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的脸色像被霜打了一样难看,“梁先生,你……”
梁颂年神色温温淡淡,细致地向乔苒解释,“乔小姐,男女之间那点事,我的标准也没有那么低。之前的事我多有冒犯,但是过去也就过去了,也不至于纠着不放。”
就像是看见一道可口的甜品,当时觉得它甜美可爱,可能想品尝一下。可这甜品若是洒在身上让人倒了胃口,甚至不想再看第二眼。
梁颂年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随意站着也是沉稳而矜贵。反观乔苒,身上不过是单件不过百的杂牌衣服,头发又因等得太长时间而被吹得凌乱,距离不算远的两个人,却像来自两个世界。
这一瞬间,乔苒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梁颂年极有风度,“乔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必了,梁先生,多谢您。”乔苒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转身离开。
梁颂年又再原地站了一会儿,一直看着乔苒拐过转角,背影消失。
司机壮着胆子上前说话,“梁先生,我看这位乔小姐和那位有些像,你既然这么惦记,怎么不……”
梁颂年想了想,却没回答,转身走进会所。司机也极有眼色的闭上嘴。
这一天,乔苒都有些心神不宁,眼看着仪器的期限马上就要结束,可她毫无头绪。让她就这么放弃妈妈苏醒的机会,她不甘心。妈妈从前一直努力培养她,她也一直期待着等妈妈醒来后可以大声告诉她,自己考上了大学,又读了研究生,没有让她失望。
乔苒又给外地的几所医院打电话,询问有没有转院的可能。虽然他们没有一口拒绝,但是告诉她排队也总要一段时间,乔苒根本等不起。
室友岳杉看乔苒情绪不对,问需不需要帮忙,她暑期打工,手里还有一笔钱。
乔苒拒绝了。救急不救穷,妈妈的治疗不是短期能结束的,不可能靠借钱来解决问题。再说,这也不是钱的事。
晚上,江佑宁给乔苒打来电话,“小苒,下楼,我在等你。”
乔苒很烦躁,“江佑宁,请你有话直说。”
江佑宁略微沉默,“小苒,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不会用这种态度说话,你的骄傲比你妈妈的治疗还重要?”
他说话时是指点的语气,甚至有种包容的味道在里面。乔苒觉得自己也是瞎了,和江佑宁在一起两年,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玩意?
下楼时,乔苒发现江佑宁手里甚至还拎着甜品包装的袋子,是以前交往时经常吃的那一家。
“小苒,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江佑宁一边说,一边想给乔苒整理头发,乔苒下意识想避开,江佑宁的手悬在半空不动,就这么看着乔苒
。乔苒终究是没再避让,可当被他的手触碰到时,乔苒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江佑宁,我去找过梁颂年,他拒绝了我。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对我有兴趣?”乔苒恳求,“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认认真真,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要为难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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