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自春节病怏怏到现在,非常苦逼!
昨天又去了医院,诊断为上呼吸道感染,继续吃药。
边咳嗽边更文,速度会更慢。
大家可以养文一段时间再光顾,在下真心觉着不好意思。
谢谢包涵。
一揖。云小七刚要提气撤离,却见左方一道黑影早于她先行一步,接着便见跃上楼顶的那两人跟着那道黑影紧追而去,她扬唇一笑……刚跳上屋顶时就听见了有人已伏在一角窃听,所以特意坐远一些在边儿上等着瞧呢~~屋内的那伙人如果都是粗糙浅薄之徒,那流水阁也不会有如今的名声地位了,果然!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突然一声暖语自身后传入耳畔,但其中夹杂了一两分不怒自威……那个“师姐”??云小七咧嘴一笑,双手撑着身侧两边的瓦片,仰头对着夜色,自顾自说道:“今夜虽非八月十五,但月光皎洁,星光璀璨~~~也有些个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模样了……不错~~不错!”
“阁下此时此处在赏月么?”语带笑音,明显不信。
“如果在下回答说‘是’,姑娘信么?”话中带嘲,似是无奈。
“既然公子未作鲁莽之举,那又为何背身答话,而非以正面示人?”轻描淡写,漫步缓近。
“姑娘可是这座茶阁的主人?如若不是,那姑娘与在下同为茶客而已。在下此时此处的举动,茶阁老板未加劝阻。”气定神闲,四两千斤。
云小七笑着答非所问,听着身后没了回应,便慢慢低下了头静静等着,刚将流水清气转了一个小周天,便听闻一句“请指教了!”随后一股迅捷掌风伴着一袭清香如影随至!
云小七双臂使力撑起身,耍起行云步左闪右躲。月光虽是皎洁但夜色已深,且两人身形急速,双方均无法看清楚对方的五官面目。云小七侧腰转身时见缝插针般瞧见那女子在朦胧月光中现出她下巴的优美弧线,以及飞扬着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虽然体型纤细但身法稳健,为我见犹怜的娇娥模样增添了几分活力劲道,更可贵的是那青丝女子的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浑然天成的
气度姿态,一般门户人家是教养出不来这类女儿家来的。
云小七这般分心观察,几掌之间就被那青丝女子逼退到房顶檐角,眼看若再后踏一步便是跌落,却见她左手虚扫一掌,右手食指对着青丝女子足下踩着的几块瓦片隔空疾点,那几块瓦片瞬间俱是裂开得粉碎!青丝女子足底不稳,虽然下盘功夫不弱但还是稍一摇晃。云小七见机立马伸出右臂挽住青丝女子的纤腰,稳住自己的身体重心蹭回了里边儿,趁着青丝女子稍一愣神之际赶紧撒手后撤,能退多远就退多远。
回想起刚才那“鲁莽之举”,还有在这“鲁莽之举”的过程中与那青丝女子贴得近的不能再近了的碰触,云小七立马‘唰’地一下脸红了起来……貌似......刚才真的是鲁莽了,那样算不算轻薄非礼呀?幸好天黑,也没人看到,更没人能看到我居然脸红了!!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师姐无礼!!看剑!!!”平地一声娇咤,将害羞脸红胡思乱想的云小七骂得瞬间回了神,又听得那位突然杀出来的姑娘喊道,“花师兄!咱们二人摆阵!非拿下这淫贼不可!!!”话音还未落,云小七便觉着身后两股劲风飘忽不定但直奔自己而来,她深吸一口气,将流水清气汇入双腿,起身一跳,似千斤坠般将茶阁屋檐掼破了个大窟窿,她人也随着断木碎瓦由那个大窟窿落向茶阁大堂。
大堂中立时炸开了锅,躲的躲,闪的闪,逃的逃,骂的骂。
云小七灰头土脸地看着同样灰头土脸的茶阁掌柜,灰头土脸的茶阁掌柜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让云小七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往掌柜的兜里塞了张银票,随后赶紧……趁乱开溜~~~
“师姐!师姐你没事吧??”看着楼底下众人作鸟兽散,小姑娘只能作罢追打,虽然极其心有不甘,但还是赶紧回到那青丝女子的身畔,勾着那女子的左手臂仔细慰问。
青丝女子对着小姑娘微笑着摇了摇头:“萱萱别担心,我没事。花师弟,秦师妹与侯师弟如何了?”
立在一旁的花清池恭敬答道:“师姐放心,秦师妹与侯师弟将那跳梁小丑驱逐之后已安然
归回。”
青丝女子点点头:“甚好。天色已晚,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嗯!师姐咱们走,这茶阁被那贼子捅出这么大个窟窿,可没法再待这儿了。师姐,花师兄,咱们回客栈了。”
流水阁众人离开茶阁时,经过立在大门口赔礼送客的掌柜,青丝女子见那掌柜灰头土脸的模样,便抽了张银票出来让花清池递了过去,不曾想那掌柜的作揖婉拒:“今夜小店屋顶失修,实感深愧!怎可再收客倌的银钱?况且刚才已经有位公子爷临走时给了赏银的了,诸位请慢走。”
萱萱小姑娘一听如此,忙对着青丝女子说:“师姐!定是那……”
“既然这样,那还请掌柜的着实好好修葺一番,他日茶阁焕然一新,必定客似云来!”花清池对着茶阁掌柜微微一揖,扬声告辞。
云小七穿着中裤内衫,双手拿着块长长的棉纱巾子,使劲儿揉搓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咕着:“长头发就是麻烦!这地方既没电又没吹风机,现在又不是夏天……头发什么时候能干啊??”擦了半天将那块潮湿的棉纱巾子搭在了架子上,一屁股坐在床沿,想睡,但却怕头发未干就挨着枕头第二天脑袋胀疼,于是对着烛光发起呆来……流水阁剑法剑阵驰名武林,方才那青丝女子完全可以用剑,却只是以掌相斗,况且虽然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但都非治敌要害之处......若说是有意试探也不为过!难道………呵呵!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武剑如剑舞”么?不知她耍起剑来是何模样?
舞……云小七右手食指敲了两下床沿,想了想便起身穿了套简练黑衣黑靴,又在外面添了件锦色长袍子,往脑后拢了拢头发,戴了顶绒皮帽子压着脑袋,将隆德帝前几日里赏赐的一些个配饰挑了几样俊雅的点缀了,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出了客栈上了大街。
如燕台上的舞姿如月夜中的昙花一现,在长袖节首幕出现的舞姬花魁早已献艺完毕谢幕归去,所以各路风流人物紧跟着转战到了同乐坊大街上的各家青楼,尤其是会贤雅叙那儿,人声鼎沸,情绪高涨,似
有通宵达旦之势。
云小七玉树临风般的站在会贤雅叙那张灯结彩的大门口,没人理她。
那些个电视电影里拍出来的什么小红小绿拿着红红绿绿的手帕甩啊甩的嘴里还发着嗲说‘大爷来啊~来呀大爷’老鸨在青楼门口使劲儿卖笑拉客的那种情景……完全是狗屁!人家会贤雅叙里的姑娘忙得很,门口都是清一色壮汉排着两侧威武迎客,刚瞧了眼方才进去的一个老头子,遣了下人将那些个壮汉一个个打赏了银子,等着壮汉们扯着嗓子喊了声‘恭迎黄员外~~~’,那老头子才得以由小厮们弯腰引着入内了。看来若是囊中不厚钱袋不沉,就算进去了也别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云小七走到一个看似领头的大眼睛汉子面前,慢悠悠地笑着说:“会贤雅叙果然气派,今儿个少爷我头一回来此处玩儿,未换散碎银子,这两张票子你们哥儿几个回去分了吧!”
那大眼睛汉子看了眼云小七扬在手中那两张银票,又将云小七的衣饰打量了一番,再瞧云小七那副啥都不懂的愣头青样儿,心中猜想了个□□,于是压低嗓音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这……我……嗯……”云小七略微低头,眼神恍惚。那大眼睛更是吃准云小七认定她是偷溜出来“体察民情”的官家贵族子弟,又是一条肥鱼!“又或者……公子爷序齿几何?”这回把嗓音压得更低,。
“七!”
“齐(七)少爷~~器宇轩昂人中龙凤!会贤雅叙~~蓬荜生辉!”大眼睛汉子听闻云小七的回答便随即高喊了一嗓子,顺便把她手里的那两张银票接过来揣进了兜里。其他汉子听闻大眼睛的那声吆喝,又一起扯着嗓子重复了那句恭维唱喏,同时又齐齐躬身抱拳,叫声还未落便看见两个机灵清秀的小厮迎了出来,作揖行礼后弯腰请云小七入内。
“齐少爷万福,奴家春桃。”
“齐少爷吉祥,奴家夏莲。”
云小七看着两个娇小女孩来到自己一左一右两旁入座,左边夏莲倒酒,右边春桃夹菜,眼瞧着就要亲手喂自己吃喝,她忙挥了挥手:“不劳烦二位姑娘,今夜在下只是过来
凑个热闹的。会贤雅叙扬名在外,之前如燕台上那位又是身轻如燕,所以特意过来见识见识。”
“呵呵~~蝶衣姑娘自飞花湖归来后便去歇息了……齐少爷谈吐斯文举止不凡,春桃好生欢喜~~~”春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瞄着云小七,好似无尽多情。
“齐少爷风流倜傥……夏莲敬齐少爷一杯,奴家先干为敬了~~”左边的夏莲一昂脖子便将一盅酒一饮而尽,随后为云小七倒满了一盅酒,双手托着款款奉上。
云小七见这位夏莲姑娘说话软侬却喝酒豪爽,不禁添了几分好感,话不多说就接过酒盅也是一口干了……几番轮回之后,云小七已是满脸通红醉眼惺忪,摇晃着脑袋吵着闹着非要看歌舞,于是便夏莲奏琴春桃轻舞将这位“齐少爷”哄得安静了下来,待曲终舞定,那位“齐少爷”早已趴在桌上侧着脑袋醉得不醒人事。
春桃夏莲左右叫唤了一阵之后见齐少爷毫无动静,便找来了两个小厮将那醉鬼托着脑袋扶了起来,一路驾轻就熟地转进了一间幽静偏厅,对着珠帘内轻声道:“姑娘,人带来了。”
“嗯~没你们的事儿了~”语调虽是漫不经心的却带着股不一般的魅惑。
“喏。”
帘内人婀娜掀帘娉婷踱至,看着榻上一脸醉态呼呼大睡的云小七,妩媚一笑:“你进大门那会儿排场可不小呀~刚看了你一眼~人家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边说边伸出左手将云小七的绒皮帽子摘了下来,看着那紧贴着头皮编了的七股辫子,她笑意更甚,衬着食指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散出的透亮光泽,笑容更显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