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刀疤男的心中是懵逼的。
虽然他不知道沈东的身份,但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沈东是真的一个电话打到了龙刃那里。
见沈东挂断了电话,他急忙苦逼着脸解释道:“大哥,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找错人了。”
沈东冷冷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当西瓜踩?”
冷汗已经将刀疤男的衣服给浸透,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胡言乱语肯定欺瞒不了沈东,只好说出实情:“大哥,我们是邱浩派来抓你的,这都是邱浩那个王八蛋指使的,我们只是青阳市的小混混而已。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手里也没什么技术,只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求求你,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邱浩?”
沈东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扭头看向秦若兰。
这邱浩就是中午在医院,被他一耳光扇飞的二世祖,好像和秦若兰很熟。
他眼珠子一转,对刀疤男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刀疤男诧异地啊了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无辜地看着沈东。
“钱,money,听不懂吗?”
沈东再度提醒道。
“有有...”
刀疤男立即掏出钱包塞到沈东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随即,沈东将在场十多人的钱包搜刮了一遍,然后坐上车满脸得意的数着钞票:“一百,两百...”
坐在后排的秦若兰看着沈东那副财迷的目光,心中是既恶心又鄙夷,恨不得一脚将沈东从车上踹下去。
刀疤男和他的人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个贼有朝一日,居然会被强盗给抢了。
当沈东开着车来到秦家别墅时,秦怀礼正站在院子里打着太极,见两人回来,立即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秦若兰还以为秦怀礼是来迎自己的,刚小跑两步走上前,秦怀礼却直接越过了她,来到沈东面前:“沈先生,饭菜我已经让保姆准备好了,饿坏了吧?走,今晚我陪你喝两杯。”
见秦怀礼对沈东如此热情,秦若兰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爷爷,我才是您的孙女,您对他那么热情干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先生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恐怕你...”
秦怀礼板着脸轻声呵斥了一句,继而改口道:“沈先生能屈尊当你的保镖,那是我们秦家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秦若兰气得直跺脚,可她又不敢惹秦怀礼生气,只好转身负气往别墅里跑去。
“我这个孙女从小就被我给宠坏了,沈先生,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和她计较!”
秦怀礼拉着沈东的手往别墅里走去,言辞格外的诚恳亲切。
沈东倒也大度:“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要你工资照发就行。答应李院长的事情,我自然不会爽约,除非你开除我。”
“我怎么可能开除你呢?”
秦怀礼紧紧的抓着沈东的手,如同是握住了一尊稀世珍宝。
当他从李院长那里得知沈东的底细时,恨不得马上让秦若兰带着户口簿和沈东一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因为如果能让沈东做他秦家的乘龙快婿,那就相当于是给秦家找了一尊定海神针,今后整个青阳市,谁还敢对他秦家起歹心?
不过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女的脾气秉性,想要撮合这一桩好事,还需要费点儿力气和心思。
当两人走进别墅时,秦怀礼指着楼上道:“沈先生,楼上第二间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以后就是你的房间!”
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的秦若兰见自己爷爷要留下沈东,第一个不愿意,反应极为强烈地嚷道:“爷爷,我不同意,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凭什么要让他住进家里来?如果他来家里住,我就搬出去。”
“若兰,别胡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还轮不到征求你的意见!”
秦怀礼扭头板着脸瞪着秦若兰,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从小到大,秦若兰还是第一次看见爷爷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心中委屈得要命,穿上拖鞋就跑上了楼,砰的一声将卧室门给砸上。
秦怀礼朝着沈东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沈先生,我孙女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她很温柔,你试着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正所谓听话要听音儿,沈东看着秦怀礼那副老狐狸面孔,心说这老小子的葫芦里是在卖假药吧?
“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去叫小姐下来吃饭。”
一名系着围裙的中年保姆走上前来。
秦怀礼罢了罢手:“算了,不用叫她。”
说完,他拉着沈东来到了饭厅内。
此时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多个精致的菜肴,沈东是真饿了,倒也没有客气,坐下来便抄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坐在旁边的秦怀礼给沈东倒了一杯酒,面色深沉道:“沈先生,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我托了一个朋友找来专业的团队,不仅是在我的书房和公司办公室,还在我的车内也发现了窃听器。”
说到此处,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有没有窃听到我们集团的机密。”
可他在说完这些话好半晌之后,沈东却迟迟没有任何的表态,只顾着埋头吃饭。
他犹豫了片刻,小声询问道:“沈先生,我孙女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平时我也希望您能够多注意一下若兰身边的可疑人员。”
沈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她的安全自然是没问题,但其他的事情可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负责保护她。”
见沈东都已经表现出了强硬的态度,秦怀礼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只好点头应承了下来,然后端起酒杯道:“沈先生,来,我敬你一杯,感谢您救了我孙女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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