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听着儿子深情话语的沈莹很是欣慰。
小俩口甜甜蜜蜜,顾好他们俩的小家,两人才能在其他领域有更多的精力,实现自己该有的社会价值。
霍围也笑着点头。
好小子,得他真传。
疼媳妇儿,会发达!
沈时搴话音落下时,回眸瞬间,与霍宵平静无波的目光对上。
“时搴,是哪家姑娘?”霍宵淡淡问。
霍心瑜站在门口,听见里边霍宵的问话。
她整个人双手掩面,心中悲痛,不敢想象霍宵得知真相时的局面。
沈时搴看看霍宵。
又看看门外反应极大的霍心瑜。
“原来你们还没见过那小姑娘?”霍围笑呵呵,神情满意,“那小姑娘……”
“爸。”沈时搴突然出声。
“怎么了?”霍围转头看向沈时搴。
沈时搴:“妈说,婚礼前,先不公布她的身份。”
沈莹挑眉,瞪儿子一眼,“我说的是不对外公开,你小叔又不是外人,是你亲小叔,他还能做出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影响你们大婚不成?”
换成今天之前。
沈时搴巴不得小叔知道。
可现在,事情超出他原本的想像,尤其还没完全弄清楚其中关系时,沈时搴不想冒险。
他宁愿低调地赶紧和祝肴完婚。
“妈,我想留点神秘感,你和爸只管帮我们筹备婚礼,其他的别管。”沈时搴单手插兜,慢悠悠过来,走到霍围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好不容易哄个女孩子回家,沈莹担心不顺着这脾气大的儿子,别最后反悔又不娶了。
只要能顺利完婚,沈莹万事好商量。
她一点没犹豫,“好,听你的。”
沈时搴:“对了,妈,婚礼我不想在京市办。”
“那你想在哪儿?”沈莹拧了眉。
“就在榕城吧,”沈时搴目光看向霍宵,声线散漫却认真:“我想让霍家长辈……尤其是小叔,就在榕城就在霍宅,亲眼见证我大婚。”
“其实这也行……”霍围悄悄在沈莹耳边说,“毕竟是霍家的亲孙子,之前我们想着在京市,反倒不太合理。”
沈莹一听,纤长漂亮的眉微拧。
见老婆不高兴,霍围赶紧补充:
“当然,时搴也是沈家的人,以后是必定接你的班子的。时搴姓沈啊,这户口本儿上写着的,老婆你说是吧……”
沈莹脸色好看了些,“行吧,在哪儿办也是办,都一样。”
说完,沈莹看向霍宵,微笑颔首道:“就是会给老爷子和四弟添麻烦了。”
“二嫂说这话,生分了。”霍宵眸色淡淡,“时搴婚礼在榕城办,老爷子会很高兴。只不过我出院还有些时日,二嫂将婚宴的事,交给郑叔,他定会尽心尽力办好。”
“那行,我俩倒是轻松了。”霍围笑着道。
替时搴办场婚礼,要真办得够奢华体面,花费至少一亿上下。
霍围也没给霍宵客气。
毕竟他这当小叔的,不差这点。
替小侄子办场婚礼,顺手的小事而已。
婚礼谈好后,霍围又陪着霍宵聊了会儿霍氏的近况。
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沈莹也与霍宵聊聊,谈了谈沈氏接下来的发展计划。
几人是关系最亲厚的家人,也最值得信任。
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在这里不存在,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商业机密需要避讳。
每次见面,都聊得相当投机,不知不觉便聊了挺久。
只有沈时搴坐在一旁,无聊地玩着手机。
而霍心瑜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看着里边温馨的场景,只觉得后背发凉。
平静与安详。
往往昭示着风雨欲来……
-
霍宵不能聊太久,现在还是需要多休息的时候。
沈莹和霍围又去了趟老爷子那里,和沈时搴一同陪了老爷子近一个小时。
许久没当面见二儿子,霍老爷子格外高兴,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不少。
从霍老爷子病房里出来,霍围拍了拍霍心瑜的肩:“心瑜,你这几天回家好好休息,老四和老爷子交给我。”
霍心瑜一张脸近乎纸一样惨白。
霍围和沈莹都以为是因为近来担忧和劳累而成。
沈莹挽上霍心瑜的胳膊,“心瑜,你放心跟我回去休息,你二哥其他事不靠谱,但照顾人是没问题的。”
“那是,这么多年照顾你二嫂,我早总结出经验了。”霍围笑着道。
“好,二嫂。”霍心瑜勉强扯出一抺笑。
几人出了医院大门,往车旁去。
沈时搴却往另一边走。
霍心瑜脚步一顿,“时搴他……不和你们一起回霍宅吗?”
沈时搴听见这不高不低的询问,回眸看去,散漫的笑意深深:“姑姑,我和肴肴已婚,我当然是和肴肴住一起了。”
霍心瑜脸色更白一分。
她不敢再问,也不敢再听,转身离开……
怎么一切发生的这么快!
为什么会这么快!
她该怎么办?
是告诉老四?还是她再想想办法?
霍心瑜心头一片凉意,明明是夏日,额头上却全是冷汗。
-
“宋少,又是你输了!”
“赶紧贴上,快贴贴贴……”
“不是,这都贴满了,怎么贴!”
沈时搴还没迈入小院里边,就听见宋野和吴月溪的声音。
他迈步进去。
三人正围着石桌,玩纸牌。
宋野输的最惨。
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已经全贴满了纸带。
“你回来了?”祝肴余光扫见有人影,侧眸就对上了沈时搴的视线。
祝肴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牌,笑意浅浅地望向沈时搴。
“嗯,回来了。”沈时搴散漫轻笑,踱步过去。
“沈二少。”
“搴哥。”
吴月溪和宋野都和沈时搴打着招呼。
沈时搴朝两人点点头,下巴指了指石桌,“你们继续。”
大家都又再次坐了下来。
吴月溪出牌,“对七。”
宋野消极怠工地打出对九,吐槽道:“这可真继续不下支了,搴哥,你看我输得有多惨。”
他苦哈哈地扫了一眼全身上下没贴多少的吴月溪和祝肴:
“我今天是真输服气了,第一次知道理工科女生逆天的数据分析能力。”
“那只能怪你以前接触的,都是学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吴月溪笑着道。
“尤其是祝肴,还说不会打牌,结果就输了一次。”宋野嘟囔着向沈时搴告状。
“我家沈太太真厉害。”沈时搴悠悠然道。
目光落在祝肴全身唯一贴的一张纸带上。
沈时搴轻笑了声,抬起骨节硬朗好看的手,替祝肴将额头上的纸带扯下,贴到自己左脸上。
祝肴诧异地转头看去。
沈时搴已经慵懒往椅背后靠,懒洋洋的双腿交叠,贴着纸带的他显出一分与气质不符的、接地气的劲儿。
“瞧我做什么?继续啊。”沈时搴清冷眸光含笑瞧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