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希尔自从上次栽了跟头之后,整个人就显得越发的低调,收起了自己以前浑身金链的嘻哈风,学着律师医生的那种西装革履,把自己散乱不羁的个性头发扎起。
上好下至,皇冠帮也跟随着自己的老大,整个帮派的风格一下子变的诡异起来。
他点燃自己的雪茄,看着地图上因为失去了议员庇护,而损失掉的场子。
现在他已经被迫从丹佛市的毒品市场彻底退出,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二流帮派圣诞会。
他目前最大的收入只是之前他从来不会正眼去看的洗衣店,洗车店。
帮派里的小弟们也因为这次的失利,加上帮会被针对,心灰意冷,背叛的背叛,离开的离开,整体实力十不存一。
终归所有,一切的原因还是因为希尔上次无疑惹到了李斯科,虽然后续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处理了,由于良好的态度,李斯科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
但是他们最大靠山,议员先生,担心李斯科因此心里有芥蒂,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对他们的照应。
之后的一段日子,火拼被抓的永远是皇冠帮,大多数的制毒基地都遭到了警察的清扫。
从这个事情之后,希尔就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沙子做的城堡,轻轻一推,就会房倒屋塌。
思前想后,他决定抱李斯科的大腿,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在整个美国,还是很少有人愿意招惹,这就像是地上的土豆,你不刨开,就不会知道下面一连串的还有多少个。
以后的每一天,希尔都坚持用邮件给李斯科发慰问。
“李先生,我是皇冠帮希尔,望您日安。”
“李先生,午安。”
“李先生,晚安。”
李斯科一开始收到这种短信,还以为是哪个痴情的书迷朋友的追爱,看清楚署名,也是哭笑不得的。
希尔的样子像极了他前世见过的那种名叫“舔狗”的人群。
其实之前,李斯科有过心动,有这么一个势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可以安心的交给他们。
可是觉得这群人是一批黑帮分子,跟自己没有什么交集,就一直没有回应。
现在情况到了现在这样,李斯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虱子多了不痒,自己已经有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了,这些黑帮也收入囊下吧。
希尔看到了桌子上手机的内容,神色从原本的郑重,到狂喜。
“莫哈尔!”
莫哈尔是皇冠帮的二把手,也是希尔忠实的小弟,一个强壮的魁梧的黑人,现在穿着鼓囊囊的西装,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形巨兽。
“老大。”
莫哈尔的神情恭谨,他早年因为跟别的帮派争夺地盘,被砍得半死,是希尔救了自己,所以他发誓要对希尔献出自己的忠诚,他也一直这么做了。
尽管现在皇冠帮的地位直线下降,从原本可以在丹佛地区横行的存在,到现在的谁都可以踩一脚,可是莫哈尔一直都没有生起过离开的想法。
“来,把这些打印出来,发动我们所有的力量,我要尽快找到这个人,这也是我们能不能翻身的保障。”
希尔举起手机,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这段时间一直隐忍不发,任由别人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地盘全部侵占。
就是在等此刻的机会,现在幸运之神终于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目露凶光,对着台阶下排列整齐的头目们说道,
“你们这次可能会有所阻碍,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多,所以,放开手段去做,成败在此一举。”
他拿起手旁边的波本,一口喝下,抬头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金碧辉煌的大厅。
他从一个街头混混到现在的位置,一路上经历了多少风雨,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别人把属于他的东西拿走。
“我天生就应该是个大人物。”
整个丹佛市,平静的水面下到处都是暗流涌动,因为李斯科的能量,哈斯的家族,皇冠帮,还有列斯交好的各个灰色地带的人全部出动。
雷特,还有加里森附近的牧场主们,全部用手机接收了那张照片。
在街头,你可以到处看到拿着手机盯一眼行人,盯一眼手机的壮汉们。
科罗拉多斯普林斯,这里是属于科罗拉多州的第二大城市,这里也是美国空军学校的所在地。
郊外的一个废弃建筑中,埃尔弗正在躲避四处而来的搜查。
如果让任何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在这里,他们就会很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络腮胡须,头发凌乱,仿佛如同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男人,就是他们手机里面的照片上的那个。
埃尔弗有些愤怒的发硬的面包往地上一砸,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该死的泰格,如果我这次能回去,一定要杀了你。”
埃尔弗是德州人,因为经济危机,来到科罗拉多州务工。
生性好赌的他到了哪里都改不了自己的习性,伐木工人的他跟随着自己的同事泰格寻找到了当地的地下赌场。
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薪水,正幻想着自己能够一笔赢个大的,谁知道原本运筹帷幄的一局居然输掉了,自己不光把身上的筹码全部输光,还欠了赌场一千美元。
他也是这个行当的老手了,自然是知道自己是被泰格和赌场下了套。
大喊大叫着出千,赌场方面当然是不予理睬,把痛打一顿的埃尔弗扔出门外,还威胁他三天后要还完自己的赌债,不然会拿他的命来偿还。
东躲西藏了一段日子,他还是被赌场后面的帮会圣诞会抓到了。
圣诞会的背后,站着的庇佑是副市长,最近一段时间愈发的骄横了,他们占领了属于皇冠帮的地盘,风头一时无两。
埃尔弗苦苦哀求之下,圣诞会给了他一个选择。
如果他能帮忙运送一批毒品,帮会不仅会免除掉他的债务,还会额外再给他一千美元。
思索再三,再加上酷刑的逼迫,埃尔弗最终还是同意了,在生与死的面前,什么样的坚持都是很容易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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