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间,马三顺四个人在河运镇镇政府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内再次集结。
兄弟们,家伙都准备好了吗?
马三顺问道。
都准备齐了三哥。
柱子说话间从背后的军绿色挎包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和手电筒,然后又拍了拍捆在自行车横梁上的木棍。
其他人也跟柱子一样,马三顺要求的三样东西一样不差,全都准备齐了。
马三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说道,都把家伙带好了,等一下王解放出来,我们就跟着他,等天黑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
大家都记着,我用麻袋把他套住之后大家伙儿就动手,哪儿出气往哪里打,但千万不要打头,万一打死人就麻烦了。
记住了三哥,其他人纷纷答应着。
不过胖墩问道,三哥,王解放开的是吉普车,我们四个人的自行车能跟得上吗?
大个子也跟着说道,是啊,三哥,我们的自行车根本跟不上吉普车啊。
马三顺说道,我们不用马上就追上他,现在天亮了,就是追上也动不了手。
我们四个就沿着他的方向走,吉普车虽然快,但也是个明显标记不是,很好找的。等找到他的基普车之后我们就守在车旁边,他晚上出来的时候我们再下手。
其他三个人纷纷点头,认为马三顺这个办法不错。
可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王解放从镇政府出来的时,不但没开吉普车,连自行车都没骑,是步行走出来的。
大个子在马三顺耳边说道,三哥,他没开车怎么办?
马三顺说道,那还能怎么办,没开车不更简单了吗,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大家伙儿都注意点儿,别跟得太近,千万别让他发现了。
几个人点点头,推着自行车,远远的吊在往解放的后面。
王解放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饭店吃饭,而是向着镇上的居民区走了过去。
马三顺几个人一直跟在王解放后面,最后看着他走进了一家小院。
三哥,他这是干嘛去了?
胖小在马三顺耳边问道。
先别说话,看着他就行。
这时候,从院里走出来一个30左右岁的中年女人,动作极快的把王解放拉进了屋里。
柱子说道,三哥,这家伙好像是来跟这个女人约会的。
马三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看样子是,没想到王解放这家伙还挺风流的。
大个子问道,三哥,那我们怎么办?
马三顺说道,我们在这儿盯一会儿,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事实上还真让马三顺几个人猜对了,王解放就是来跟这个女人约会的。
这个女人名叫郑远香,是镇政府的财务助理。她今年刚刚30岁,老公是矿上的一名工人,经常上夜班。
而郑远香偏偏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王解放当上镇长的时候,她就对这个年轻帅气的镇长动了心,几次暗示勾引王解放。
只是那时候王解放正跟朱琳琳打得火热,而且畏惧朱琳琳背后的朱长生,所以王解放一直都没有表示。
等跟朱琳琳分手之后,王解放一个人也耐不住寂寞,于是跟郑远香两个人一拍即合,勾搭在一起。今天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在这之前已经苟合多次了。
这几天王解放接连在兰玉婷那里吃瘪之后,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气,就想来找郑远香放松一下心情。恰好今天郑远香的老公是夜班,于是往解放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这里。
王解放来了之后,郑远香招待得格外热情,先是炒了四个菜,准备了一壶好酒,两个人边吃边聊,吃的十分开心。
等他们吃完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郑远香已经拉下了窗帘,但是马三顺他们还是能从窗外清楚的看到,两个人慢慢向一起靠近,最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看得来劲的时候,突然屋里一黑,郑远香关灯了。
大个子骂道,我艹,关键的时候还他妈把灯关了。
马三顺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还看上瘾了是咋的,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个子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说道,可是他们已经睡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快活。我们就是在外面蹲一宿,王解放这家伙可能也不会出来了。
胖小也跟着说道,是啊,三哥,我们还要再等下去吗?估计王解放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了。
马三顺想了想,说道,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事儿办了,王解放不出来,我们可以把他弄出来。
几个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三哥,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弄出来?
马三顺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女人肯定是有老公的,只是趁着男人没在家才跟王解放鬼混在一起。
胖小问道,三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马三顺不屑的说道,因为你净长肉了,就是没长脑子。
你没看到王解放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连车都没开。进屋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是跟做贼一样把王解放让进屋里,好像生怕被邻居看到一样。
再有,他们吃饭的时候把窗帘都拉上了,可见非常怕被别人看见,正常男女关系谁能这样?
胖小摸了摸脑袋佩服的说道,三哥,你的脑袋太厉害了,不去当警察真可惜了。
柱子说道,就是王解放跟这个女人搞破鞋,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又不是那女人的男人。
马三顺嘴角泛起一丝狡猾的笑意,他说道,虽然我们不是,但是我们可以装作是他男人啊。等下我去假扮那女人的男人回来了,到时候王解放肯定吓得立即跑出来,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
大个子说道,这个办法能行吗?那女人对她的男人一定非常熟悉,你的声音跟人家也不知道像不像。
马三顺笑道,俗话说,做贼心虚,他们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只要我现在进去一叫门,这两个人保证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有心情分辨我的声音。
柱子说道,三哥,这个办法好,我看能行。
马三顺说道,你们三个在院子四周准备好了,等一下王解放出来一定要跟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都安排好之后,马三顺大摇大摆的打开了院子的铁门走了进去。
来到房门前,马三顺啪啪啪的敲起门来,大声叫道,快开门,我回来了。
他也没有多说,只是叫了一遍之后就连续敲门不再说话了。
王解放跟郑远香正忙乎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有人叫门,王解放浑身一抖,顿时吓得蔫儿了下去。
郑远香连忙把王解放从身上推开,不好,我老公回来了。
王解放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说你老公是夜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啊,可能突然间有事了吧,你赶快走,千万不能被我老公发现,不然我们就都完了。
郑远香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找自己的衣服,只是黑灯瞎火的,她又不敢开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王解放也吓坏了,他声音颤抖的问道,我的衣服呢?
这时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郑远香说道,你快跑吧,这时候还找什么衣服?
没有衣服我怎么出门啊?王解放焦急的说道。
大晚上的,谁还能看到你?
郑远香说着把王解放拉到后窗户前面,推开了窗子对他说道,你快跑吧,等一下我老公就进来了。
王解放没有办法,也顾不得是光着屁股立即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郑远香这才敢打开房间里的灯,三把两把把王解放的衣服和鞋子都藏了起来,然后叫喊着来了,来了。
她匆忙的套了件衣服,向房门走去。一边走,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合计如何撒谎骗过她的老公。
可奇怪的是,当她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敲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夜班吗?
郑远香说着打开了房门。
可是她发现门外竟然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郑远香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她回屋穿好衣服之后,打开门灯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儿,还是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人敲门的,怎么突然间又没了呢?难道是闹鬼了?
这时郑远香有些反应过来,可能是有人来搞的恶作剧。她回想了一下刚刚叫门的声音,好像不是她老公,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妈的,要让老娘知道是谁家的兔崽子来戏耍老娘,非阉了他不可。
郑远香一阵暗骂,可是已经晚了,她房前屋后找了一圈,王解放已经没了影子。
事到如今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回屋睡觉了。
王解放被吓得屁滚尿流,真要是被郑远香的老公堵在屋里,被暴打一顿不说,要是闹出去镇长的位子都保不住。
他连滚带爬的从郑远香家的院墙跳出去,匆忙之间,身上好几处都被擦破了皮。
出去之后,王解放一口气跑出很远,然后找了一个黑乎乎的角落蹲了下来。
他回头查看一下,既然没有人跟来,这才算长出一口气,把提着的心放到肚子里。
不过也不能总这么光着啊,光着屁股怎么回家,万一被人看见人可就丢大了。
他站起身来四处查看一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外面有几件晾着的衣服还没有收。
王解放大喜过望,他偷偷摸摸的爬进院子里,如同小偷一般,从晾衣竿上扯下一件上衣,一条裤子扭头就跑。
马三顺在郑远香开灯的时候就退出了院子,等他找到胖小几个人的时候,几个人正捂着嘴巴笑的厉害。
他低声问道,王解放出来了吗?人呢?
大个子一边笑,一边向前面指了指,说道,刚刚又跳进那家院子,不知道做什么?
柱子说道,还能做什么?一定是去偷衣服了,他也不能总光着屁股。
马三顺说道,大家都别笑了,准备好了干活,等他出来之后我们就动手。
王解放从院子里跳出来之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赶忙把裤子套上,然后又把上衣穿好。
他刚穿好衣服,突然眼前一黑,被一个麻袋套的严严实实。
紧接着,木棍就像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打得王解放嗷嗷直叫。
本来已经夜深人静了,王解放的惨叫声立即引的镇子里面的狗都狂吠起来,很快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一些青壮年男子手里拿着铁锹镐头等家伙冲出来查看情况。
马三顺见情况差不多了,对胖小几个人一挥手,他们立即撤走了。
王解放好不容易挣脱了头上的麻袋,重新把脑袋露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也不敢见人,选择了一处没有动静的方向落荒而逃。
等镇子里的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破麻袋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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