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本事大得很,这是要教我做事?”
陈礼眼睛微眯,冷声道:“本王喜欢哪个侄儿,本王就扶持谁!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听到辱骂,周文胜脸色瞬间变了,饶是他修养极好,都气的脸通红。
“好好,镇王你既然如此有底气,那本相就看看你如何扶持太子登基!”
周文胜眼神阴鸷,“根据我大禹历来的规矩,太子想要登基,必须有太傅教导治国之道!而能当太傅的人,那得是名盖京都的大儒!”
“这样的大儒,总共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被你砍了,另外两个,都已经被太子气得离开京都!”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七日内,如果镇王你找不到人给太子当太傅,太子按照礼法,就只能退位!”
礼法确实有这一条,不过原本是皇家的面子话,却没想到,今日却真的成了小太子的致命问题!
“太傅的问题,就不用相爷操心了。”
陈礼冷冷说道,并没有半点被威胁到的感觉。
“好,镇王大人雄才大略!本相拭目以待!”
周文胜笑容中满是讥讽,礼都不施,甩袖离去,“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本相告退了!”
经过这样一闹,其余大臣也纷纷施礼告退,不敢再在御书房呆着了。
只有夏孤城眼神中满是得意,冷声道:“既然镇王殿下如此厉害,就帮太子解决一下财政问题吧!”
“臣今早已经把折子递上去了,如今河北大旱,民不聊生,需要一百万两拨款,而我大禹国库空虚,只有九十万两了!那十万两,您想办法解决吧!”
说罢,他看都不看陈礼,直接转身就走。
陈礼盯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闪烁。
他心中明白,这是周文胜的宰相党在向他施压!
“大皇子,周文胜,宰相党……”
陈礼淡淡笑了,自信且从容,心道:“老子脑袋里面的知识,可是比你们进步了一千多年,还能玩不过你们?”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最后谁玩完!”
待到周文胜等人走完,孙凤仪才拉着陈耀宗上前。
此时,孙凤仪看向陈礼的眼神中除了感激,还有几分疑惑,“多谢镇王,方才多亏有您,不然我们母子真的不知道如何度过今日的难关。”
“这和传闻中的镇王还真的不太一样,没想到您竟然如此英勇!”
镇王在西北封地的名声很不好,每日骄奢淫逸,不务正事,搞得封地里的百姓叫苦连连。
而且先皇也曾跟孙凤仪抱怨,说镇王太不争气了,除了吃喝玩乐,就不能分担一点担子。
这次宣召陈礼回京,是因为先皇身边实在再无可信之人,只能把后事都托付给他。
陈礼嘿嘿一笑,在她耳畔低声道:“本王在床上的时候,更加英勇!”
孙凤仪小脸绯红,赶忙对小太子,“宗儿,快谢谢皇叔。”
陈耀宗满脸感激,拱手道:“谢谢皇叔为孤解围!皇叔,您跟父皇口中说的一样,镇守边陲,是个盖世英雄呢!”
“小马屁精!”
陈礼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放心,以后有皇叔在,没人能再欺负你和你母后了!”
听到这话,孙凤仪娇躯猛然一震,眼眶又红了起来。
先皇走的这一个月里,他们孤儿寡母受尽了威胁和压迫,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她用那娇弱的肩膀顶住文武百官的压力,殚精竭力,如履薄冰,才能有今日她母子二人还活着的场面。
今日听到陈礼的话,她紧绷的心弦忽然放松下来。
她终于找到那根主心骨了!
找到能依靠的男人了!
“呜呜……”
孙凤仪低下头去,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陈礼皱皱眉头,想把她拉入怀中,但大庭广众又不行,只能笑道:“你哭什么?怕我言而无信?我这人优点很多,其中最闪亮的一个就是说话靠谱!”
“别哭,万事有我!”
孙凤仪被他那俏皮话逗笑了,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悄悄擦干眼泪。
小太子陈耀宗站在远处,眼光闪烁看着两人,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
一个时辰后,小太子被安排去侧殿读书。
陈礼则是坐在龙案前,皱眉翻看着账本,孙凤仪在旁边亲自给他倒茶。
太后亲自伺候,这话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楚公公,你确定,是这户部送上来的账本?”
陈礼看完后,抬头质问道。
楚湘云吓了一跳,赶忙点头,“回殿下,这就是最新的账本,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镇王,你别着急,先喝口茶,说说怎么回事?”
孙凤仪顺手递过茶杯,关切看向陈礼。
陈礼冷哼一声,将账本摔在龙案上,沉声道:“这账本上记载,我大禹国库入不敷出,今年上半年,竟然月月亏空,没有进账!”
“皇兄向来节俭,没有大兴土木,我国库应有余钱千万,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九十万两白银?”
“这群狗贪官,把我大禹的税银都贪完了!”
孙凤仪闻言心中一惊,随后苦笑,“一年前,先皇就发现了端倪,只可惜他们互相袒护,先皇有病在身,实在没精力去查……”
“这群狗贼,欺负我皇家无人?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欺压皇兄的仇,都由我来报!”
陈礼怒拍龙案,冷声吩咐:“楚公公,把户部这五年的账册都调过来,本王一本本查验,就不信揪不出这群蛀虫!到时候,让他们尽数吐出来!”
五年的账本?
楚湘云面色为难,低声道:“殿下,那五年账本,您就算日日通宵达旦的看,看完不也得一年内半载的?奴才怕累到您!”
陈礼挥挥手,说道:“你尽管叫人去调就好了,我自有办法!”
“是,殿下。”
楚湘云应下,匆匆转身吩咐去了。
孙凤仪走上前来,蛾眉微皱,柔声道:“镇王,那河北的灾事紧急,你要收缴赃款,怕是远水救不得近火,更何况,楚公公说得对,真的把你累倒了……”
她话语一顿,忽然脸色羞红,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大概是要说什么羞人的话,才不好意思说。
“无妨,那十万两,我再想办法就是,这贪污之事,是需要从长计议,但一定要做!”
陈礼说完,忽然眉头一挑,把孙凤仪拉入怀中。
孙凤仪轻呼一声,脸色绯红,羞涩道:“镇王,你,你干什么?让旁人看到怎么办?”
“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镇王,叫我夫君。”
陈礼眯眼轻笑,把嘴凑到孙凤仪耳畔,轻轻吹风,“我今天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不该好好答谢我?”
孙凤仪脸色更红了,声若蚊蝇,柔声道:“夫君……要我怎么答谢?”
“这就对了!先亲一个!”
陈礼嘿嘿一笑,亲在孙凤仪的嘴巴上,“本王好好教教你,该如何答谢。”
说着,他那不老实的手,开始在孙凤仪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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