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阳一把甩开陈江河,三两步便奔到了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陈江河一把没拽住,陆天阳已经窜进了室内。
陈江河只听到陆天阳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嚎,吓得心中一跳,赶紧追到了卧室。
这要是换个人,换个地方,陈江河肯定会被眼前精彩的一幕震惊,然后鼓掌叫好。
学到了,又学习到了。
陆天阳的女友,光着身子,还挺白的,有点小肚子,也不影响她的长腿。
怪不得陆天阳这么痴迷他这个女友。
这身子,还真是柔软啊,堪比杂技演员。
陈江河从前睡过几个练瑜伽的少妇,身体也很软,却没有软成眼前这个女人这样。
摆出那姿势,连陈江河这历尽千帆的老江湖,都叹为观止。
陈江河二人都出现在卧室门口了。
那个光着的秃头,还一只脚跨在床头处,以一种极高的难度,极深极紧密的贴合方式,抱着女人没撒手,坚持了最后几下。
就连陈江河这个外人都怒了。
太尼玛欺负人了!
而且,这个秃头,还认识。
正是当初追杀陆天阳,被陈江河抡了两瓶子的那个秃头。
陆天阳嘶吼着,一砖头拍到了秃头的脸上。
秃头的脸上血光迸现,惨叫了一声,终于拨出退到窗口处。
陆天阳嘶嚎着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秃头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要掐死他。
女人也醒过神来,起身,光着身子跳到陆天阳的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大叫着赶紧松手。
陆天阳不肯,非要掐死这个欺人太甚的秃头不可。
女人急了,一口咬在陆天阳的耳朵上。
陆天阳的耳朵,被咬得咯吱作响。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
奸夫奸妇一齐出手,让他从身到心受到了成百上千吨的打击。
心里的疼,要远高于身体。
这可是自己的女朋友。
自己的最爱,为了她,不惜出去卖,也要满足她消费欲的女人啊!
陆天阳手一松的时候,秃头终于腾出手来,从窗台的衣服,抓出一把弹簧刀,蹭地一下便亮出了刀刃。
陈江河一看不好,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将背着女人的陆天阳拽得退了几步。
秃头一刀捅了个空,握着刀子正要接着捅的时候。
陈江河拽起床上,还散发着那股怪味的被子,迎头便罩到了秃头的身上。
陆天阳怒吼着,背着女人直接扑了上去,隔着被子,一拳拳地向秃头的身上打去。
初时,还能看到被子起伏,秃头不停地遮挡反抗。
渐渐地,被子底下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轻微。
陈江河赶紧拽住陆天阳喝道:“天阳,行了,为了这种人,把命搭进去,不值。”
“我他玛的,我他玛的!”
陆天阳不停地叫骂着,突然又吼道:“松手,给我滚开,否则的话,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浪货!”
“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啊!”
女人骑在陆天阳的后背上,又抓又挠,又撕又扯。
陈江河看得那叫一个气恼,恨不能上去几个大耳刮子,把她那张整容脸抽成浆糊。
陆天阳一把将女人揪了下来扔在了床上。
女人摊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大叫:“陆天阳,你这个废物,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陆天阳怒道:“你特么的都跟人搞一块去了,还好意思向我撒泼?”
“那还怪我了?如果不是你那么废物,我用得着跟别人乱搞吗?
你挺大的男人,钱钱你赚不来,事事你做不好,你还活着干什么!”
陆天阳气得身躯直晃,拳头握得咯咯做响。
“你特么买个口红上千块,买双鞋上万块,买个包几万块。
你妈今天三千,后天五千,张嘴又上万。
我特么就是个做小生意的,有多少钱能供得住你这么挥霍!”
“那不关我的事,你赚不来钱,就是个废物!”
“我……我特么!”
陆天阳看着女人振振有词地撒泼,气得捏着拳头就要上去打死她。
陆天阳还没动,女人就发出杀人一般的尖叫声。
陈江河满心无奈,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从前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啊,用钱能打发的,都不叫个事。
落魄了之后,也只是跟孙晓,处于一种似有似无的触碰中,还没涉及金钱。
陈江河只能拽住陆天阳,免得他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遗憾终生的事情。
下了楼,陆天阳的后背上,血迹斑斑,却是没好利索的伤,又迸开了。
耳朵也血糊啦的,好像要被咬掉了一样。
陈江河叹道:“兄弟,这也未必是坏事,就当是及时止损了。
高利贷那边,我帮你说过了,只还三十万本金就可以了。
咱那场子收入不错,努努力,一年半载的也就还清了。
再赚些钱,一切从头开始吧。”
陆天阳阴沉着一张别致的丑脸,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似的。
过了好半天,陆天阳突然蹲到地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我特么委屈啊!
为了她,快结婚的女朋友吹了。
为了她,父母都跟我断绝了关系。
为了她,我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她居然这么对我!
凭什么?凭什么啊?”
陈江河心想,你这是被人下了套,做了个长线仙人跳啊!
但是,陆天阳本就伤心欲绝。
这话说出来,怕是要当场抹了脖子。
陈江河叹了口气,把陆天阳拉了起来,先找了个诊所,把他后背迸开的刀伤,还有被咬裂的处理一下。
处理伤口,还有缝合的时候,陆天阳一脸麻木,一声都没吭。
反倒是把处理伤口的小大夫吓得手直抖,生怕对方是神经病,暴起把自己砍了。
处理完伤口之后,陈江河带着陆天阳到了蔓株沙华,找到了熊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个女人无所谓了,借机踢掉也是一件幸事。
但是,秃头是道上的,差点被陆天阳打死。
这事儿得跟熊哥说一下,免得以后有麻烦。
熊哥一听,立刻一摆手。
“没个叽八事,这事他说破天去他也理亏,他敢来,我就敢新帐旧帐一块算,让他有来无回!
倒是你陆天阳,这次你栽在女人身上,涨个教训吧。
如果你搞出这种麻烦来……”
陈江河赶紧说:“不会不会,哪能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呢!”
熊哥摆了摆手,“后面宿舍还空着两间,找一间住着,先把伤养好再说!”
陈江河赶紧拽着陆天阳走了,给他安顿好。
见他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破事,除非自己走出来,否则的话,谁劝都没用。
阿郎打电话来催,有点钟,赶紧上岗。
陈江河一边往待客区跑,一边琢磨着,难道,是琳姐来了?
这一次,要不要把底线先揣兜里,给她做个S套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