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的小动作并没有影响到大局。
在准备了近二十分钟,甚至有专门的化妆师上前给温瞳整理了一下妆发,专访正式开始。
温瞳原本还在闲适面对。
但是吴远开口的第一句,就将矛盾尖锐化,丝毫不给温瞳舒缓于循序渐进的空间。
“温老师,对于您今年才二十岁便可以独立做研究这件事情,行业内外都表现出极大的意外和兴趣,甚至有人因此怀疑您是学术造假,对此您怎么看?”
温瞳稍微正了正色,深吸一口气。
“事实上,我并非现在才开始学术研究,在三年前,我还是一个下乡知青的时候,便开始了对农业的研究,如果说是兴趣或者爱好的话,我更愿意称自己为天赋。
因为第一次的尝试,我便发现了如何让我的小白菜生长的更为茁壮,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啊,我这辈子可能都要去做农民了。”
吴远笑了笑。
“温老师这种感觉有点玄学啊,仿佛天生就该是您吃这碗饭的一样。”
温瞳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指了指天。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周围大家笑了笑,气氛也随即轻松了一些。
“那您这些年都做过哪些研究,出过哪些成果?”
“目前不太好吐露一共做过哪些研究,不过,前段时间的高产蔬菜,其实并非我最新的研究,其实,我对这个项目前前后后研究了两年了。
我在宣村的家里,院子里还有两块试验田呢。”
哪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是温瞳有着空间这个金手指,也是一点一滴做记录,做实验,找到最适合的方式和品种,才渐渐的有了今天的成果。
吴远听到温瞳这些年都有试验田,顿时来了兴趣。
“哦,那就是说,您其实还在未入学之前,便开始从事农业研究了?这真的是很难得,听说这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温瞳看着吴远,眼底带笑。
“可能是一种执念吧,我曾经坐过一个梦,梦里的人再也不会因为一口吃的饿肚子,梦里的华国人可以顿顿有肉,餐餐有汤,而主食的种类也是琳琅满目。这么梦有点美好,我想要尝试着实现看看。”
吴远突然沉默了。
这句话,她还真是敢说。
但是吴远突然就想要相信了。
虽然现在早就过了饥荒时候,为了一口吃的拼死拼活,每个人都瘦到皮包骨头的样子了。
但是,也仅仅是可以果腹。
而更多的人,手里的细粮换成粗糠。
家里能吃点新鲜的菜,那简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而且因为储藏的问题,大部分的蔬菜都保存不下来。
想要过上温瞳描述的生活,实话说,不容易。
但,这不正是他们这一辈在努力追求的目标吗?
而且,这并非不可能。
从七零年之后,华国每年的粮食收成都是成几何倍数的增长,而风调雨顺也为这大好的收成添砖加瓦。
虽然食物依旧是稀缺资源,但却不会再出现有人活生生饿死的情况。
而这边,沈文进却是呆愣在当场。
如果说在场的其他人是被温瞳描绘的未来而震惊住,那他便是有些恐慌。
因为,温瞳描述的未来,的确在几年后达到了。
上一世,沈文进因为保护驰瑞受伤成为植物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后。
而那时候,食物难关已经彻底解决,而华国人口,也急剧加速,国家开始行驶另外一个影响了华国人口几十年的重要举措。
当然,此乃后话。
沈文进害怕的并不是温瞳描述的那些画面。
而是,温瞳的那个梦……是真是假?
他强自镇定下来,继续听吴远的采访。
“温老师有着理想和抱负,我的眼前甚至出现了那美妙美好的世界。相信您的梦一定会实现。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关注您,和关注华国农业的人想知道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您和m国瑟尔先生的恩怨。
瑟尔先生起诉您学术抄袭,最后您胜诉,请问您觉得您能胜诉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温瞳对吴远问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无语。
这还能是什么?
但,这些做记者的,一个个精的和猴似的,怎么可能去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根本原因自然是,我是这项技术的完全且唯一的拥有专利和知识产权的人,不存在任何可抄袭作假的可能,我拥有完整的记录和申请记录,如果有谁对我产生质疑的话,欢迎前来调查。”
等说完,吴远对着温瞳竖起大拇指。
摄像机和照相机收起来后,吴远站起来走向温瞳,嘴角带笑,十分满意。
“其实这个采访啊,只是给大家一个求证的渠道和缘由,与其被人提出来,不如咱们主动开口。今天的问题多有得罪,希望温老师不要介意啊。”
温瞳笑笑:“怎么会,您也是为了我好。”
吴远现在更满意温瞳了,想到之前陈树生提出的深度合作,开始心动。
如果能签约了温瞳的国内报刊的优先发布权,那以后……他们不就是有了一个大佬的保障吗?
但吴远想到了,却没有提出来。
虽然这个提议很让人心动,但他毕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情,而是要为华国农业负责。
如果温瞳挨过了这次,他可以将条件放的更好一些都不是问题。
——
而另外一边,冀北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一下子成为了焦点人物,而每天寄给她的信也越来越多,甚至就连报社的同事看着自己,都意味深长。
她没想到,写温瞳的消息会这么引人关注。
而且,把一个人写的越坏,越有人喜欢。
至于这件事情真的假的,谁会去话时间考证?
她可是华国日报的记者,当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她现在就是把白天说成黑夜,那也是可以的。
冀北哼着歌停下自己的自行车,刚准备进大厦,就又被喊住了。
“唉,冀记者,你的信。”
冀北笑嘻嘻的走过来,拿过几分信,志得意满的就要朝着里面走。
刚走几步,又是同事奇奇怪怪的眼神。
她冷笑一声。
这群人啊,除了嫉妒自己,他们还能做什么呢?无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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