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的风波过去了,可?那张照片却给梁思阳带来了阴影。
特别是石玉糖越说没什么,他就越觉得有什么。
眼看着今天?结婚了,这件事却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像是放电影一样重复播放着。
今天?一大早,石玉糖就起来化妆了,她倒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只是因为化妆的人和来当伴娘的人一多,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吵吵得他头痛。便到了外面的咖啡厅里躲着。
不?过因为有这样的放空时间?,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楚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梁思阳一脸抑郁的坐在那里。
“新郎官,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看着楚律,眉头皱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可?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我想了又想,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楚律有没有听懂。
楚律只是面带着笑?容,用?一种近乎慈祥的目光看着他,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婚前恐惧症而已。”
“是吗?”
他摇了摇头,“不?太像!那张照片,你还?记得吗?就你婚纱店的那种,石玉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
他说不?出口,心情郁闷,看着外面的蓝天?,感觉那天?空的颜色都带着绿。
他用?力拍着桌子,巨大的声?音引得其他桌的客人频频往这边看。
而这时,梁思阳的妈妈来找梁思阳,他本来想好好和楚律说说话的,结果现在没有时间?了。
婚礼是必须要?继续下去,不?管梁思阳有没有婚前恐惧症还?是他认为整个事顺得无比诡异。
石玉糖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司仪的引导下往楼下走去。
酒店一楼的大堂被香槟色的玫瑰花装潢得宛若梦幻的海洋,还?没走进,一阵花香扑面而来。
只不?过,楚律呛咳了起来。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梁思阳外面过来,就看到楚律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
梁思阳招呼他,“哥们?儿,怎么不?进去?”
楚律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喷嚏,拿纸巾捂住鼻子,皱眉道:“我对这个花粉有点过敏,我就不?进去了,反正今天?这种场合,你也懂的,我不?太适应,我来看看就好了,你接下去一定会很忙碌的,你就慢慢忙,要?是觉得对不?起,下次,我们?单独约,倒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好!”
梁思阳就喜欢楚律这种个性,拍拍他的肩头,“我们?说定了。”忽然间?他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摄像头,“花粉过敏不?能大意的,我就不?为难你了,那边有摄像头,我的婚礼全程直播,你就算坐在家里也能看,嘿嘿,这也就算是你参加了我的婚礼。不?过,这个东西,你一定不?能拒绝。”
他笑?着从旁边抽了一片上好的红酒过来,硬塞到楚律的手中,“你不?抽烟,可?是喜酒一定要?喝。”
楚律拿着红酒,对他笑?着便走了。
而这时,石玉糖也下来了。
她看到楚律拿着红酒要?走,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司仪开始了婚礼的仪式,石玉糖手捧着捧花,在四名伴娘的簇拥下,她徐徐走了进来。
灯光,鲜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在她的面前的有一条长长的台,梁思阳就站舞台的尽头。
她看着那边,感觉到只要?自己缓缓的走过去,被他牵着手,交换了戒指,她就拥有了人间?所?有的财富了。
那一刻,她的心都在颤抖!
明明,事先?已经排练过了很多次,可?是真正来到这里了,她却发现这条路很漫长,终点比她想象中的要?长……
这个舞台比地面要?高出八十厘米。
舞台四周在她走上前的时候,就有很多围拢过来,大家都在笑?着,找抒情浪漫的音乐声?中给予新婚两人的祝福。
石玉糖带着头纱的,纯白色的头纱让她看着一起都显得那么的梦幻,众人的笑?是那么的梦幻,众人的脸也是一样!
只是忽然间?,她脚步一顿,脚底一滑,整个人差点摔倒。幸亏身后的伴娘出手
及时一把将她扶住。
“怎么了?小心一点啊。”伴娘低声?嘱咐着。
这么大的场合,要?是真在台上摔一跤的话,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石玉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是描绘镜子的妆容让她看不?出来。
可?是那一瞬间?她心却像是漏跳了一眼,她怔怔的看着舞台下面,这舞台不?是笔直的,而是弯曲的,意味着人生道路不?会一帆风顺。
而为了更好看,婚礼的操办者还?在舞台道路弯曲的地方?摆放着花盆,意味着弯曲道路上人生的风景。
结果就是这两盆风景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在走上舞台的时候就没看到了舞台周围的人群里出现了几个熟面孔!
而那几个熟面孔,看得她心肝脾肺肾都在发颤。
她喉咙发紧,双腿发软,在司仪的催促声?中,依然向前,一面却又不?停的去看两边的人。
她这样的动作,谁都看出来有问题。
梁思阳本来就等?到有点不?耐烦了,看到她频频往四周看,他也跟着看,今天?来的人不?少,好多都是他父母的朋友,他本来是不?熟悉的,可?是意外的在舞台四周,鬼使神差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在婚纱店里和石玉糖一起照过婚纱照的男人!
他眸色一暗,看着那个人又看着石玉糖。
她说不?认识,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在这里?
而这时,司仪察觉到不?对劲,为了不?冷场便走了过去,今天?他来这里可?是被人高价雇佣来的,他得完成好自己的工作。
他拿着话筒对着众人说道:“这几位男士难道是新娘的家人?既然如此,不?如和我们?讲讲吧……”
他说着把话筒递了过去。
大家全都看过去。
而那些男人也大大方?方?的接过话筒,“我叫丁力!是石玉糖小姐的……前男友吧。”
旁边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你算男朋友吗?你只算一个备胎吧。”
丁力自嘲的笑?了笑?,“也对,从头到尾我连男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石小姐的备胎,但是好歹我这个备胎也是个头胎
吧。你们?也不?知道被备了多少回去了。”
“那今天?结婚的新郎官呢?那算什么呢?”
“他充其量只能算作接盘侠吧。”
“哈哈哈!接盘侠!”
“听说石小姐有了身孕,我倒是要?劝劝新郎官一句啊,这孩子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啊。”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随着他们?越说越清晰的彰显出石玉糖当年?做的那些事,梁思阳的脸色都变了。
梁思阳父母的脸色更是难看。
“梁思阳,她怎么回事?”梁爸爸捂着心脏,脸色惨白指着石玉糖。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爸爸的朋友!你……”他呛咳起来。
而这时,那些人还?没说完,居然爬到舞台上,一把抢过话筒来。
那一瞬间?场面无比的混乱,十几个备胎冲上去,大家开始拼命说着自己和石玉糖的风流历史。
而楚律站在远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靠在那边看着这一幕。
梁思阳气得一脚踹开自己身边花盆,然后飞快的冲过去,一把揪住石玉糖,指着身后的那些男人说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到盛怒之下梁思阳,她想要?反驳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真的?”她的反应给了他响亮的一个耳光!“你个骗子,原来一直都在骗我!”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送给自己一顶带着绿色的帽子,关键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来,这让他根本拉不?下脸来!
“啪啪啪!”
盛怒之下的梁思阳连抽了石玉糖好几个巴掌。
石玉糖嘴角顿时高高肿了起来,鼻血长流,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流淌着。
她捂着脸惊恐又仓惶的看着梁思阳。
这样暴戾之下的他,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害怕。
可?是他的愤怒并没有因为这几个巴掌而停下,相反那鲜红的血更加刺激着她。看到她挨了几巴掌倒在地上。
梁思阳继续冲着她拳打脚踢起来。
一面打,一面骂着:“你个臭□□!你敢骗
我!你去死啊!”
那拳头和脚一下又一下像是石头砸在身上的疼痛,石玉糖蜷缩在在舞台上,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的忍受着。
这件事简直是太突然,场中大部分人都是梁思阳的家人,听到石玉糖是个骗子的消息,他们?根本不?会帮着她说话。
反而大声?的呵斥着她,居然骗钱骗到了梁家人的头上。
“打死她!臭婆娘!”
丁力抢过话筒,冲着石玉糖喊道:“你当初嫌弃我没钱,可?是你以为自己找个了富二代?结果你不?知道,他所?有的投资全部破产亏损了,他其实?比我们?还?穷,石玉糖,你瞎了眼睛,找了个穷鬼!”
听到这话,梁思阳的脸色更绿了,他愤怒这些来破会自己婚礼的人,可?是他更恨是自己脚下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在今天?这么丢人。
越想越气,下手也就更狠了、
很快,一股红色的液体?染红石玉糖白色的婚纱,开始顺着舞台蔓延下来。
“哎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