏暗卫?”
“对,就是那个楚氏暗卫。你大哥家的小子才三岁也被召唤走了。哎呀把我大孙媳妇给心疼的哟。”
四伯母赶紧拉着自己的婆婆哄道“哎哟,您快被哭了。再把我那好儿媳妇招惹哭了,到时候你去哄着她。”
叔祖母立即老小孩一样的不敢哭了。
“这也太小了吧。”王贲无语的道。
“没办法,都是这样一小点被选走的。”四伯母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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