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妖,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姜栩栩问。
闻人九枵是妖管局的一把手,能管理整个妖管局和其他妖类,说明他至少是大妖的级别。
师父既然是他妹妹,那很大概率也是妖……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她当初选取的夺身对象是妖身的胡荔枝了。
姜栩栩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却不想系统毫不犹豫泼她冷水,
“是妖也不可能做到。”
姜栩栩闻言微微拧眉,和系统也算打过好几次交道,大概能摸清它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就比如它现在说的,应该是真话。
那是因为它认知范围里,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实里师父的情况,已经超出它的认知,或者准确来说是能力范围。
想到这里,姜栩栩顿时就了然了,
“看来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是你做不到……”
系统:……
“我知道了。”
姜栩栩又淡淡补充了一句。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系统却莫名有种被小瞧了的错觉。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是因为做不到?!我那不是因为现在能量不足吗?但凡你能给我补充足够的气运,我能做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姜栩栩瞥一眼小乌龟,只道,
“真正有能力的存在,不需要气运能量支撑也可以做很多事。”
“一个正常且成熟的系统,不需要能量也能发光发热,为什么就你天天惦记着要补充能量?”
“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是不是你本身能力不足才总是想要依赖外力的帮助?”
姜栩栩的灵魂三连问,直接把系统都问懵了一阵。
好在它也不是白装系统这些年的,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不要PUA我。”
狡猾的人类,连系统都P!
姜栩栩:……居然被发现了。
看来乌龟也开始长脑子了。
姜栩栩不无遗憾想着,倒也没有在系统身上纠结太多。
系统这里走不通,她还可以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首先还是搜集更多异世相关的线索。
据她之前从系统那里套到的一些细枝末节的消息,如黎清姿这样从异世重生到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止一例。
正好,她现在已经是安全局的人,有查找相关资料的便利。
一点点来,总能找到办法。
她不急。
……
没等姜栩栩针对异世的情况作出针对性调查,敬泽师哥那边又传来不化骨的消息。
毕竟是自己之前主动要求参与的任务,姜栩栩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出发前,她特意带着褚北鹤找上了那位安全局的“老大”离听。
离听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表情有些懵逼,
“你是说,你要跟他……组队?”
姜栩栩点头,
“据我所知,安全局外勤任务至少是两人一组,我是新人,理应有个熟悉的人和我一起组队。”
褚北鹤和她熟悉,两人又都是海市的,联络沟通上都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有她在旁边盯着,安全局再让褚北鹤去做什么可能损耗他金光的任务她也可以以搭档的身份替他周全。
这也是她最初决定加入安全局的理由之一。
姜栩栩说得煞有介事,离听只听得嘴角微抽,而后看向一旁的褚北鹤,
“你同意?”
褚北鹤淡然点头,“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离听:……
你们都觉得有道理,那还特意跑来问我干吗?
心里虽然吐槽,但离听面上还是故作淡定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意见,那就这样吧。”
天知道他之前才不管底下人怎么分组这事。
不过褚北鹤愿意,那是不是代表,以后危险的任务都可以分给姜栩栩?
虽说这位本身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但有他跟着,至少可以保证同组人不会有危险。
这样一来自己甚至都可以不用出动了。
想到这里,离听眼睛都跟着一亮,觉得这个主意真好。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他就蓦地对上面前褚北鹤沉沉的眸子。
心下一个咯噔。
算了。
这位可不能再受损伤了。
姜栩栩对离听那刚刚一瞬升起的“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无所知。
在确定两人分组关系后,这便带着褚北鹤离开京市,前往不化骨出现踪迹的位置。
……
安市。
恰逢周末。
人民广场上满是奔跑笑闹的孩子。
不远处,广场舞大妈们也外放着音乐尽情跳舞。
穿着靓丽的少男少女们对于这些声音早已免疫,三三两两凑着,手里或拿着奶茶,或拿着刚刚买的小食边吃边笑着路过。
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池,不少带孩子的家长就坐在池边的石墩上随意刷着手机。
这群人中,唯有一个男人坐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玩手机,只是身板挺直地坐着,目光从广场上笑闹的孩子,转到广场舞的大妈大爷们,再到从广场上经过的男男女女。
渐渐的,那双原本不带任何感情的幽黑眸子中,缓缓映出丝丝亮光。
这个世界,好像和他认知里的,不一样了。
好……热闹。
应该是这个词吧?
他不太记得要怎么形容。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也不太记得,原来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
但模糊中闪过的画面,天总是灰蒙蒙的,人们脸上是麻木而痛苦的。
和现在,很不一样。
但他喜欢眼前这样的……热闹。
男人一直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着跑到喷泉池边。
其中一个爬上石阶躲避小伙伴的追逐,不料脚下一滑,小小的身子当即朝着冰冷的池子栽去。
“啊!”
旁边孩子的父母听到动静刚从手机里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孩子即将落水的瞬间,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偏偏因为离得太远,只能无助地发出惊呼,
“小涛!”
就在孩子即将栽下水池的瞬间,却见旁边一人突然快速出手。
他动作太快,众人甚至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动的,只一回神,男人已经一只手抓着男孩的脚,将他整个倒吊着提在半空。
男孩脑袋距离水池不足十厘米,却没有沾湿半分。
男人的动作有些生硬,一只手抓着男孩的脚将他提着时,甚至像是没怎么用力。
直到男孩父母跑过来将男孩接过,男人这才松开手。
男孩父母先是安抚受惊的孩子,又一脸感激地朝男人道谢,
“真的太谢谢你了,这大冬天的要是掉下水肯定要生病,还好有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但很快,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苏醒时,有个男人叫过他的名字。
那男人唤他——
“华岁。”(化祟)
男人舌尖有些僵硬,但表情莫名认真地说,
“我叫,华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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