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我们把这些珍贵的花儿都拔了,理应受罚。”
宁秋妹伸出小手,手心朝上。
“爹爹打手心吧。”
宁墨宝也乖乖伸出手,递到陌君临面前。
老嬷嬷不禁感叹,“少爷和小姐真懂事!”
陌君临轻轻在他们的手心里打了一下,不疼不痒的。
“念在你们是初犯,而且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
“爹爹就不重罚了,忙了一上午该饿了吧?”
“走,爹爹带你们去膳堂。”
他一手抱着宁秋妹,一手领着宁墨宝,踏着满地的鲜花离开了。
老嬷嬷和老管家也跟上去。
宁洛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除了鲜花的残香。
还有一种叫父爱的酸臭味。
她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转身往外走。
却被折回来的老嬷嬷拦住了。
“王妃,您还不能走。”
宁洛脚步一顿,“为什么?”
“王爷说了,子不教父之过,但这几年少爷和小姐都是您带着的。”
“过错由您这个母亲来承担,您要把这里收拾干净了才能离开。”
宁洛倒吸一口凉气,这花园将近两百平,杂草残花泥土分布均匀。
收拾干净要等何年何月!?
膳堂。
陌君临饭吃到一半,就被仝良叫走了。
屋子里除了宁墨宝和宁秋妹只剩两个丫鬟在门口候着。
宁墨宝用筷子杵了杵碗里的饭,“秋妹,我们两个被娘亲算计了!”
吃的津津有味的宁秋妹小嘴像断了电一样,立刻不动了。
她不解的看着宁墨宝,“哥哥,娘亲怎么会算计我们?”
“娘亲想让我们惹是生非,让爹爹生气赶我们走!”
宁墨宝冷哼了声,“幸好爹爹喜欢我们,所以原谅了我们。”
宁秋妹这才反应过来,“娘亲太坏了,秋妹以后不要跟娘亲玩儿了。”
“光不跟娘亲玩儿有什么用,秋妹,我们得学会反击!”
宁墨宝已经从宁秋妹嘴里听过不下百次不跟娘亲玩儿之类的话,习以为常了。
他凑到宁秋妹耳朵边上嘀咕几句。
宁秋妹听的眼睛越来越大,“哥哥,你真棒,想出这么厉害的办法!”
“这叫……这叫什么?”
她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也忘了那个词。
宁墨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叫一石二鸟,又能反击回去,又能拉近爹爹和娘亲的关系。”
书房。
陌君临站在窗前,手中执着一把扇子,狭长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仝良在他身后汇报,“八王爷是等拍卖会散了以后,才离开的。”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前些年,八王爷不顾当时还是贵妃的生母反对也要与左小姐定下这门婚事。”
“竭尽全力提拔左家,如今左家飞黄腾达成了左相,左小姐也成了相府千金。”
“足以配得上八王爷时,吴贵妃成了太后也认可了这门婚事,有权利为他主婚了,他却迟迟不肯娶左小姐过门。”
“甚至刚才左小姐为了他颜面尽失,他都不曾出面维护。”
仝良实在想不透,霍泽川想干什么!
陌君临将手中折扇放下,“宁洛与神医阁的瓜葛可查清楚了?”
仝良面色一黑,“尚未查清,王妃……不简单!”
“呵——”
陌君临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好一个不简单,那本王就亲自来一层一层解剖她的过去。”
天色黑沉沉的,勉强能看清楚五指。
还在花园收拾残局的宁洛打了一个寒颤。
将最后一点儿泥土扔回原位,她垂着发酸的腰回到院落。
远远地就看到屋子门口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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