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教本公子做事吗?再着急,还差这点时间?”
“你们两个过去,把那条‘死狗’给我拖过来,本公子玩过之后,再弄死!”
另外两个人哪还敢反驳。
然而,当他们靠近那团人影之后,却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江南第一次才子,块头也有点太大了吧?
俩人刚要掀开蒙在对方头上的破布,猛然间,一阵劲风呼啸而起。
下一秒,那‘汤博浒’如同睡醒的雄狮一般,咆哮着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汤先生,我就说州衙的差役都是废物吧!看看这两只瘟鸡,还不如俺家的猪有劲!”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等刘龙凤寻声望过去,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那团黑影居然是他派去拷打汤博浒的褚野!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王头?!”
刘龙凤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感觉自己突然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扭头一看,老王头正呲着黄牙,将一把黄澄澄的铜锁挂在了牢门上。
“刘公子,今天就让褚野他们好好伺候伺候您吧!”
随着老王头的话音落下,幽暗的牢房内又站起五道人影。
仅剩的那一名侍卫甚至还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钢刀,便被刘三水一棍子撂倒在地。
“老王头,你他妈想干什么?”
“快放本公子出去!”
“否则我杀你全家!”
刘龙凤被吓得魂都飞了!
只能拼命拍打着牢门,同时出声恐吓。
然而,回应他的仍旧是一口黄牙。
啪!
清脆的巴掌在牢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等刘龙凤感觉到剧痛,整个人已经转圈飞了出去。
再睁开眼,就看到了汤博浒那张熟悉的白皙脸庞,哪还有前几日鼻青脸肿的样子!
“你、你们要造反吗?”
“汤博浒,我可是知州的公子,杀了我,你们都得被诛九族!”
轰!
牢房内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于刘龙凤而言,这声音就像是传自地狱的嘶吼,格外恐怖。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牢房外居然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个个手拿棍棒。
“刘龙凤,今天我们就先诛你的九族!”
说着,汤博浒一棍子直接杵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惨叫立刻响起。
那声音比杀猪还难听,疼得刘龙凤直接翻起了白眼。
可强烈的求生欲望令他没有立刻晕过去,而是强撑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汤爷!汤祖宗,您就把我当条狗放了吧!”
“我保证,这就命人放各位出去!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砰!
根本不给他说第三句话的机会。
汤博浒对准这家伙的腰又是一棍子,差点没把刘龙凤从中间抽断了。
“都这个时候,你觉得再放这种没味的屁,还有用吗?”
轰!
身后,又是一阵大笑。
“汤先生,没必要再跟这犊子废话了!直接把脑袋揪下来,咱们杀出去!”
刚刚见了血,褚野已经有些红眼。
看着地上畏畏缩缩的刘龙凤,他使劲扭了扭手腕。
“哎!造反也不能是你这么玩的!”
“咱们留着他还有大用呢!”
“王老伯,叫兄弟们把那些刑具都带着,咱们杀出去!”
摆了摆手,汤博浒冷静的没有立刻杀了刘龙凤。
他现在要做的可不单单是报私仇。
他是要带着手下这帮人杀出一条血路,一切有利的条件都不能随便丢弃。
而活着的刘龙凤在这青州城内,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不得不说,在系统的加持下,汤博浒的威信已然爆表。
哪怕牢里所有人都对刘龙凤恨之入骨,却没有一个人质疑他的命令。
将那三个侍卫扒光了捆好之后,二百多人浩浩荡荡开出了牢房。
为了不惊动州衙,汤博浒任命褚野五人小组为开路先锋,穿着侍卫的衣服走在最前面。
一旦遇到官差,少则擒拿,多则避让。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些精心的布置好像有些多余了。
直到他们冲到大街上,仍旧没有看到哪怕一个官差。
“什么情况?城里的人呢?”
面对回来报信的褚野,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汤博浒的心头。
“先去州衙!老子倒要看看刘西洲那狗官在搞什么鬼!”
众人闻声而动。
虽说手里的装备还不足以与官军抗衡,但有刘龙凤这张王牌,他们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州衙距离大牢不过一里左右。
转过两条街就到了。
褚野五人还是冲在最前面,可当他们看到州衙大门口乱糟糟的场景后,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就像是要逃荒似的。
大街上停了一排马车。
丫鬟仆役不停的从府内往外搬东西。
金银细软,古董字画。
一些不太值钱的丝绸、家具散落一地,甚至都没精力去收拾。
褚野愣了一会儿,忘记了回报。
而汤博浒怕他们几个人单势孤,便率大队人马追了上来,见此情景同样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啊!”
“南蛮杀进城来了!快逃啊!”
最先看到的几个丫鬟顿时尖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紧跟着府门前的人就像是苍蝇似的,轰的一下做鸟兽散,眨眼间扔下一地的金银财宝。
“他们方才喊什么?南蛮?”
汤博浒的心头不禁一紧。
可还没等他得到回答,州衙的大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随后围墙上出现了十几名装备精良的弓箭手。
“南蛮的诸位勇士,你们吐司不是已经与刘大人商议好了,等我们撤走后再进城吗?怎的反悔了?”
隔着大门,就听里面有人喊话。
这下,就算是褚野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认错了。
再看看他们这群破衣烂衫的囚犯,还真有点南蛮野人的味道。
“把刘龙凤给老子拉上来!”
面对弓箭强攻,那就跟让骑兵冲击马克沁没什么两样。
汤博浒现在手底下就两百多人,伤一个他都心疼。
一声令下。
很快,满脸是血的刘龙凤便被推了出来。
此刻,这家伙已经被收拾的快不成人形了!
两根琵琶骨上穿着铁钩子,整个人被挂在了一架木桩上,双腿像是没了骨头,软塌塌的随意耷拉着。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光,赤条条全是伤痕。
真真是遭老罪了!
“刘西洲,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谁?”
汤博浒说着用刀鞘狠戳了一下刘龙凤的小腹,后者立刻发出一声哀嚎。
短暂的安静过后,州衙的墙头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脑袋。
“你、你是汤博浒?!”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越狱造反!”
一看儿子被收拾成这个样子,刘西洲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胆子再大,也比不过您啊!”
“怎么着?刚谁说的来着?您居然勾结南蛮?”
看着他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汤博浒心里别提多爽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次也让你们这些世家豪阀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汤博浒,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老夫不怕告诉你,这青州马上就要被南蛮葛力吐司攻陷,到时候我让他把你们全都点了天灯!”
儿子在对方手上,刘西洲投鼠忌器,只好用南蛮来威胁。
哪成想汤博浒压根不吃这一套。
二话不说,对着刘龙凤的小腹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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