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来到张秋月的房间的时候,此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准备歇息,而凝儿也去忙活其他事了,因此他是悄悄地踏进了房间。
透过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这个古代的闺房。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牡丹不愧是中国的国花,绣的娇艳动人。
“玉竹哥哥,你来了。”
一见到李玉竹的到来,张秋月便是满脸惊喜,不过旋即又变得略微娇羞了起来。
毕竟此时天色逐渐已晚,李玉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进来,但她一想到如今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倘若今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就应该圆房了。
“嗯,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李玉竹没有想那么多,直接问道。
“已经好多了,只是身子可能还有点虚,这几日正好活动活动。”张秋月点了点头,带看到李玉竹似乎并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不禁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失望。
“那......那我就放心了。”这时,李玉竹突然想起刚刚太尉张温所交代他的话,这让的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玉竹哥哥,我们......过不久应该要回玉竹苑了吧!爹爹他其实就是个老顽固,现在我身体逐渐好起来了,他肯定不会让我住娘家,到时候我们肯定会住玉竹苑的。”
“嗯。”李玉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婚礼宴席是在太尉府举办的,恐怕太尉张温也不会留张秋月住在太尉府了。
忽然,李玉竹突然意识到,张秋月可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而玉竹苑条件简陋,会不会是......她不太想去啊?
想到这里,李玉竹不禁问道:“秋月,放心吧,如今我也有不少俸禄,你生病这几天鸿胪寺可没给我前工资,你不用担心玉竹苑比较简陋,等我回去装修装修,也还是不错的。”
“工资?装修?那是什么?”张秋月一愣,抬起头来盯着李玉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呃......工资其实就是俸禄的意思,装修呢,就是我会把玉竹休整一下,让它变得更干净整洁,不会显得很简陋。”李玉竹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话,居然冒出了两个现代的话,不禁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没关系的,只要有你的地方那就好,秋月只想和玉竹哥哥在一起。”张秋月说完,脸色顿时出现了一抹绯红,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向李玉竹。
见状,李玉竹也是显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张秋月又是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其实刚刚秋月想说的是,要不玉竹哥哥,等我们回到了玉竹苑,我们再......再那样。”
听到了这句话,李玉竹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大眼挤兑小眼的看向了张秋月。
此时的张秋月早已低下了头,但李玉竹仍然能看到她那绯红的小脸,还有那精致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李玉竹顿时有些心动了,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禁摇了摇头:“秋月,那......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李玉竹便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噗呲......”这一幕落在了张秋月的眼里,顿时让得她放声笑了出来。
......
司徒府。
“咚咚咚......咚咚咚......”
夜晚,司徒府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司徒府的一名守卫缓缓打开了大门。
“我家老爷是尚书令士孙瑞大人,又要事要与司徒大人商议。”
话音刚落,司徒府的大门外的一辆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司徒王允的好友尚书令士孙瑞。
尚书令士孙瑞直接来到了大门前,开口道:“这个时间点,王兄应该还在夜读吧,我去找他,有点急事。”
司徒府的守卫一见到尚书令士孙瑞,不禁立马打死了精神来,说道:“见过尚书令大人,老爷确实是在夜读,这边请,小的这就带大人前去找老爷。”
于是,尚书令士孙瑞便是跟着这名守卫迅速来到了司徒王允的书房。
他的到来,顿时让得正在看书的司徒王允一惊,不禁感到非常的疑惑。
在书房里,司徒王允给尚书令士孙瑞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倒了一杯开水,便是直接问道:“士孙兄,现在天色已晚,你究竟是因为何事如此匆忙过来?”
“哎......王兄,你有所不知,这个朝廷要变天了。”尚书令士孙瑞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刚刚我在与光禄勋蒙李谈及北方边境的问题,赫然发现此时北方并州刺史丁原此刻正在回洛阳城的路上,按照行程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到洛阳了啊!”
闻言,司徒王允也是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当真。”尚书令士孙瑞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还发现,并州刺史丁原回洛阳的事,乃是陛下亲自下了旨意的,不过却是瞒着我们所有人下的旨。”
一听到这个消息,司徒王允顿时明白了,这几日董卓屡次三番地顶撞新皇帝刘辩,这或许也给新皇帝刘辩敲响了一个警钟,如今的朝廷董卓一人独大,若是再这么先去,恐怕会影响到大汉王朝皇室的地位。
因此,新皇帝刘辩只好瞒着大家,尤其是瞒着董卓,把丁原召回了洛阳城,用以制衡朝廷。
这个办法其实到也不错,但他们所担心的是,整个朝廷又会陷入分庭抗礼的局面,一方是董卓,一方也必定会是丁原。
毕竟以丁原的影响力,原本那些跟着太傅袁隗和大将军何进的人,甚至还有中常侍张让一党的人,都会投向丁原,只因为他们此刻正在受到排挤。
这样的局面,恐怕对于新皇帝刘辩来说,并不好掌握啊!倘若一有不慎,恐怕就会动摇整个大汉王朝的根基,实为百姓之难啊!
“哎......此事已经非你我所能左右的,他要回来,那便回来就好了。”司徒王允也是一脸苦涩,对于这件事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那......王兄可曾想过要如何站队?如今的形势可不比从前啊,丁原和相国董卓不是太傅袁隗,毕竟太傅袁隗性子呆板,就算你不站队他也不会在意,但今后可就不一样了。”尚书令士孙瑞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闻言,司徒王允也只好摇了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