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看向的那个人是格桑曲珍,只见她拉着一个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一个很鼓的双肩包。
节目组已经公开检查过所有人的行李了,防止有人带吃的和现金。
沈枝意的视线看向格桑曲珍的双肩包,“曲珍,你的双肩包里是什么?好像没有公开打开过啊。”
她沉默着没说话。
沈枝意又说道,“不能公开打开吗?不会是偷偷藏了吃的东西吧?那对其他嘉宾可不公平。”
“不是吃的,也不是钱。”
格桑曲珍犹豫了会儿,还是把双肩包拿了下来,在众人面前打开了。
“是我的鼓。”
格桑曲珍把双肩包扒拉下来了一点,众人看清确实是一个鼓。
鼓身是用黄铜制作,上面还缠了好些红绳,鼓面应该是用牛皮做的,看上去有些古旧,应该有点年代了。
格桑曲珍解释说,“这是我的小达玛鼓,在我小时候,家里人做了送给我的,陪着我一起长大,所以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它。
如果遇上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会和他们一起敲鼓、唱歌、跳舞。”
杜若听闻,惊喜地说道,“那我们休息的时候,可以聚在一起唱唱歌。虽然大家是竞争对手,但是友情第一,比赛第二嘛!”
严鹏作为知名歌手,也激动地说,“早就听闻曲珍这一族擅长歌舞,到时候可以欣赏一下你们的民族特色音乐了!太有意思了!”
“这可不是拉玛鼓,这个鼓只要敲响了,那就必须要死人的。”
沈枝意的声音传来。
现场瞬间寂静了。
严鹏忍不住说,“这种玩笑可不好笑,这鼓声是他们的民族音乐特色,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人家!”
观众们也看的一头雾水。
【沈枝意在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啊,这个鼓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越说越离谱了,是不是因为格桑曲珍是素人,看着比较好欺负啊?】
【刚才陛下说有人带了死人的东西,难道这个鼓是死人的东西?】
沈枝意没有理会严鹏。
她冷眼看着格桑曲珍,毫不客气地说,“我觉得这个鼓不能放在别墅,更不能和你呆在一起,你可以先把鼓寄存在导演那儿。”
格桑曲珍没说话,她蹲在地上抱着她的鼓,脸色惨白,看着有点委屈。
“我……我不能把她送走。”
格桑曲珍的声音多了些哽咽,“我的小鼓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晚上我睡觉都会把她放在床边,不能把她送走。”
看到她伤心到快要哭了,杜若和严鹏就更心疼她了,看节目的观众也觉得沈枝意有点无理取闹了。
严鹏直接说,“不过就是一个小鼓,她想留在身边,那就让她留在身边好了,又不会对比赛有什么影响。”
杜若也说,“曲珍年纪不大,离开故土来这儿参加节目,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会想念家人,带着她的小鼓有什么问题?还是让小鼓留在她身边吧,沈枝意你别在为难小姑娘了。”
“那随你们。”
沈枝意看着低声啜泣的小姑娘,轻嗤了一声。
“晚上这鼓响了,反正影响不到我。你们谁要是出意外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她拖着行李准备去房间了。
谢妄突然好奇地问,“如果这小鼓不是拉玛鼓,那是什么鼓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阿姐鼓?”
沈枝意的话语落下,众人没注意的角度,格桑曲珍的身体颤了一下。
【阿姐鼓?啥是阿姐鼓?】
【我听说过,阿姐鼓是把未经人事的少女皮给剥下来做的,而且必须要活剥人皮,这样做出来的鼓,音色更好。在剥皮之前还要把少女毒哑,这样少女死后也没法向天神告状。
少女的腿骨还会被做成鼓槌,然后找一位和少女有血缘的女孩,让她用鼓槌敲响阿姐鼓,就可以连通幽冥,操控亡灵献祭神明。】
【卧槽,楼上的科普是真的假的?这个阿姐鼓好瘆人啊!】
【不会吧……格桑曲珍带这么邪乎的东西干什么?她要在别墅招鬼吗?招鬼害人啊?】
沈枝意解释道,“阿姐鼓是用人皮做的,可以招鬼。普通鼓和阿姐鼓的区别很好辨认,看一看鼓槌就可以了,阿姐鼓的鼓槌是用少女的腿骨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妄看向格桑曲珍,“那把你的鼓槌拿出来看看呗。如果真是阿姐鼓,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放在别墅里面比较好。”
“没有鼓槌。”
格桑曲珍垂着眼睛说,“我这个鼓是用手敲的,不需要用鼓槌。”
格桑曲珍把鼓从包里拿了出来,大家就看到包里没有其他东西了,根本没有沈枝意说的那种腿骨做的鼓槌。
严鹏说,“看到了吧,根本没有鼓槌,她这就不是阿姐鼓!沈枝意你别在乱说话诬陷别人了!”
“希望你明天还能这么淡定。”
沈枝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再多说,然后就先去楼上放行李了。
放完行李之后,谢妄拿到了他的道具自行车。
沈枝意就和他一起出去在附近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狗子的线索,这可是个价值五百万的狗子呢!
不过,俩人在外面转悠了两三个小时,啥都没发现,沈枝意就坐着谢妄的自行车回来了。
刚进别墅的院子,他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沈枝意看到顾宇在用砍柴刀劈柴,旁边放着两只处理好的野山鸡。
不,应该是三只野山鸡。
还有一只野山鸡在顾淮京的手里,他正坐在柴火堆旁边,慢条斯理地烤着手里的野山鸡。
那味道,香晕了!
“哪来的鸡?”
沈枝意跑过去问。
顾宇回答说,“表哥抓的。”
沈枝意眼睛一亮,“你们有三只鸡,但只有两个人,肯定有一只吃不掉,不如让我来帮你们解决吧!”
她的手正要悄咪咪地拿走一只鸡,但是被顾淮京发现了,一把将她的手给打开了。
顾淮京掀了一下眼皮,冷漠的视线看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谢妄,然后才看向沈枝意。
他冷冰冰地说,“每个小队之间是竞争关系,我没有义务给你提供食物,想吃就自己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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