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看了一眼左手的精致腕表,即便经历海难之后,她这块机械表依然完好无损。
「大概六点左右。」我回答道,看着徐黎,不由得感叹。
【这个有些瘦弱的女生,远比看上去要坚强啊。】
「我昨晚大约十二点半睡着的,也就是五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被转移了回来。」徐黎思索着。
「如果有人搬运我们的话,起码要满足两个条件。」
「一是考虑到体力和时间,人手至少需要七八个人,二是要有麻醉的药物,把我们彻底弄晕五个半小时。」
说到这儿,徐黎突然想到孙同方自我介绍时,说他是精神科医生。
「孙医生,关于麻醉的药物这方面,你有什么见解吗?或者说有什么样的植物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孙同方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
「抱歉,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转即说道。
「我不认为我们是被人搬了回来,我建议,我们今晚继续在山顶休息,轮流值守。」
高远眼睛一亮,握紧拳头。
「对!我们轮流值守,我第一个来,我倒看看谁敢动我。」
众人点点头,用容器带了些清水,再度回到了山顶上。
白天我们用树枝和灌木丛,在帐篷四周搭建了一圈护栏,尽管这护栏稍用力一推就倒,毫无防护作用,但视觉上给了我们很大的安全感。
夜色渐浓,黑暗侵袭了整座小岛,在篝火的映照下,众人的脸庞显得扭曲可怖。
高远捡了根手腕粗细的木棍。
「我们六个人分三组,按休息六个小时算每组两个小时,我和曼文值第一班,孙医生和小徐值第二班,何北和刘大叔值第三班,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每个人都记住,一旦发现特殊情况,马上高喊示警。哪怕不休息,也要弄清原因。」孙同方嘱咐道。
只是,我并没有等到我接班,甚至,孙同方和徐黎都没有接班。
当天蒙蒙亮之时,我们再次从石屋中醒来,这次最先醒的是苏曼文,她一醒来就惊慌尖叫。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怎么会睡着了?我怎么可能睡着了?!」高远一脸懊悔。
「如果你睡着了是意外,那苏姐不可能也同时睡着了。」徐黎沉默半晌道。
「苏姐你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我问道。
苏曼文吓坏了,哆嗦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我就一直在看着四周,我根本不困,不可能睡着……可是……可是……」
【难道在最开始的两个小时,所有人就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石屋?】
这时,我发现了不对劲,孙同方往日里总会或多或少的给予些建议,此时却一言不发。
孙同方眼睛紧闭,表情痛苦,额头满是汗水,双手撑在地面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样。
「孙医生?孙医生……孙医生!」
「……」
孙同方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有些惶恐又有些茫然的看向众人。
「怎……怎么了?」
高远松开摇晃着孙同方肩膀的手,皱眉道:「我们喊你三分钟了,你刚才没听到?」
孙同方闭上眼,捂着额头。
「我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偏头痛,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点点头,开始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不是偏头痛。】
我十分笃定的下了这个结论,对于偏头痛我再了解不过了。
偏头痛是是单侧脸颊痛,绝不可能是额头痛,作为医生,他不该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孙同方是后来才有意识捂住的额头,就像是在找一个借口来掩饰之前不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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