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温心缇是不怕的,还非常愉悦的吃完东西,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再次醒来时,飞机已经降落,她睁眼环顾了一周,发现身边的男人还在,而且,还以一种危险的目光盯着她。
温心缇悚然一惊。
好可怕的眼神!
这厮绝对是在记仇!
温心缇被看得心里直打鼓,但还是强装镇定的站起来:“让让。”
陆景渊双腿交叠,坐姿优雅,纹丝不动,但看着温心缇的眼神,却满满都是挑衅。
那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再从我腿上跨过去啊?
温心缇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蛋……还想占她一次便宜?
想得美!
她暗暗冷哼一声,看着陆景渊,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如花绽的迷人微笑,可脚下却狠狠踩在他的鞋面上。
温心缇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踩下去,自然不会轻,最关键的是,她踩完还嫌不够,很是生猛地将他的腿给撞开。
陆景渊没防备,整个人被撞的一个趔趄,差点从座位上翻了出去。
他铁青着脸,咒骂一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暴怒的眼光,恨不得把温心缇给撕碎了。
温心缇预感大事不妙,连忙脚底抹油的跑走。
不过离开前,还不忘朝陆景渊扮了个鬼脸:“活该,让你欺负我!”
“好,很好!”
陆景渊狰狞的笑了,俊美的容颜,满是暴戾。
旁边一众保镖看了,只觉得商务舱内的温度,直接降到冰点,入骨的寒风呼呼的吹,让人毛骨悚然。
顾成枫更是冷汗涔涔。
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陆景渊,那女人,是嫌命活得不够长么,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凌乱间,就见陆景渊忽然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做工精细,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纹路,戒指内侧,还刻了三个字——温心缇!
毫无疑问,这戒指是刚才那女人离开时落下的,温心缇,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名字!
陆景渊又笑了,却不再是狰狞,而是仿佛看到了什么猎物那般:“顾成枫,用最快速度,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我找出来!”
“是,三少!”
……
温心缇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不该惹的人物。
坐在回温家的出租车上,她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完全没有近乡情怯的情怀,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于她来说,这次回来,将要面临的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役。
她一个人,要与那所谓的家人对抗,过程可想而知,会有多不愉快。
怀着阴霾的心情,车子终于抵达洛城的凤凰山别墅区。
这一带别墅区已经有些年头了,纯欧式风格的建筑,占地面积广阔,园林景观葱郁,以前,温心缇很爱这地方,因为这里有关于妈妈的回忆。
可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不喜欢了。
原来的家变得不像家,爸爸也不再爱她,属于妈妈的东西,一件一件被侵占。
她抗议,耍脾气,却什么都没留住,最终只剩下妈妈的遗照和牌位。
想到这,温心缇积压一整年的怨怒,在临进家门时,忽然有些控制不住。
她厌恶这里面的每个人,继母也好,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也好,亲生父亲也好……如果可以,她这辈子真不想再回来。
可是她不能。
妈妈的东西还要守护,属于她的东西,也不准别人抢走。
思及此,她深吸了口气,才面无表情推开家门。
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大厅内那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
温志东坐在沙发主位上,左手边是珠光宝气的继母秦雅娟,右手边是秦雅娟改嫁到温家时,带来的一双儿女,秦芷雯和秦子皓。
四人坐在一块有说有笑,温心缇进来时,有种闯入别人家的感觉,各种格格不入。
这时,一名佣人眼尖的瞧见站在玄关处的温心缇,不由走过来问道:“请问,您找哪位?”
温心缇看了佣人一眼,冷笑。
她不过才走一年,家中佣人竟都不认识了。家里的装潢格局,也都变了,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
温心缇没理会佣人,径直往里走。
佣人急忙拦了上来:“小姐,你不能进去,你这样是私闯民宅!”
“放肆!这是大小姐,你没点眼力见吗?”
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的一家四口,终于发现了温心缇的存在,立马出声呵斥道。
大小姐?
那佣人一呆,上下打量了温心缇好几眼,表情有些变幻不定,半天后,才歉然道:“抱歉,大小姐,我刚刚……没认出你。”
温心缇讥讽的勾起嘴角,没理会,只是把目光放到朝这走来的父亲身上。
一年不见,温志东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并没太大改变,脸上没多一丝皱纹,看起来仍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心儿,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一年来,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求学,也不知道多跟家里联系,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温志东过来喝退佣人,然后一脸激动的抓着温心缇的手,眼眶泛红的说道。
温心缇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嗤笑道:“爸爸也会担心我么?我以为你吃好喝好,有老婆伺候,早就忘了我这女儿了呢。”
“心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温志东激动的神情一下僵住。
秦雅娟略有些责怪的看着温心缇:“心儿,这一年来,你爸爸心里可是一直记挂着你,担心着你,虽然芷雯天天陪伴他,孝敬他,可终究比不上你这亲生女儿呀。”
“就是,姐姐,你都不知道爸爸多想你,整天整天的念叨你,我都快嫉妒死了。”
随后跟来的秦芷雯,假装吃味的说,可眉眼间却夹杂淡淡的得意,那神态仿佛在说:‘这一年来,陪在爸爸身边的,可都是我’。
温心缇看在眼里,只觉得厌恶。
这母女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嘴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是劳烦爸爸记挂了。我好的很,死不了。”
温心缇口气冷冷的说道,然后绕过他们,就往里面走。
坐在大厅一直没动的秦子皓见状,便讥笑道:“我就说了,你们对她的关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还不如我跟芷雯呢。起码,在爸生病的时候,我和芷雯都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反倒是亲生女儿,没尽到孝道,尽会在这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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