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延听到宋星说了不稀罕,眼睛盯着宋星,深深的看着他,宋星回视他。
虽然说了不好的话,但是没有觉得不好,怎么说,曾经也爱慕过他,但是那些爱慕都一点点消散了。
具体是怎么消散的,可能是每一次失望都在做减法,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哪件事,耐心就全部都消磨完了。
如果之前听到,她指不定还能稀罕一下,但是现在确实就是不怎么稀罕,甚至不是一句气话。
翟延看着宋星,只要她知道她错了,他就给她机会,他知道自己是有做错的地方,但是没有什么关系,他会自己补回来。
他想一点点挽回宋星的心。
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眼神还是一黯。
宋星看到自己已经下了马车了,觉得自己应该回府了,今天的皇宫门前没有她的固定班车,但是她可以租一辆马车坐着回家。
她看着翟延也没有什么话说,就想走,可是也就走出两步脚,被翟延察觉到了意图。
他又把自己给抱了起来,抱到了马车里。
宋星盯着翟延说:“你干什么,我要回家。”
翟延座在她身边,帮她理了理细碎的头发,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宋星被翟延带到了皇宫里面,他的寝殿。
宋星因为斗不过,就只能保持高度警惕。
到了寝殿以后,出人意料,翟延没有什么禽兽行为,而是召来了太医,给宋星治疗。
宋星的防备这才有所降低。
太医也同样没有看到宋星的脚,翟延自己语言描叙的,大夫照着开药,开出来的药物又和小镇上的比起来又很大的不同,药物少了很多。
崔太医要出门抓药的时候,翟延和他一起出的门,他还记得宋星洗脸突然就脸上潮红的事情,问太医这是为什么。
太医告诉翟延说,这是水温的问题,水温太凉会刺激皮肤。
翟延中间叫了点东西给宋星吃,宋星虽然没觉得他会下毒,但是为了表示自己和他之间有壁,所以没有吃。
倔强了一会,天也就黑了。
宋星看着渐渐
黑下来的天色,只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又要趴在桌子上面熬夜。
大夫开的药物好了,有一些是用来外用涂抹的药,翟延用帕子砸药里面浸润,然后拿出来,给宋星做药敷。
他把帕子拧干了,自己亲手把帕子放到了宋星的腿上。
宋星眼睛看着翟延体贴行为,心里没有什么起伏,还是在痛苦晚上应该怎么睡觉。
翟延则低着头,眼睛放在宋星的脚上,无意间眼睛扫到了宋星脚边,哪里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宋星脚上是没有疤痕的,他摸过她的脚,是平坦光滑的,只是这个,他用手抚摸过去。
是略微突出的触感。
他问:“你脚怎么了?怎么会有疤痕?”
宋星:“不关你的事。”
其实就是关他的事情,但是说了有什么用,懒的说。
翟延摸了摸那处的伤疤,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等抹完了药,差不多就是要睡觉了,宋星盘踞桌子不动摇,坚持要走走艰苦路线。
翟延弯腰平视她,他肤质白净,看着她,说:“我不勉强了,今晚你睡这里,你一个人睡在这里,我睡别的寝殿。”
她用言行表示过对他强迫的不满,他不是想要强迫她,他只是没有办法,只是想要和她更近一些。
可是她那么讨厌,他只好松开一些。
宋星听到翟延说不强迫了,怔了一下,有些不信的看着翟延。
可是翟延这个说话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所以她……
这天晚上的翟延把宋星抱到了床上。
他给她盖了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心,但是果然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事情,而是选择了让宋星睡在了寝殿,自己换了另外一个。
宋星晚上躺在满是翟延气味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翟延这样是想怎样?
第二天她吵着要回家,翟延没有搭理她,留着宋星在自己的寝殿住着。
他总是亲手给宋星喂药。
等过了约两天,宋星的叫大好了,基本可以下地走路,不那么一瘸一拐了。
她这
才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回了自己的丞相府以后,她发现原来松月和赵瓒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看到她回府以后,松月就派人去传唤了赵瓒。
说是赵瓒这几天都在府里等着宋星,宋星现在对赵瓒有着某些程度的宽容。因为她说了自己会保护他。
前几天赵瓒被翟延打了,翟延的脸上的伤是快要好了,就是不知道赵瓒怎么样了。
所以松月说要叫赵瓒过来,宋星也没有说什么。
赵瓒很快就过来了。
宋星在府的花厅见的赵瓒,赵瓒脸上不是很乐观,很多地方都是青紫的,但不妨碍大家从剩余的白皙中看出他是一个帅哥。
宋星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手里有一杯茶,但是没有喝,而是问赵瓒:“你用药了吗?”
她想到现在赵瓒身上没有什么钱,就说:“我让下人给你送些药过去。”
说实话,翟延的伤,她没有问过一嘴,觉得全是活该。
但是赵瓒不一样,赵瓒是一个受害者,都是被翟延打的。
赵瓒听到宋星这么说话,眼神放的柔软,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
宋星在路上和翟延相处了那么久,又被接到了宫里,他很担心两人的感情。
之前是有游涟,可是现在翟延这样去接宋星,表示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既然对宋星示好,那自己呢?
宋星是不又要和翟延在一起了,他心中有很多的不确定。
如果是以前,那么他会只知道了,却不吭声,可是现在宋星对他又一些偏袒。
他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也很想问:“你和……陛下……你们这几天?”
他没问完,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宋星拨了拨茶,笑的薄凉,本来这些话不和赵瓒说也行,但是既然赵瓒问,她也就随口一答了。
“我和陛下?我们没有什么。”
以前没有什么,以后也没有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她面冷心冷,只想做一个无情的台词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