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之四?也不过如此?嘛。”
悠闲闭着右眼的半妖面带笑意地说道,而这?样一副姿态,却深深地刺痛了通过零余子的双眼看到这?一幕的鬼舞辻无惨的心脏。
嘭——!
被鬼舞辻无惨拿在手里?的高脚杯硬生生地被捏碎,其?中鲜红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流了满桌,却无法宣泄他内心的愤怒之意。
“奴良组,奴良鲤伴——!”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说道,猩红的眼瞳中翻滚着强烈的烦躁,“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那里?!”
虽然零余子的实?力?一般,但是,能?够斩杀下弦之四?的,绝对是鬼杀队中“柱”级别的剑士,而这?样的人,竟然会和奴良鲤伴一同行动,这?对鬼舞辻无惨来说,可以说得?上是天大的噩耗了。
而且,不知是有意无意,刚刚奴良鲤伴探过头来的动作,正好挡住了那拿着刀的剑士的身?影,鬼舞辻无惨只?从零余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柄滴着血的日轮刀,除此?之外,别无他获。
和鬼杀队纠缠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曾经也是鬼杀队中学会了呼吸法的剑士,鬼舞辻无惨十分清楚,使用呼吸法的剑士,能?够让他手中的日轮刀产生奇特的变色反应。
而刚刚斩杀零余子的这?把刀,并没?有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找不到答案的鬼舞辻无惨愤怒地挥袖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都扫了下去。
这?件事同样让鬼舞辻无惨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虽然童磨并没?有告诉鬼舞辻无惨真相,但鬼舞辻无惨自然有自己得?知消息的渠道,十分清楚于那件不过是几十天前发生的事情。
奴良鲤伴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剑士合作掀了童磨那可笑的万世极乐教的教址,将二百多人全部拯救。
斩杀下弦之四?的人,和当时的那个剑士有没?有关系?
鬼杀队和奴良组的关系,又进行到了哪种地步?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鬼舞辻无惨厌恶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门
外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月彦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被刚刚物品落地的响声?惊动的女仆紧张地问道。
她?对里?面这?位月彦先生有些恐惧。
她?并不知道这?位先生具体?是什么身?份。只?是知道,他是在这?座府邸的前任主人死掉之后,成功地替代了前任主人的位置的。
明明他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待夫人和小姐的态度也是温柔体?贴的,可是女仆在看向他那双红色的眼瞳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升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所以她?除非月彦先生要求,很少会主动进入他的房间。
鬼舞辻无惨被门外的响声?惊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从地上狼藉一片的物品上扫过,声?音低沉地开口:“东西被我碰掉了,你进来收拾一下吧。”
女仆听他这?么说,低着头推开了房门,被地上凌乱的物品惊讶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她?正准备弯下腰去收拾地上的物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突然抬起了脚,一脚踢在了她?的肩膀上。
“月、月彦先生?!”摔倒在地的女仆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慌乱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鬼舞辻无惨用着轻柔的语气说道,“明明是我自己把这?里?弄得?这?么乱,却还要你在这?里?收拾,还拿脚踢你——是不是?”
“我、我没?有……”女仆看着他像是野兽一般的红色眼瞳,有些惊恐地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鬼舞辻无惨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心里?越发烦躁,“你的脸上,写满了我是怪物的表情啊!”
“就凭你这?种东西,也配说我是怪物?”
只?见鬼舞辻无惨的肩头一阵翻涌,一根肉瘤似的触手从他的肩头长了出来,在女仆不敢置信的恐惧目光中,毫不留情地刺透了女仆的喉咙。
鲜血瞬间就喷溅了满地。
而就在鬼舞辻无惨因为杀了个人泄愤
而心情稍微变得?愉快了几分的时候,属于下弦之五的累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透过还尚未彻底死去的“细胞”,鬼舞辻无惨看到了一个身?穿两色对称羽织的的黑发剑士,和另外一边身?受重伤、戴着日轮花牌的灶门炭治郎的身?影。
不过是一日之间,十二鬼月的下弦之四?、下弦之五,双双被杀。
可恶——!!!
强烈的愤怒让鬼舞辻无惨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肩头上的触手随着主人的心意狂乱地舞动着,然后轰的一声?在墙壁上破了一个大洞。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正在沉睡中的女主人和孩子,她?们揉搓着眼睛,疑惑地走到了发出巨响的房间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所深爱着的月彦先生,怎么会是这?样可怕的怪物——?!
“妈妈——!”小女孩惊恐的尖叫声?撕裂了短暂的寂静。
“嘁。”鬼舞辻无惨冷嗤了一声?,触手猛地向前探去,毫不犹豫地将两人残忍地杀害了。
十二鬼月的下弦被灭了两个,还不知道奴良组和鬼杀队是不是真的联手了,好不容易傍到的女人也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让喜欢平静生活的鬼舞辻无惨无比烦躁,若不是不想引起鬼杀队的注意,他甚至恨不得?动用能?力?好好发泄一番。
他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这?些人都是在干扰他!
鬼舞辻无惨烦不胜烦地打了一个响指。
正在附近的鬼受到来自于鬼舞辻无惨的传唤,不过是几秒钟就出现在这?里?,三人单膝跪地,沉声?道:“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虽然眼前一片狼藉,三人却是一点都不敢多看,恭谨地低着头。
“把这?里?烧了,处理?的干净点,不要留下别的痕迹。”鬼舞辻无惨冷冷地说道,下达完命令,他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了。
***
“刚刚那就是‘鬼’吗?”直到看着那被砍断了头颅的少女化成了一地灰烬,花开院秀元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只
?是听分家提起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生物。”
“鬼?”药研藤四?郎捂着尚未完全痊愈的肩膀,有些惊讶地出声?道。
“是会吃人的恶鬼啦!”加州清光将恶鬼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顺便也解释了星野修吾手中的日轮刀。
药研藤四?郎一边听着,一边给那个因为少女的血鬼术被狩猎的男人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恢复了神志的男人吓得?精神恍惚,所幸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失去的双臂却再也无法复原了。
星野修吾面带笑意地听着他解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偶尔掩唇闷声?咳了几声?。
“明明身?体?不好,却还总是自己动手,真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了。”奴良鲤伴双手环胸,用着不赞同的语气说道,“你身?后的那个少年,应该也能?斩杀鬼吧?”
没?想到自己被说教了,星野修吾的脸上闪过错愣的表情。
加州清光的刀装上用了猩猩砂铁的材料,的确是可以斩杀鬼的,以他的实?力?,对抗下弦之鬼应该也可以获胜。
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了啊。
身?体?随时随地都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哪怕是使用剑技会让身?体?更稍微难受一些,不过星野修吾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楚,完全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哪怕是面对时间溯行军,他也从未只?是站在刀剑付丧神的身?后,享受着他们的保护。
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他又不是自己做不了,为什么要假手他人呢?
奴良鲤伴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无奈,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着星野修吾,说道:“这?并不是习惯就能?随意带过的事情啊,星野。”
“有时候,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并不是软弱的行为。”
奴良鲤伴睁开微闭着的右眼,看着眼前一脸病容的青年,神色中的风流收敛了几分,认真地说道,“朋友、同伴、家人……甚至是爱人,都是可以依靠的存在,而不是你一个人在孤
军奋战啊。”
说到最后那个名词的时候,奴良鲤伴的表情已然变得?和原来一般随性风流,“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星野是否心有所属呢。”
加上这?一句话,刚刚营造出来的“人生导师”的氛围瞬间就消失不见,他鎏金双瞳中漾着的流光,让人为之心动。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的人,没?有谁能?够躲开他的魅力?。
这?个男人的身?上,写满了随性与自由,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觉得?困扰,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却又意志坚定地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
星野修吾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他这?样的目光实?在是过于直接了,不着痕迹地别开了视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
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爱上正常的人类的。
回答了这?个问题,星野修吾又觉得?这?样的回答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眉心微微蹙了蹙,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并不需要依赖他人。”
“如果星野哪一天改变了心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来做星野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奴良鲤伴看着他这?样的神色,不知道怎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而他并没?有多做纠结什么,依旧面带笑意地看着星野修吾。
不过,还没?等星野修吾做出什么反应,旁边的加州清光忍无可忍地拦在了两人的面前,气鼓鼓地说道:“主人有清光就够了!”
这?个家伙,绝对对主人有非分之想!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星野咳咳咳,我都想给封面的星野p个n95口罩了(什么魔鬼行为
大家跟屑老板多学学,看人家,知道缘一能杀了他,就在家里宅了六十多年,直到缘一死了才出门。
热爱生命,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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